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醒目的字母跳入眼帘,荣天悦顿时呆住了。只觉得一瞬间浑身的血液全部凝固,下一刻,他猛地跳起来,所有的血都又像被点着的汽油,疯狂地燃烧起来,一直冲到了脑子里,在那里迅速膨胀,加热,快要炸开!
正在这时候,梅兰和丰穗穗有说有笑地走进来。
“天悦,你回来了啊。”丰穗穗笑着说。“爸爸妈妈出门了,妈妈临走时悄悄跟我说,让我们过来看宝宝。你可以去休息一下了。”
荣天悦像看见一条毒蛇一样死死盯着穗穗。
丰穗穗被盯的浑身发毛,她有些害怕的强作笑颜缓缓走向荣天悦,“天悦啊,怎么了……”
荣天悦一下子冲过去,扬起一耳光猛的向丰穗穗打过去。
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丰穗穗一下子摔了出去,头狠狠撞在门板上,耳朵嗡嗡响,头昏脑胀,像是要裂开。
“你干什么呀荣天悦!”梅兰叫起来。荣天悦红了眼,不理会梅兰,疯了一样又是一耳光。打得丰穗穗鼻子流血,牙花也破了,脸迅速肿起来,惨不忍睹。
“荣天悦你疯了!”梅兰上来拉荣天悦,却被他一胳膊甩过去,也跌倒在地上。
荣天悦失去理智,双目狰狞,眼里布满血丝,一手快速把门关上,锁死,一手抓住丰穗穗的头发把她拖起来,将她的头往门上撞!
丰穗穗像一只破碎娃娃,毫无反抗之力。脑子被撞得轰轰的响,鼻子里不停地流血,嘴里也流着血,她却困难地嘲笑:“又是因为丰麦麦吧……有本事你打死我……荣天悦……你打死我,你儿子就没妈了!”
“是啊是啊,天悦,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再为难穗穗了!”梅兰拉着荣天悦哭喊,“她为了给你生这个儿子差点把命都丢了,你不能这样!”
荣天悦像是僵了一样只重复一个动作,脸色是青的,牙齿因为某种极端的情绪而激动的咯咯打颤。
梅兰极了,攀住他的胳膊就咬,他一把甩开梅兰,同时扔到穗穗,将她掼在地上。
丰穗穗趴在那里半天爬不起来。冷笑,“又是因为那个贱人……荣天悦……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没看见你老子是多宠爱继祖吗?”
荣天悦的脑子里轰轰轰的响,就像又一万匹马奔腾践踏,他浑身发抖,指着摇篮咬牙质问:“这是我儿子吗?”
他一把抓起体检卡,扔在丰穗穗的脸上:“这是我儿子吗?”
丰穗穗瞪大了眼睛,困难地爬起来:“这怎么不是你儿子?你疯了荣天悦,为了那个贱人你连自己儿子都不认了!”
荣天悦又是一耳光将她打趴下去,“丰穗穗!你让我做了好大一只王八!让我赔掉了麦麦!用这个野种!用这个野种让我赔掉了麦麦!”
丰穗穗稍稍一愣,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声音也开始发抖,身上开始打哆嗦,“天悦,你说什么呢……这……这不是你儿子是谁的?”
荣天悦苦笑,“我儿子?我儿子会是A型血?”他又咬牙重复了一句:“哈哈,我的好儿子!我今天要杀了你们母子!”荣天悦一把从摇篮里抱起那个婴儿,高高举起。
丰穗穗吓得失声尖叫,跪倒地上抱住荣天悦的腿:“不要啊!不要!天悦!你一定弄错了,他就是你儿子!他爷爷也是A型血,你也是A型血!你儿子怎么不是A型的啊!”
荣天悦一下子被击中软肋,气疯了大叫一声:“我不是他妈的A型血!”猛地就把孩子扔出去。梅兰吓慌了一把扑过去,险险的接住孩子。
丰穗穗吓得虚脱软倒在地上,差点昏过去。
梅兰抱过孩子,紧张的直打哆嗦,又狐疑的问:“你不是A型血?你是什么型?O型?”
荣天悦愣了一下,大喊:“这个不用你管!”他掐住丰穗穗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死死扣住越抓越紧,几乎疯癫地咆哮:“这不是我的种!丰穗穗你骗得我好苦!你骗得我好惨!我今天要杀了你!”他就像一只打了激素的公牛,两眼外突,额冒青筋,手上的劲儿越用越大,丰穗穗的脸色由青变紫,嘴唇毫无血色,大张着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看就要断气。
梅兰突然大叫一声:“荣天悦,你是B型血是不是?”
就像横空丢下一只炸蛋,一下子炸着了荣天悦的软肋,他猛地愣住了,下意识放开丰穗穗。转过头来看梅兰,然后跳起来,像被惹急的老虎,暴躁地说:“你胡说什么?我和我妈一样是O型血!”
丰穗穗抓住自己的脖子拼了命的喘气,梅兰赶紧过去扶着她。一边看着荣天悦,原本只是试探,现在荣天悦的反应更证实了她的想法。看来,这孩子真不是荣天悦的,那么,她们现在的出路只有一个!
梅兰带着穗穗和孩子缩到墙角,说:“是的吗?可是那天在医院,你明明说你是A型血的。而且,麦麦之前好像说要你就是B型血,却被你打断了?你怎么解释?”
荣天悦一下子遭受重创一下,脸色由青转白。他的血型原本只有麦麦知道,有一年的暑假里,他和麦麦两人到马尔代夫度假,他玩滑板摔伤了腿,到医院里是麦麦为他输的血,因为两个人的血型都是B型。而碰巧的是,那么多年,父母居然没有关心过他的血型。
“你胡说!”荣天悦气急败坏地大吼。
丰穗穗也反应过来,就像一个人原本在华丽的舞池里翩翩起舞,却不想那奢华的舞池是冰面做的,一脚踩空,突然掉进冰窟窿,浑身冰冷。她望望荣天悦,又望望梅兰怀里的孩子,她现在恨不得仰天长啸,抓块石头去砸老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