张夫人摇着头,示意那娜不要再说了,她呢喃道:“唉,都是命啊,她的儿子死了,她来报复我了,现在想想,那次流产了,确实有点问题。当年,一是心灰意冷了,二是身体不适,再也没有要孩子,一报还一报,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张夫人眼角隐含着泪光,她相信黑寡妇说得话了?她相信曾经有那么一个小男孩吗?那娜拽过纸巾,递到张夫人手里,轻声劝慰道:“阿姨,别伤心了,曦儿会不会出事呢?”
那娜就想从张夫人嘴里套出曦儿的下落来,凭着张夫人做事的力度,按理说,小清应该能找到曦儿藏身之处吧?
张夫人却避而不谈,她语重心长道:“那娜呀,世界上的事情,不是钱都能解决的。原来,原来她要至于我们张家死地呀,何必那么狠心呢?即使是张家对不起她,也有其他渠道解决问题啊!怎么非要见血呢?杀戮多了,要下地狱的。”
身后“吱嘎”一声,防盗门缓缓地打开了,阿伦手里拿着钥匙,急匆匆地走进来,也许他不知道那娜在?他张开的嘴,又闭上了,他把钥匙递给身后黑衣男人,顺势关上房门,那个黑衣男子消失在门外。哦,这里也有保镖啊!
张夫人招招手,脸上露出期待的眸光,急促地吩咐道:“阿伦,你来得正好,快去布置人手,守着老爷子,千万不要再出乱子了。”
阿伦沉默地点点头,他的那双小眯眯眼直盯着那娜看,那娜被阿伦看得有点发毛,阿伦是防备你吗?他不相信你?她咕哝着:“阿姨。”
张夫人顺着阿伦的视线,她的目光在那娜的脸上停留几秒钟,然后她扬起头,指着那娜,向阿伦吩咐:“对了,送那娜走吧。”
张夫人双手转动着轮椅,来到那娜的身旁,握住那娜的手,柔和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威严,像是命令:“最近这段时间里,那娜先不要和曦儿联系了,否则,你又要面临选择,人这一辈子,最难的一件事,就是选择啊。”
那娜点点头,松开张夫人那双冰冷的手,她知趣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又问:“阿姨,曦儿不会有事吧?”唉,忙乎半天,她还不知道曦儿的消息,她真是有点着急了,万一黑寡妇率先找到曦儿,曦儿岂不是处于危险之中了?张夫人镇定自若的神情,他们一定知道曦儿在哪儿?
张夫人转过身去,再也没有言语,挥起手,摇了两下,算是和那娜告别。阿伦伸出左手,指着门,送客了。那娜心里还有疑问,想再问问呢,可是阿伦来了,打断了,也许张夫人该说的,已经表达完了?她不想再和你说什么了。唉,算起来,你和黑寡妇还有关系呢?聪明的张夫人,也许不会完全相信你吧?
那娜心里埋怨崔浩然,她就像泄气的皮球,唉,谁让浩然和黑寡妇是那种关系呢?按理说,她应该是张夫人的盟友啊?再怎么说,曦儿可是你的大学四年的死党啊,你怎么能忍心害曦儿呢?
唉,他们的身份,怎么会相信你呢?那娜跟在阿伦的身后,走出公寓,来到院子里,那娜欲言又止,阿伦挥挥手,一辆小面包开过来,阿伦打开车门,回过头对那娜说:“那娜,你怀着身孕,不要乱跑了,精心安胎吧,送你回家吧?”
“可是曦儿还没有信呢?”那娜把着车门,也许这一走,再也见不到曦儿了?曦儿到底能去哪儿呢?也许曦儿早就做好准备,逃离你们所有人的视线吗?难道她真想和熟悉她的人分开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朋友帮忙不好吗?难道在曦儿的心里,你那娜不算是挚友吗?还是曦儿发现你和张夫人联系了,她躲开你了呢?
阿伦扶着那娜的胳膊,关切地解释:“那娜,至于曦儿的安全,找到她以后,夫人会派人精心保护她的,你还是回家吧?”
是啊,那个小清的任务,就是全天候地保护王曦儿的了?可小清不也把王曦儿丢掉了吗?原来以为曦儿挺单纯的,没想到这一次,曦儿甩掉了所有人,一个人独行,难道离开熟悉的人,徘徊的心就能解脱吗?她藏在哪儿?
“阿伦,那你们找到曦儿以后,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呢?”那娜坐在进车,阿伦迅速关上车门,向司机挥手示意,那娜摇下车窗,她乞求般的眸光,让阿伦吐出不的口型,没有发出音来。
阿伦拍拍车门,淡淡地笑了,他圆滑地说:“那自然,我会通知你的,不过那娜,我也提醒一句,你离黑寡妇远一点为好。”
阿伦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心中叹息道:“那娜,你的崔浩然和黑寡妇扯上关系,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呢?”
夜深了,张夫人执意地待在客厅,张先生和阿伦都在沙发上陪坐,茶几上摆着围棋,两个说是在集中精力下棋,但阿伦心知肚明,张先生心不在焉,他是不是瞄两眼张夫人。
张夫人双眼直盯着电视,古代武打剧,吵闹的声音,武打的声响效果,阿伦心烦意乱,张夫人却像看得有滋有味。
突然一首情歌从茶几上银色手机里飘过来。
飘着淡淡的优雅
阳光照着玻璃杯和你的头发
挡住了下雨的雪花
露天的阳伞下一杯午后茶
飘着浓浓的牵挂
你常笑我像一个小傻瓜
就像这杯红茶越品越爱它
多年以后我们老了
我会每天陪你到伞下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香
和昨天一样的淡雅
多年以后我们老了
你会每天牵我到伞下
每一杯红茶都有个故事
点点滴滴都是童话
冯晓泉和曾格格演绎的《简爱》,阿伦的脸上竟然隐现出一丝羞红,唉,他摇着头,有点无奈,这又是娇妻的杰作,她呀,总是给他的手机设定一些情歌之类的。唉,说过她几次了,每一次她都点头答应着,多么严厉的说辞,她都不以为然,她抿着嘴,牵着女儿的小手,逃之夭夭了。唉,永远长不大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