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怕那几条小虫?”李鸿朗不屑,又要抬脚踢。“不要!”麦麦却张开双臂,死死护住荣天悦,眼里充满哀求:“不要!”
“你这个笨蛋!”李鸿朗忍无可忍地收回脚,拉着麦麦的手就走。荣天悦却站起来,冲到两人面前,恶狠狠地说:“李鸿朗,今天你不弄死我,以后我一定整死你!还有你!”他指着麦麦:“欠我的没有还清,你没有资格离开!更没有资格去找其他男人!”
李鸿朗一把揪住荣天悦的衣领子,“我告诉你,现在,我就要带麦麦走。她欠你们家多少钱,我替她还!”
荣天悦张狂的笑:“你想还,也得看我会不会接受!我一天不接受,丰麦麦就一天欠荣家的!即使离开,她的灵魂也不是自由的!”
李鸿朗突然阴森森地望着他,冷冷笑起来,“荣天悦,你不是说要整死我吗?在整死我之前你最好想办法照顾好自己。”
他的笑容让荣天悦心里无端生出一股寒意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接不接受我替麦麦还钱,已经由不得你做主!你现在最好去查查自己的账户,别到时候怎么进去的都不知道!”说完,拉起麦麦从容离去。
荣天悦站在原地,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也许真的要失去麦麦了,不,也许,他失去的会更多。
他有一种感觉,这个李鸿朗,天生就是来和他抢东西的。
黑色的悍马嚣张的在城市的车流里横行,车子开的很快,李鸿朗却冷着眼,一言不发。
看得出来,他在生气,麦麦心里有些忐忑,也不敢冒然开口,她小心地侧过头,默不着声地观察他,不像看守所刚刚放出来的,他衣冠整齐,只是下巴和脸颊两侧有青色的胡子茬。精神也很好,脸上也没有受伤的痕迹。麦麦心里轻松了一些,试探着问:“大狼,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没有回答。
她又问:“没事了吗?”
依旧没有回应。
“你还好吗?”
“他们没有欺负你吗?”
一连几个问题,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麦麦心里更忐忑了,大胆猜测着他生气的理由,“那个……我刚才护着天悦哥……”
“嘎!”
车子猛地停住,李鸿朗扭过头来看她,眼里闪过一丝历芒,僵硬的表情因为某种压抑的情绪而呈现一些扭曲,声音里压着某种狠劲,“哼!天悦哥,叫的真亲切!”
他知道自己用什么表情在和她说话吗?即使迟钝如麦麦,也能清晰的看出那种奇怪的面部扭曲表情,代表着强烈的嫉妒。
他在吃醋!这个认知让麦麦的心不自主地狂跳了几拍,胸口像燃烧了一把火,憋在那里,有点发酸,发涨,发痛,不自觉地眼里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麦麦的模样让李鸿朗心里一动,软了下来,叹息一声,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面,“对不起麦麦。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不能让你再回到荣家。我无法放手。”他咬牙切齿,“荣天悦那个混蛋,如果再有一次,我会揍死他!”
麦麦闷不吭声,半天才幽幽开口,“我也不想再回到那里了。”
他倏地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她呐呐说:“可是,我想,他们不会这样就放过我的。”
“我可以帮你!”他快速地说:“只要你愿意,不!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帮你!你必须接受!”又是那种命令的语气,却不惹人讨厌。
说完这句话,李鸿朗盯着她的反应,神情似乎有点紧张。
麦麦缓缓地摇头。
李鸿朗的面部肌肉一下子绷紧了,目光却凶的很吓人。
看着李鸿朗紧张的模样,麦麦嘴角渐渐的翘起来,她说:“不,为什么不愿意呢。我接受你的帮助。”
李鸿朗松了一口气,一手捏着她的鼻子,一手在鼻尖快速地刮了一下,轻笑起来,“你吓了我一跳!小东西!”
“好!”他如释重负,猛地一拍方向盘,重新发动,车子比刚才开的更快。进入闹市区,绕过万达广场,又穿过金鹰大厦,车头一拐进入一个现代化小区。
“这是要去哪儿?”
李鸿朗没有立即回答,车子在一栋居民楼前停稳,他下车,绕过去,为麦麦打开车门,然后双手扣住她的腰,轻快利落地把她“拎”下来,就势揽着她的肩膀,指着四周的环境,“你看这里满不满意?”
放眼望去,满眼的绿色。小区建筑的密度非常低,绿化非常好,小桥流水花木成荫,非常幽静。难以想象在闹市区里会有这样一方世外桃源。
“这是哪儿?你住的地方吗?”麦麦问。
李鸿朗依旧没有立即回答她,扣着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向自己,低声说,“麦麦,我现在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不过,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离开荣家。”他拉着她走进一栋单元门,上了三楼,打开房间的门。
“这是你的家?”麦麦问。
进了门,麦麦就知道自己问错了。
“不是,这是你的家。”李鸿朗说。
看着眼前情景,麦麦的眼泪一下子冲出眼眶,这就是麦麦心目中家的样子,并不是很大,却是温馨的,温暖的,安静的,优雅的。白色的原木地板,蓝色小碎花窗帘,同色系的布艺沙发和台布。白色的波斯长毛地毯铺在田园手绘的木制茶几下面,电视背景墙是手绘的茉莉花卉图案。餐厅和客厅的隔断是一架白色的钢琴,上面罩着**钢琴罩。上面放着钟摆式节拍器和一沓情调钢琴书籍。侧面的书房门敞开着,放着画架和一系列的绘画用具,一阵面墙上都是展示柜。“以前画的画都被你卖了,不过,你可以画新的。”李鸿朗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