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生过的太累,她只想要潇洒过了这一生,所以不想将那恩仇再次放在心上。
“确实是不记得了,不过倒是在市井也听说了些。说是我害了那二房的女儿,还将二房推进了鱼池。”朗夜雪笑道,眸光闪烁,似是向她询问真假。
听她如此说,柳儿更是变得激动起来,起身大骂,“狗屁,市井中定然是被那贱人母女给蛊惑了。这不过是那母女陷害给小姐你的罢了,她们若是真的有那般好,小姐又怎么回落的如此下场?”
朗夜雪忙将她拉坐下,微笑道,“不要气不要气……”
“你还笑!”柳儿见到她的笑容更是不解,似乎从这小姐醒来后,再也不见她脸上的忧郁。倒是多了许多笑容,只是那笑容深刻的很,有种猜不透摸不到的感觉。
“不笑难道哭?哭给谁看?”朗夜雪嬉笑着,然后自己在井中拉上一桶水,一边洗一边说道,“照你以前的说法,我是为了母亲才会如此做的。那如今母亲安全了,我们还去计较些什么?倒不如给自己点潇洒的理由,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柳儿急了,急的流出了泪,“你真当大夫人安全了吗?今日我打听到大夫人前几日病了,说是思念女儿所致。若是小姐你不在府中,大夫人是如何也幸福不了的。”
捧起水的双手落下,溅起的水花打在了脸上。水中,额头上那‘贱女’两个字如此的刺眼。
前生并没有母亲的爱给她,她心中除了自己,谁也没有。却不知道为何,此生听到那朗大夫人病了,心中竟然如此难受。想必,那朗夜雪还未走远吧。
“那,怎么办?”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柳儿叹了口气道,“我们空有这身武功,若不是遵循着师傅的教诲,早就将大夫人掳了出来。只是师傅交代过,不能在大夫人面前使用武功。既然我们不能将她掳出来,可是我们可以去看她啊。”
“看她?”朗夜雪反问,她的意思便是要夜闯朗府?
柳儿坚定点头,这也是她如今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大夫人也是她的干娘,她是如何也舍不得见她在朗府暗自伤心的,可是偏偏这大小姐醒来后又失忆了!
思虑半晌,朗夜雪点头答应。将自己洗干净了,换了身衣服。只是那额头的字太过刺眼,便让柳儿买了点胭脂,再用眉笔画在额头,那黑色的字体便被她化作了两个翩翩飞舞的蝴蝶。
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夜雪与柳儿换了夜行衣鬼鬼祟祟便出了破屋,纵身跃上房顶向相府的方向行去。
师傅交代过,她们两个的功夫不得在夜雪的母亲面前施展,如此,两人便在那大夫人门前落了下来。悄悄靠近那房间,细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却没想到那大夫人还没有睡去,夜雪有些为难了。那并非是她的母亲,若是中途遇到些什么问题漏了馅儿可是会惹麻烦的。
一把拉住要推门的柳儿,夜雪苦着脸道,“柳儿,你也知道我将前事忘得一干二净,若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可如何是好?”
柳儿拽住夜雪的手,往她身后看了看悄声道,“你怕什么?忘了便是忘了,难道这大夫人还会责怪你不成?就算你不认得她是你娘,可你还是她的女儿,你又怕些什么?”
夜雪咂了咂嘴想要说什么,却听身后有了动静。两人连忙窜上屋檐下的浮梁上。
“也不知道少爷发些什么神经,竟然求的那定王爷求了皇上让女贱女回了相府,真真是气死个人。”说话的人是个年纪十七八岁的女孩,一声红衣衬得她有些妖娆的身姿在这夜火中更显得有些韵味。
“这是二房底下的丫头红儿,长着一张欠扁的嘴,真想给她撕烂了。”柳儿心中满是恼火,她家小姐夫人有今天也有这小贱人一份‘功劳’。
夜雪蹙眉望着走来的丫头,心中堵得慌,这丫头虽然长得有些模样,可是看到她心里就不痛快。果然是做了些对不起那个死去的朗夜雪的事情,不然她也不会有这些反应。
待那丫头从房间前面提灯走过去后,夜雪捅了捅还在义愤填膺的柳儿,向着红儿走去的方向点了点头,“走啊,既然那朗夜风请了皇上让我回来,今天我们且回去。只是回去之前,去整整那个小蹄子。”
柳儿一听立刻眼中有了光芒,打趣道,“小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坏了?”
夜雪掩嘴一笑,“我本善良。”
两人跳下浮梁,屋内的灯也灭了,悄悄的向红儿行去的方向跟去。
这相府倒是大得很,夜雪直到现在才弄清东西南北。只不过凭着十几年的杀手经验,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将这府内弄得清清楚楚已非简单了。
大夫人住的房间在东厢凭澜苑,只不过着凭澜苑算是这后院中交通交流之地,二夫人住的听竹苑也许得从这边穿过去。常人说起着凭澜苑,虽说是大房住的院子,只可惜皆是一些鄙夷之色。谁让着大夫人不似那二夫人那般受宠,据说先前这院子并不是通着的。只是从内堂到听竹苑路途有些远,那二夫人便想了个办法,将凭澜苑的墙给凿开,而那相爷也没说什么,此时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除了凭澜苑便是听竹苑,那丫头红儿提着灯笼检查着院子里的房间,便干活边嘟哝着,无非是一些辱骂夜雪的话。
夜雪倒是一脸平和,若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只是她倒是把那生气的功夫用在了想怎么休整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