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要演戏了!”荣永康又指着荣妈妈说:“你也不准再护着她,都是你惯得!哪天她杀人放火你也由着她吗?”
“我没有!”麦麦大声哭喊出来,她的肩膀在不住地抖着,充满无助的瞪着荣永康。
荣永康大吼:“你在对谁吼呢?没有教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
麦麦哭着冲出去。
荣妈妈要追却被老公拉住,只有催着荣天悦去追。
孩子们都走后,荣妈妈甩开荣永康的手,忍不住说:“你不觉得这样对麦麦太过分了吗?你明知道麦麦不是那样的孩子,虽然有些行为过激,那也不是她错在先?”
“是她做的过分!”荣永康怒气冲冲地说:“哼!自不量力!”
荣妈妈也气得不轻,“你当我不知道你!你就是气季茉莉的事发生时麦麦没有站在你那边,她当时对你顶撞了两句,你就种在心里了。你现在就是找机会报复麦麦呢!”
“你胡说什么!”荣永康恼羞成怒:“我这么做就是要逼着她安分一点!接受穗穗肚子里的孩子。安安心心地嫁给天悦。不要再胡思乱想,也不要再想着害人!”
果然是父子,荣天悦在大门外拉住麦麦时,说的也是这句话,安分一点!不要再胡思乱想,安心嫁给他!
荣天悦的话就是摧垮麦麦自尊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会接受的!”丰麦麦扯开荣天悦的钳制对着他坚决地说:“天悦哥,我告诉你,我绝不会为了钱把自己卖给荣家!我绝不会接受你和丰穗穗的孩子,然后装作一团和气,嫁给你!你想都不要想!”事到如今泥人也会被逼出三分血性,更何况麦麦从来只是表面软弱,骨子里倔强。
荣天悦堵住她的去路,狠狠说:“那我也告诉你丰麦麦!你说我卑鄙也好,以强欺弱也罢,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离开荣家!你欠我的已经欠定了!没有还清,休想离开!”
麦麦快速从皮包里掏出一沓钱,塞到荣天悦手里,“这是一千块,这不是你们荣家的钱,我是自己挣得。”
荣天悦仿佛被那一千块钱刺痛了,随手一扬,那些像钱就像树叶一样地散乱纷飞,他冷讽说:“哼,一千块?你打发乞丐呢?”
麦麦说:“那你算算,这些年我总共欠你们家多少钱?”
“哼,我算和不算有什么区别?你还得起吗?”他也被逼急,冷朝:“丰麦麦,你看清楚你自己,我捧着你时,你是公主,离开了荣家你只是一个又笨又穷的女人,离开我,你想一想后果!”
语言可以伤人到何种地步,麦麦今天总算见识到了,怒极,她反而挺直了腰,强忍颤抖,说:“我笨,我穷,可是我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我宁可笨,宁可穷,也不能要用尊严换得的幸福。”
“尊严?你的尊严就值一千块?那也太廉价了!”荣天悦心里的黑暗就像放出麻袋的毒蛇,一旦放出,便无法控制,他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嚣张,“所以,你死了离开这里的心思。我们家养了你整整十二年,怎么样你都得嫁给我!你,丰麦麦,注定是我荣天悦的人!”
麦麦盯着荣天悦,仿佛过去十二年她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到此时她才发现荣天悦的蛮不讲理和荣永康有点相像。
荣天悦语气狠绝:“放弃挣扎吧,麦麦。别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
她不争,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痛,不代表她就会逆来顺受。她是简单,可是她并不愚蠢,她善良不表示她软弱。她垂头沉默,然后又抬头望着他,十分冷静地说:“天悦哥,你说一个数字,我一定会弄到,我一定会还给你们。你放过我吧,我是不可能再接受你。”
那份孤注一掷的决然让荣天悦心里咯噔一下,害怕她逃掉似的抓住她的手腕,死死盯住她:“你想做什么?你要去找谁?”
麦麦还是那样冷静,语气都没有变:“这个用不着你管!天悦哥。你只要说一个数字,我一定会还给你!放过我吧。”
“我怎么不管!你要去找李鸿朗还是去找昨晚送你回来的男人?”想到这种可能性,嫉妒的邪火又不可抑制的冒出来,烧得荣天悦两眼通红,失去理智:“丰麦麦,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不仅心肠歹毒,而且水性杨花!”
“啪!”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麦麦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忍无可忍地甩了荣天悦一耳光。
荣天悦一下子血气冲头,狠狠地瞪着麦麦,想也没想也扬起手,朝着麦麦扇去。
手臂却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截住,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荣天悦的下巴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头。毫无防备的他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踉跄后退几步。捂着嘴角,看清来人,居然是李鸿朗。更是怒不可解,他像斗红眼的公牛,冲上去拼命。李鸿朗一侧身躲过荣天悦的袭击,一只手顺势拽住他的一只胳膊又对准他的肚子捅了一记铁拳。荣天悦弯腰倒在地上,好半天回不过劲儿来。李鸿朗冷着眼,从容走过去,抬起脚就要踢,麦麦赶忙冲上去,拉住他,恳求,“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荣天悦虽然平时也经常锻炼,可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对上从小以打架斗殴为生的野小子,哪里是对手?李鸿朗那一拳已经够他受的,这一脚下去,必然伤筋动骨。
“你还要护着他?”李鸿朗厉声问。
“不是,大狼,不要冲动!”麦麦着急的望向四周,“这里离荣家很近,招来保安就麻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