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什么不满意?李鸿朗简直十个艺术家。麦麦有顺着台阶走下去,细细看每一处。这个大大的仓库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粗陋的模样,虽然算不上豪华,却是简单实用又美观,简直是一个仓库改建的多功能大套房。
顶上吊了蓝色的顶棚,中间挂着一只大大的月亮形状的吊灯,四周围绕着许多星星形状的小灯,将整个仓库照的灯火通明。
四壁粉刷过,贴着米色的壁纸,地上铺上了暗红色的木地板。窗户上挂上了淡蓝色的窗帘,铁艺大床上铺上了加厚的柔软的床垫,换上了米色**的床单,大床的对面,是一个铁艺焊接成的大大的衣柜,背靠墙壁,上面蒙着淡蓝色的罩子,中间用拉链拉合,里面居然摆放着两人的衣物,麦麦的还有李鸿朗的,放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窝心。
大衣柜的旁边有一个同样是铁艺焊接的装饰格,有几个格子里摆着几张麦麦的照片,其余地方是空的。
距离大床两米远处,横拉着一个蓝色的帘子,将里仓库分割开来,帘子里面是大床,衣柜,算是卧室了。帘子外面看来就是客厅,新添了一个大大的灰色的真皮沙发,沙发上还铺着一张光泽油亮的兽皮。“客厅”的外面是健身房,李鸿朗的运动器械都被摆放到了那里,包括那副吊环。
好在仓库地方大,即使这样分割成不同用途的许多区域,还是空出许多地方,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套房。虽不奢华,却温馨而实用。
让麦麦最惊奇的事,居然在最靠门的地方做出来一个开放式厨房,厨房用具虽然不是名牌,却也是一应俱全。卫生间也被改造过,贴上光可鉴人的瓷砖,最让麦麦喜欢的是,里面居然有一个大大的可以泡澡的松木桶。她有一个特矫情的习惯,失眠的时候,泡个木桶浴就容易入眠。
“你怎么会……这不是很浪费?”麦麦半天才找出这样一句话来。“费了很多功夫吧?你现在时间紧张,资金也紧张,为什么要这样浪费呢?”
“没有。”李鸿朗说,“这里的工人都是现成的,稍微让他们加个班,而且你瞧,除了几只灯,其他都是工地上的边角料利用起来,几乎没花钱。”
“你骗我。”麦麦做到了那张沙发上,摸着上面舒适的皮毛,“别说我没眼光,那张沙发至少要值六位数吧?”上面铺的可是真的虎皮。
李鸿朗也挨着麦麦在沙发上坐下,慵懒地靠着沙发背,习惯性的捏捏她的脸蛋,“真不错,有眼光。这里还真的只有这张沙发值点钱。不过还是前年我到阿拉伯度假带回来的,看中的就是那张虎皮,整只成年孟加拉虎剥下的。过海关的时候还费了点力气才弄回来。”
想到李鸿朗以前的生活,麦麦觉得特别内疚,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正绞尽脑汁的时候,她的脑袋里居然奇怪的冒出了“大恩不言谢”这几个字,自己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笑什么?”李鸿朗食指轻扣了一下麦麦的脑门,打趣说:“笨麦麦,现在你跟了一个穷光蛋,还觉得很好笑?”
麦麦的笑意渐渐在嘴边凝结,看着李鸿朗,想开口,又抿了嘴,垂下头,用手指扣着沙发皮上的纹理。
这才换李鸿朗嗤笑出声,“笨丫头,你一定在绞尽脑汁想点什么话来安慰我,可是又偏偏又找不到。”
“我知道我笨。”麦麦说,“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只能傻傻接受,眼睁睁看着你辛苦,什么也不能帮你。”
李鸿朗的笑意更深,“你现在做的就很好啊。”
“什么?”麦麦问。“我做什么了?”
“就是这样。”李鸿朗又忍不住伸手去捏麦麦的脸蛋。
“你知道你现在为我而烦恼的样子有多可爱?”他坏坏地说,“能换的你这样为我苦恼,比什么都值。”虽然这样的心思不怎么伟大,但是她的给的心疼,她给的担心,太温暖,太让人迷恋。每一次看见她为自己念叨,或者担忧,他都贪婪地想要更多。
他轻轻拨开她额头上的碎发,还算有良心地说:“好了,偶尔想一想,为我心疼一下就行了,不要老是皱眉。皱眉就不好了。”
“我……”麦麦的话刚开口又被李鸿朗的眼睛给瞪了回去,语气有些强硬,“好了,不要再想了,更不要拿自己和三千万相比较,我不允许。”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麦麦说。
“可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他轻轻拉起麦麦的手。
“什么?”麦麦问。
又将她的手拿到她自己的面前,正色说:“别再让我看见这些丑陋的创可贴。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却得到一个伤痕累累的你,多不划算?从现在起,你是我的。所以,你没有权力伤了自己,累了自己,为难自己。懂了吗?”
麦麦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也一本正经地说:“大狼,我怎么以前没有觉得你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呢?”
李鸿朗挑挑眉毛说:“是啊,我一直是。现在知道,可惜已经晚了。你已经深陷狼窝,无处可逃了。”居然一副流氓无赖的霸道模样。
好嘛,才“同居”第一天就原形毕露,比气焰比嚣张,好啊!刚刚开始,决不能输了气势,麦麦笑了笑,退了鞋子站到了沙发上,一手掐着腰,学着河东狮的样子一手指着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李鸿朗,我也告诉你,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男人,所以,你没有权力吃不好,睡不好,休息不好,没有权力苦到自己累到自己,没有权力什么都一个人抗!因为,从现在起。”她一字一句地加重,“你是……我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