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叶小绿挣脱那只大手的辖制,想站起来,无奈重心不稳又跌了回去,“呃!你给我清醒清醒,你要干什……”
叶小绿忽然愣住了,因他们两人这一跌,原司青身上的被子滑落,身体一览无夷,也将那贴满止痛帖的腰部,看上去与这诱人的性感身躯极不相称,仿佛是光鲜外表下的隐痛。
这一下引得原司青闷哼一声,咒骂出来。“的,你这疯子……蠢货……”他边说边以极快的速度将被子裹在身上,只是这一回不是单遮住重点部位,而是从肩膀就包住自己,大大的白色床单从头到脚,使他看上去像个木乃伊,也像穿着精神病院的束缚衣。
“噗嗤!”叶小绿笑出了声儿,捂着嘴,别过脸不看他。
“你还好意思笑?”原司青咬着牙边说边瞪她好几眼,说完蠕动着趴在那里,几乎是命令着,“既然都看见了,给我揉揉吧。”
叶小绿回头看了一眼,又想笑,那只露出头的你样子又像只白色的毛毛虫,回头,身材高大的他下面自然还露出了两只脚,实在好笑。
须臾,她缓了缓情绪,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木乃伊毛毛虫,有些束手无策,“我……也不会啊。”
“随便,揉坏了算我的。”原司青理也不理,倒是豪爽的很,只不过,这也不该是豪爽的事啊。
叶小绿摇摇头,寻找着电话,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在,包包却不见了,她吓叫一声,不知所措。
“又怎么了?”原司青不耐烦地扬头,扎在枕头上只露出半张脸。
“我的包……忘在肖总的私人会所了。”
原司青不屑地轻嗤了一声,随即又埋头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地,“放心,一根针也丢不了你的。”
叶小绿耸耸肩,不知何故,她对原司青真正应允自己的话,是笃信不移的。只是眼前的事……她环视着四周,找到原司青的手机,“等着啊,我帮你打电话找个盲人按摩来……”
“你给我老实点!”原司青腾地从床上撑起上半身,伸出手一把抢过手机,直接顺着窗户仍掉了。“我说让你来就是让你来,少罗嗦。”
奇怪?她凭什么一定要听把的?叶小绿心中疑惑,觉得自己实在可笑。
“喂,你磨蹭什么了?很疼啊……”原司青催促着,经过刚刚的折腾,他好象真的不支了一般。
叶小绿迟疑了一下,便不作他想,坐上床沿,企图掀开那张“床单衣”。
“住手!”原司青闷声闷气地自枕头里吼了一句,“别碰我的衣服,坐上来,按按腰就好。”
“哦。”叶小绿莫名其妙,竟照着他的话去做了,双手隔着床单抚摸他坚挺瘦削的腰,可以清楚感受到那些止痛贴的位置,记得刚刚看到时,止痛帖的边缘都略发红,想是真的很痛了。
“这是车祸腰伤的后遗症。”原司青突然打破沉默。
“哦。”叶小绿耸耸肩,继续揉着,“好点没有?”
“嗯。”原司青哼了一声,像是很享受一般,“我说停你再停。”
“我……我还有事。”
“你想走?”原司青这一回的声音显得几分落寞,想是搁着枕头,声音小,来听有几分失望,“要去哪里?”
叶小绿挑挑眉,“你不是都偷听到了?”
“呵呵。”原司青尴尬地干笑了两声,继道,“如果我不知道呢?你想不告而别么?”
叶小绿手下一停,又继续,迟疑片刻才道,“只是走了个我而已,我想除了景玉没人会太挂念我。”
原司青沉默着,良久才道,“别走,好吗?”
叶小绿笑了笑,“我有重要的事。”
“别走,好吗?”同样的腔调,声音又低了许多。
“已经说好了的,死也要去吧。”叶小绿而畔好象响起了梦白的声音,只是须臾,她甩了甩头,这个时候,她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替他揉受伤的腰,哪有资格去想梦中的完美之人?
终于,她道,“原司青,我不知该恨你还是感谢你,总之,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再见了。”
“别走……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你舍得……啊”原司青话音未落,就惨叫了出来。
叶小绿放开手,狠狠坐在他的腰上,又仿佛颠了一几下,柔软的床起到了刑具的作用。
“你这疯丫头,你想杀了我吗?”原司青吃痛,猛地坐起来,你被剧烈的疼痛扯得翻身仰面躺下,狠狠地闭着眼,忍耐着疼痛缓解。
“让你狗嘴巴吐不出象牙来。”见状,叶小绿解气的同时又略有些小小的后悔和心疼。“别怪我,谁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要劝你留下来嘛……”原司青终于睁开眼,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嘴脸,装可怜一般拉起她的手,“小绿,别走好吗?”
这个随心所欲,不负责任的家伙,下命令害人的也是他,威胁人性命的也是他,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是他,可怜兮兮痛得要死的是他,口出污言秽语整人为乐的也是他……
“我一定要走。”叶小绿忽然无比正式地对他说,又将手从他手里抽离,“原司青,至少从我这里,你不能这么为所欲为。”
她说得严肃,换来的是一副灿烂的笑容,挑逗着她的我神经。
叶小绿眉头皱了皱,其实在她的印象里,这并不是她的第一次,第一次应该是在大学里,迎新生晚会时她喝醉了,为了终于能摆脱那歇斯底里的母亲而高兴的喝醉了。
醒来后,女同学们恭喜她第一个在大学里艳遇且享受了初体验,尽管她记不太清。那一年,自暴自弃的她并不觉得如何,更何况闺密小雪和小叔叔是在高二那年,比她早多了。
“原司青,你别误会了。”叶小绿几乎是同情地笑,“你根本不是第一个男人,你不用放在心上,就像我也没放在心上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