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不相信那个小男孩是张闽澜的弟弟嘛?”那娜满脸露出疑惑来,小男孩是黑寡妇杜撰的故事吗?那照片怎么解释呢?
张夫人摆摆手,沉声道:“过去那么多年了,即使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呢?孩子不在了,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不能让逝者安宁呢?难道孩子活着,他就会幸福吗?屈尊在哥哥的光环下,他怎么会有幸福可言呢?得不到承认的孩子,他的心智会正常吗?”
“阿姨,您说得有道理!”那娜点头,非常赞同她的观点。是啊,张夫人所在的圈子里,小三的故事,也许不少,她们的命运,张夫人自然一目了然。
果然,张夫人指着窗外的天空,嗤笑道:“圈子里,私生子还少吗?无论是女人,还是孩子,哪一个是正常的,不是掩面哭泣,就像祥林嫂一样,到处述说自己的不幸。她就是没想到她和孩子的不幸,是谁造成的吗?如果你的心态平和,找一个爱你的人,过着平淡的生活,你还有那么多的烦恼吗?为什么要趟浑水呢?
金丝雀、情人,红颜知己?哼,能分得清楚吗?不都一样吗?她们的目的,不都是为了过上奢华的生活吗?
可是她们没想到,奢华的生活是怎么来的?那是需要付出心血的啊,那是汇集成小溪的汗水积攒下来的,靠你的容貌,靠你的肉体,就想获得吗?天下掉馅饼的事情,有,但是微乎其微,即使有,那也是前辈积德啊。
女人靠容貌,靠手段能得到幸福吗?心不诚,你的出现,只能是昙花一现啊,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那座靠山,就会漂移的,你有多大本事,能拽住他前行的脚步呢?
因为你是一朵昙花,开花,就会有凋谢的时候,在你凋谢的瞬间,还会出现盛开的鲜花呀,她们比你靓丽,比你年轻啊,多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啊。游人怎么会在一盆凋谢的花前滞留呢?
都说男人像一座山,山越高,仰视他的女人越多啊。而我们女人却不然了,婚前,纵然你多么优秀,多么光彩照人,结婚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施展你的才华了,除非你想做事业型女人,不再谈情说爱,在外风风火火,回到家里,孤影一人,过一种清心寡欲的生活。
婚后的女人,大部分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丈夫、儿女身上,夫贵妇荣嘛,用得恰当,家庭幸福美满,否则,又是白忙乎一场啊!唉,这就是女人的命运。”
“嗯。”那娜迷茫了,原来张夫人坚强的内心,也有脆弱的一面,她的感慨,确是大多数女人的命运啊!
“爱与恨,一线之隔啊!你的心里充满浓浓的爱呢,你就会宽容对方的瑕疵,怎么会去仇恨你的爱人呢?宽容别人的错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呀,放下心中的怨,也是释放心中的劫,踏过去,你也许会寻觅另一番天地。
单相思上非常痛苦的事情,那放弃何尝不是一种选择呢?懂得放弃,也需要勇气的,放弃也是爱他啊,放弃你心爱的人,也是解放你那颗游离的心,自然就解脱了心爱的人茫然。站在远处,眺望心爱的人,默默祝福他,这不也是一种选择吗?
也许她的爱不够深,也许在她的心中利大于爱。当她的心理失去支点,她并没有停下脚步自省,没有反思一下,而是以爱为幌子,一意孤行,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你做了这么多坏事,你心中还有爱吗?当他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还能大言不惭地对他说,我爱你吗?
为了爱他,你出手伤害他的亲人,为了爱他,你出手要他断子绝孙吗,为了爱他,你已经乱杀无辜,难道这就是她口中的爱吗?
不要玷污爱这个词了,她所做的一切,都和爱沾不上一点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泄愤,说白了,她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贪欲太重的人。
当年,即使礼文和她又一段情缘,她被礼文抛弃了;她有了礼文的骨肉,老爷子不认可了,如果她念及旧情,也不会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屡次杀戮啊。
一个心中充满爱的人,她一定有一颗慈善的心,即使人家负她,她也不会痛下杀手的。”张夫人用力拍着轮椅的扶手,她对黑寡妇的作法,真是不能理解。
“阿姨,爱不成,就产生了恨,就做出违规的事情了?也许失去孩子,对她的打击太大了?”那娜小心地替黑寡妇辩解一句。
“唉,无论处于什么原因,也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啊,怎么能狠心伤及无辜的?再说了,歪门邪道挣来的钱,迟早要换回去的。”张夫人摇着头,连声叹气。
那娜最关心的还是曦儿的安全,曦儿去哪儿了?她双手缠绕,担心地问:“阿姨,那黑寡妇不会对曦儿下毒手吧?”
张夫人好像对黑寡妇的行踪非常了解,她摇着头,感慨道:“如果她知道失利了,她还会卷土重来的,唉,但愿她能放下屠刀。”
“阿姨,你那么确定黑寡妇不爱叔叔吗?”那娜有点疑惑,张礼文和黑寡妇之间真就是清白的吗?
张夫人双眸之中,闪现一丝哀怨,她沉声地解释:“唉,都到了这个年龄,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一夜情的产物,那是她一厢情愿的事情,天不遂人愿啊。”
听到张夫人娓娓道来黑寡妇和张礼文之间的故事,她惊叹道:“那个黑寡妇原来竟然是陪酒女郎啊!”
那娜大呼小叫,不知道触到张夫人的哪根神经,她恍然大悟,嚷道:“原来,原来,劫难在这儿,我以为已经躲过去了,我太大意了。活到这个年龄,怎么还不懂得,缘分二字呢!”
那娜不相信黑寡妇说得是谎言,她极力解释着:“阿姨,那个小男孩长得特别像张闽澜,那双眉毛,还有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