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
“皇上为何要焚烧那奴才的躯体?”
元玉泽胸有成竹的看向俞槡:“俞爱卿你输定了!下去吧!”语毕便不再多言,拿起御笔开始在奏章上写了一行字后再合起搁置一旁,再拿出另一本仔仔细细的查看。
俞槡叩拜后,就带着疑惑走了出去,他这次还就不信皇上能赢,当然,不信归不信,心中还是希望能赢,这才是大家的最初目的。
“娘娘,请抬腿!”
苗温娇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看的不是腹部的脚印,慢慢抬起腿。
阿莲在关节处某个对方微微一按,见苗温娇皱眉,后摸向内侧,最后是查看双肩,十道鲜明的指印至今还不曾消失。
最后才去检查腹部,几乎只要看一眼好似就已经明了一切……
“查出什么了?”
许久后,苗温娇慢慢穿衣,阴郁的问道,下颚微扬,小手稍稍整理着发髻。
阿莲欠身倒:“此乃机密,不便告知!”
“啪!”
白皙的小脸上顿时出现指痕,令阿莲偏过了头,好似永远也不会有表情的脸依旧一片死寂。
“本宫最后问你一次,查出什么了?”盛气凌人的眯眼。
“此乃机密,不便告知!奴婢告退。”阿莲再次欠身后准备离去。
苗温娇无所谓的冷笑:“胆子不小,阿莲是吧?可知皇上最喜爱你这种不惧权贵的女孩?”
果然,阿莲才走了三步就停顿了下来,平凡的脸蛋上有了些微的波动,斜睨向后方:“娘娘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还用问吗?”果然是任何人也抗拒不了当娘娘的诱惑,还以为多清高呢,见有效果便缓缓优雅的走到软椅前落座,双腿并拢,双手叠加搁置膝盖上,凝视着那娇小玲珑的黑色背影扬唇道:“本宫并不想有麻烦,虽说行得正做得端,但此处个个都是段云涛的门生,硬要给本宫来个欲加之罪,恐怕也会惹来是非,本宫想立刻回宫!”
垂于身侧的两只小手缓缓捏紧,并不漂亮的眸子内泛着一道水光,就那么僵硬的站着,好像在做着内心的挣扎,后还是向命运低下了头,哽咽道:“奴婢曾被休离过!”
苗温娇这次倒是意外了,虽说这女人确实姿色平庸,但也白白净净,算得上清秀,主要那股不卑不吭的气质,二十三四模样,如此冷若冰霜,确实不似成过亲。
可她想入宫做嫔妃,没必要欺瞒她,这对她完全没有好处,这确实有些为难了,后宫恐怕除了云挽香,和侍寝过的妃子,几乎找不出一个不是处子的人。
任何一个宫女都是皇上的女人,只要他愿意,看上谁都可以拉去疼爱,所以就算是入宫做宫女都是不可能。
眼下她也没别无他法,不是不相信元玉泽,而是万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可以退步的后路,可以完全看出这个女人是有苦衷,食指微微敲击着手背,扬眉道:“你若有苦衷,或许本宫也可以帮你!”
“靠他人救济,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转过身,果然泪痕斑斑,但却没有楚楚可怜,即便是哭都哭得比他人有骨气。
“好!到时本宫可以帮你,不过第一次定要有落红,本宫想你可以做到吧?”
阿莲五指动动,后点头。
“现在你可以告诉本宫,查出了什么?”
“腿部关节处韧带曾有拉伤,可见有极其用力向下蹲过,腹部脚印的中部最为明显,与大腿上的脚印如出一辙,按照高度,腹部的脚印理当后跟较重,肩部有十道指印的下滑痕,也就是当时是娘娘您正被人从后面强行抓着双肩,您自己大力向下蹲去,导致那一脚踹到了腹部!”
阿莲在说这些话时,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永远都那么的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
苗温娇叠加在一起的双手为之一颤,惊愕的站起身掀开衣裙查看着伤痕,依旧不觉得哪里奇怪,果然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竟然有人只看伤痕就能断定她是自食其果。
后木讷的瘫坐在软椅上,不能慌不能慌,按捺住猛跳的心咬唇道:“你要如何做?”
“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只会看伤者受伤的原因、程度,并不能左右褚大人!”
顾名思义,她可以谎报实情,却依旧无法阻止大家追查下去,深深吸纳了一口新鲜空气摆手道:“本宫答应你,倘若本宫能安然无恙,定不会辜负于你,到时候你便与本宫一同进宫!”
“奴婢告退!”
大和宫。
没有紫宸殿的宏伟,亦没有落月宫的奢华,此处可以值得称赞的便是四周的一切都被归置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院中繁花似锦,屋子显得有些微的陈旧,可与冷宫比起来,这里也算得上人间天堂。
大堂外站着四个婢女,两个太监,这便是这里的所有下人。
正殿内连木椅木桌都透着历史的味道,两个美貌女子端坐上方,中间隔着一方木桌。
柳若云怀抱着一个莫约六岁的女娃,那可爱的大眼和浓密的眉,小小的嘴儿,形同一个美丽的陶瓷娃娃。
细细软软的头发被梳成了两个可爱的小髻,扎着嫩嫩的绢花,更衬得一张小脸红润可爱。
此刻正安静的坐在母亲的怀中,只是那表情过于木纳,盯着屋外的眼睛久久不曾眨一下。
“阿焉还是没好转吗?”越诗情有些同情的看向那个小公主,多好的容貌,居然是个痴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