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抖动着吐出了这么三个过于惊震的字眼。
云挽香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刚才柴雨虽然尽量的来安抚她,转移她的思维,可熊熊怒火哪能被一盆水就可熄灭?如今又被叫成老婆婆,更是不满了,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头不语。
什么人嘛,她有那么老吗?太没礼貌了。
蒋博文见女子有意回避他就大步上前大力抓住她的双肩逼迫她抬头:“老婆,真的是你?你看看我啊,我是博文啊!”天,她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里?
“蒋太医,你弄痛我了!”云挽香被那过大的力气捏得猛抽冷气,这男人怎么这样无礼?居然非礼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现在名声都一片狼藉了,可不能再添一个污点,还是和一个一见面就叫她老婆婆的人。
而男人显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反而越来越过分,完全像一个疯子,怎么这么倒霉?
蒋博文此刻很是激动,瞪大的瞳仁内闪烁着水气,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不由分说的将女子按倒在抬起的膝盖上,一把撕开她的衣领,露出了大片雪白背脊,直到那块圆月形暗灰色胎记露出才紧紧抱着她不肯放开:“老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老是怀疑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柴雨和云挽香同时傻了眼,等反应过来后,挽香早已香肩外露,这……可是真的有伤风化啊,一旦被抓到,可是要浸猪笼的,如此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啊!”
忽然,云挽香大力推开男人边整理着衣襟边尖叫着逃离,死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如此挑戏,完全无法去承受,只知道漫无目的的狂奔。
“老婆!”
“啪!”
柴雨气得脸色发青,甩甩刺痛的右手冲男人吐了口口水:“下流!”说完便赶紧追在了好友的身后。
下……流?蒋博文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等回神后,哪还有她们的身影?却还是拔腿追赶,奈何连续跑了一炷香也没找到那抹倩影,最后只能在原地打转,眼里有着惊慌,那是一种得而复失的恐惧,不会的,明明就冲这方向跑来的啊,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
难道是幻觉吗?
不会的,他看到雨欣,真的看到了,连那胎记他都看到了,当机立断,迅速奔向御书房,只有那个人可以帮他找到她,只有他了。
“等等!”元玉泽合上折子,不敢相信的望着那一进来就火急火燎的蒋博文,手腕抵在桌面上挑眉:“你再说一遍!”
蒋博文此刻难以安静,肢体动作很是泛滥,双手叉腰在桌案前走来走去,后指着元玉泽振奋道:“我说我见到她了,就是我前世的妻子,您立刻给微臣把她找来,看穿着,是宫女。”第一次没后悔进宫来辅佐君王。
“你……说前世的妻子?”元玉泽咂舌,英眉紧皱,一直觉得这蒋博文总是胡言乱语,什么穿越时空隧道,来自几千年后的未来,这太过惊世骇俗了,令他至今都无法相信,现在好了,又来一个前世的妻子,难道真有……这么离奇之事?
可这人向来为人处事都相当稳重,不似那种满口胡言之人,如此认真的表情又令他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虽然还是不信。
“没错,快点下旨,将宫中所有女眷召集过来,微臣确定没有看错!”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双手撑在桌案上,呈趴伏状,凤眼直勾勾的凝视着元玉泽,带着期待。
元玉泽狐疑的将身体向后靠去,双手环胸,沉思了一下点头道:“召集所有女眷似乎不大可能,毕竟女眷少说也有三千余人,有出宫采购,有白日歇息,总之不切实际,你说说那个宫女的特征,朕命何林去帮你找寻!”
特征?闻言蒋博文直起腰,单手拖着下颚想了想幸福的笑道:“美若天仙,应该说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赛过西施,美过嫦娥,天下绝无仅有,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风姿绰约,容貌极美,丹凤眼,瓜子脸,樱桃小口……差不多就这样了!”
门口几个宫女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均是一副震撼模样,就连元玉泽都目瞪口呆,还差不多就这样?这也叫差不多?
“你确定宫中有这等宫女而不是妃嫔?”他怎么不知道皇宫里还住着这么一位笔墨都难以形容的女子?仙女都不及,那得长何等模样?
“确定穿着是宫女装,在定华门相遇的,您快让何林去帮微臣找找,感激不尽!”蒋博文百分百确定雨欣穿着宫女服饰,只是不明白她为何看到他会跑,莫不是还在生气?思及此,内心有着极大的失落。
何林捏捏拂尘,同样思考了许久,后摇头道:“这等宫女,奴才定不会没有记忆!”要真有这等宫女,他早就培养她成为宠妃了,也好为他效劳,有这种靠山,还需要怕什么?可以肯定没有。
元玉泽摊摊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或许有没有其他特征?她有的,别人没有的。”
“啪!”
蒋博文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振奋道:“右后肩,有一块圆月形胎记,颜色很暗,胎记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会一模一样的,怎么样?没问题吧?”再次期待的望向男人。
“哦!”元玉泽环胸的双手有短暂收紧,面不改色的摇摇头,异常为难的样子:“那你还真是出现了幻觉,入宫的宫女均会全身检查,不得有任何的瑕疵,更别说如此明显的胎记,或许是你太思念你的妻子,到了凭空想象的地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