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老天鹅啊。”虽然普通平常人看不到王二狗,王二狗也能从他们之中穿插过去,可是宫传璟这一坐可不得了了。
上千年的骨质啊,挖出来那都还是要被当成古董给好好研究的,宫传璟差点就那么给毁掉了。
“没事吧。”离开了宫传璟的唐泽变回了原来的冷漠,可是身上又似乎是保留着自己的些许温情的。
至少放在以前,唐泽会冷眼瞄她一下,然后吩咐莫白和罗婪将人给抬走。
“没事没事。”宫传璟连忙摆手,就算说成是有事,哪又有什么用啊。
“没事就好,跟我走吧。我决定养你。”第一句话让宫传璟感动,第二句话让宫传璟困惑,第三句话那就直接是毛骨悚然了。
这绝对不是唐泽本人!
那个狐狸精当时到底对唐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刚想自己起身的宫传璟听到这话干脆直接就躺在草丛里面了。
然而却被唐泽给无情的拽了起来,实在是一件非常令人气愤的事情。
“这位大哥,你谁啊,我不认识你。”表面上表现的毫不在意,可是唐泽不知道的是,宫传璟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我也不认识你,但是我想养你。”唐泽的这一生基本上都是离经叛道的,虽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意外,不过对象是宫传璟的时候。
莫白和罗婪两个人连忙上前拉开了她们两人,这可不成。其他人都好说,面前这个看起来还是个未成年的小豆芽不行。
宫传璟简直是要笑哭了。
“你这算是非法的。”就算是仰躺在草地里面,说话也是一脸严肃的模样。
唐泽不语只是笑而已。宫传璟却已经是看的毛骨悚然了,这家伙,就算是知道法律束缚不了,你家伙也给我装的稍微害怕一点好吗?
“而我不喜欢非法的东西。”宫传璟强行加了这么一句上去,这句话可比原来的那一句要有力的多了。
唐泽挑眉,宫传璟的内心一阵的草泥马。
这个动作,她可没见唐泽做过。突然就觉得危险,毕竟那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人。
更何况,他现在的记忆里面根本就没有自己。
但是为什么会那么直接就找上她了,按照道理来说,唐泽不应该会看上她的。不是她妄自菲薄。
而是再好看的人站在唐泽面前,他也只当人家是空气罢了。
“就这样子,回去当个使唤佣人还差不多。”罗婪小声嘀咕着。说是小声,但他也只有样子是一副说悄悄话的模样,声音大到宫传璟都能听到了。
莫白没说话,毕竟罗婪因为这张嘴都不知道遭了多少罪了。
“走吧。”唐泽伸出自己的手来招了招,就像是在召唤一宠物一样,宫传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动就将自己给脑补成了小香猪。
这手到底是伸出去呢,还是伸出去呢?
看着那修长白皙的手,一看就能知道是个富贵人家,但仔细看仍旧能够发现上面的茧和伤疤。
她看不透唐泽,就算是不能参与,她也曾以为自己能感同身受一下,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的。
唐泽的人生轨迹是被自己给强行掰到了另一个轨道上面。
就算他原本的生活也是动荡不安危险的,但也比遇上那些东西来得好的多。
任何人,除了唐泽,包括韦章春,因为宫传璟而遭罪,她最多会觉得些许歉疚,但时间终会将这些歉疚给冲洗的消失殆尽。
可是唐泽不行。上次他失血过多差点就没了,想到那一刻,宫传璟的心仍旧是后怕的。
“不走。”在被那双手催眠到伸出了自己的手,在即将触碰到唐泽手的时候,宫传璟毅然决然的将手给缩了回去。
然而,她后退的速度没快过唐泽的捕获。
宫传璟的手还没有完全缩回去,唐泽就伸出手来猛的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将她拽了起来,然后一把扛上了肩。
“欸欸欸,老大,这种粗活我来做就好了。”罗婪一件,不对劲啊,老大怎么开始当起码头搬运工来了。
结果被一个眼神给KO掉了。
莫白也不满意这麻袋啊,不过碍于唐泽的淫威,他并没有说出口,而是恭恭敬敬将车门给打开了。
所以这能算是真爱?
颠簸中,宫传璟没觉得难受,而是思考起了一个问题来。
唐泽都已经把她给忘了,可还是在看到她的时候会有熟悉的感觉,她开始想,自己忘记他之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妈的,其实有点感动。
感动中,脑袋一下哐的搭在了进车门的顶上。
感动……个屁。
不过说真的,唐变态的意志力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就说这个事情吧,像宫传璟这种自诩宇宙无敌美少女的东西其实意志力薄弱的不得了。
别说唐泽是被胡粒大美女的怪力乱神给洗了脑,就算是被催眠一下,她都不一定能想的起唐泽,别说想起来了,可能走在路上看到也只会觉得,哎哟,这个男人长得不错哟。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看中唐泽的美色而色意熏心再重蹈覆辙。
一上车宫传璟就挺尸了,唐泽上车愣是把她给挤到了车一角去。
“过来。”看着宫传璟抗拒自己的模样,唐泽那个不爽,如果怒气能够被表现出来的话,估计唐泽身上的火气足够将这辆车都给烧成一个车架子。
宫传璟是怕他,怕一靠近她自己就忍不住了。
在车顶上吹风的王二狗表示,你们能稍微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下谈情说爱吗?车顶抽烟的滋味他不想要再尝试第二次了。
宫传璟没动,一双眸子里面全是闪烁不动的神色,看起来满脸的无辜和失措。
唐泽却没关心那么多,长臂一伸,将宫传璟搂在了怀里面,似乎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照着直觉将宫传璟抱在了身上,然后将脑袋枕在了她的肩膀上面。
嗯,就是这个感觉。
宫传璟服气了,这是唐泽自找的,死了就死了,一起死听起来也不错。
虽然也没活几年,不过宫传璟觉得自己已经活够了。随时死也无所谓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啊?”宫传璟还挺自来熟,罗婪一双鹰眼透过中央后视镜一直盯着宫传璟看。
这个女人忒不要脸惹。
“感觉。”唐泽也不诧异,在见到宫传璟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人生完整了,心中是被一股暖流给充满了的。
说话还是那么的酷帅狂霸拽啊,不过仍旧是那样的让她着迷。
“哦。”虽然不尴尬,但她也的确是不知道应该有什么的反应才好。
毕竟罗婪的眼神实在是太过赤裸裸。
不知道是宫传璟的表情太过明显还是怎样,没两秒,前排和后排直接的黑幕布缓缓升起,在罗婪不甘心的眼神中。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唐泽继续将脑袋枕在她肩头上,明明是很正常的口气,宫传璟却不知为何听出了一丝丝的脆弱和委屈。
“嗯。”想到这个,宫传璟就是一阵的辛酸不止,为了不自虐,她都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再去刻意找唐泽了,就算那一次后他也活不了多久,宫传璟都不会再去找他了。
“可以给我说怎么回事吗?因为我觉得自己有些地方不对劲。”唐泽温柔的让宫传璟都要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估计是被胡粒给换了灵魂的。
“怎么不对劲?”难不成洗脑什么还真能把脑袋给洗坏。
唐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就抬起左手在右手背上划了一道血楞出来。
看到宫传璟心惊肉跳,她知道这家伙战斗力很强,可是,有没有搞错,这个已经是强到变态了吧。
可是,更加变态的是。唐泽右手背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了。
宫传璟已经惊讶到忘记了说卧槽。其实也没什么,她伸出手来为自己正了正下巴。
她本身就很奇怪,这下好了,唐泽也奇怪了,平等了。
这么一想,她内心舒畅多了,比喝减肥茶拉到腿软都还要舒畅。
“我也……不怎么知道。”宫传璟还没打算把胡粒给供出去,虽然对方是唐泽,“不过之前你的确是快要死掉了。”说来,她都颓废到还没有去找欧文的麻烦。
唐泽没有接话,静静的听宫传璟继续说。
“然后我就很伤心啊,你知道的,人一伤心就什么都不对劲了,没有办法,我只有跑去求神告佛,说只要你能干,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是我没想到他们那么坏心眼的让你忘记了我。”此刻,坏心眼的胡粒因为贪嘴多吃了糖,尾巴上的毛都掉的差不多了。
唐泽皱眉,回想了一下:“那天在病房外徘徊的人就是你。”
宫传璟老实点头,她再也不会去嘲笑那些天下有情人了,无论爱情是哪一种,其实它都是美好的。什么殉情什么终身不娶不嫁,那都是因为爱的深沉啊。
“虽然我还没有记起你来,不过也不会再把你给忘了。”
这句话宫传璟相信,毕竟现在就是这样的。
“我很幼稚,而且爱惹麻烦,爱钱,还不听你的话,长的不怎么样,还不爱打扮。”宫传璟巴拉巴拉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这些事情都给说出来了,声音没有越来越小,而是更加的理直气壮。
“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最后这句,她问的小心翼翼。毕竟当初她也不知道唐泽怎么就瞎了眼睛。
“不知道。”唐泽果然还是那个雷厉风行到不知道转个弯是什么的人。
宫传璟也的确是有那么些挫败的,不过也表示理解,本来嘛,人都已经把你给忘了,你又何苦。
“不过如果不喜欢你也不会觉得第一眼就是你了。”唐泽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宫传璟亮了眼睛,不过还真是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吓一跳啊,唐泽这种人现在竟然也这么能说情话了。
“你一个人躲在哪里干什么?”当时的宫传璟就像是一个找到十年但还是没有找到工作的人一样。
宫传璟愣住了,突然有些苦恼。
“因为我没听你的话,卷进了一桩麻烦事里面。”也算是吧,虽然她没给唐泽说过,不过唐泽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她去趟浑水的。
“说出来听听?”宫传璟觉得每次唐泽慵懒的说出问句的时候都性感到爆炸。
宫传璟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啪嗒啪嗒的全说出来了,用了小半时。
“一直都没有查到点什么?”唐泽把玩着她肩下的头发。
“没有。”宫传璟非常诚实点头,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不知道是对方太过狡猾,还是自己没什么用。”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唐泽继续着手上的手感,宫传璟吓得不轻。
虽然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发生变化了好吗?
不过宫传璟也乐在其中。
“你要帮我吗?”她懂得适当的示弱了。
“没问题。”唐泽微笑,乐在其中的感觉。
宫传璟真觉得自己醉了,就这么一直醉下去或许也不错,就算这是一场幻境一场梦。
“喂,你真的够了。”直到,胡粒的声音出现。
宫传璟如梦初醒。
睁开眼睛,整个人还有一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我说妹儿啊,你这体质简直可以去福彩体彩大干一票啊。”胡粒的脸出现在宫传璟正前方的时候,她还一脸懵逼。
“我又怎么了?”她知道刚才的那一幕真的是一场幻境一场梦。
“你觉得?”胡粒两手一摊,十分无奈的模样。
宫传璟也觉得自己是没谁了,总觉得摊上胡粒之后自己就经常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缠上身。
“没事了吧,谢谢你了,我走了。”宫传璟淡定从地上爬了起来,揣上了那把小刀刀,带着王二狗一起走了。
没看到走在自己身后的王二狗对着胡粒竖起了一根中指。
胡粒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反正她本来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等待了千年,她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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