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Days。Are。Longer。And。Filled。With。Pain。
在街上偶然看到这么一句话,宫传璟在那前面停留了很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句话了。
可是一想到那个人还活着,她的心也就没那么的疼了,不能相见又怎么样,她知道他还好好的活着就可以了。
不仅仅是活着。
唐泽觉得最近的自己有点不对劲。他身体是个什么样子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虽然是要比一般正常人更加强悍一些,但也并没有强悍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自己这是撞鬼了?
他是无神论者,不过这些诡谲的事情不论是发生在谁身上,都会让人产生我的老天鹅,难不成自己是下凡来历劫的上仙。
唐泽没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毕竟那些都是些小伤口,莫白和罗婪都不会怎么去关注。
醒来之后很多事情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美国那边的事情已经被全面停掉了,甚至外面还谣传着他已经被炸死了。
不过他也确实是在医院住了太久的时间了。
能保全躯干的完全无恙也真的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抛却这些不说,唐泽始终是觉得自己的心里面缺了一块,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身边应该是有某个人的,然而抬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第一次安静让他窒息。
他不喜欢孤单,但也从来不是一个惧怕孤单的人,然而,现在却强烈的希望能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
不是随便任何一个人。
但是却毫无头绪。
随便来一个什么人的话,还不如就这么自己待着。
虽然秋天都快来了,不过宫传璟下一套产品还是主张春绿。
即使是在凋零的季节也要保持春意盎然。
宫传璟知道三个月后,技术部的人至少走一半。有时候做事认真的反而是那些新人,因为知道自己的底子,反观一些所谓的‘老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仗着自己有什么样的能力才能够那样的有恃无恐。
宫传璟曾经是一个滑头,但现在是一个务实的人,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随随便便弄一弄就成了的。
她继续研究自己护肤品的成分,谢佼继续在旁边玩手机。
实验室基本上就只有这两个人,偶尔会有一些新手来做一些简单的实验,亦或者是观摩宫传璟制作的过程。
所谓的过程其实也不过是提炼萃取罢了。听着是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困难的不是一点两点。
春意。当然是有活力。能够抵抗一切的年轻活力。
既然懒,那就毕竟的付出昂贵的价格来保住。
毕竟每天醒来睡去护肤十分钟,好过早起半小时,夜晚的时间是属于肥皂剧的。
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美到看不出年龄,却还是能从身体看出一些端倪。
女人,本就应该优雅的老去。而不是苦苦抓着青春的尾巴,苦苦追寻着那其实并不属于自己的年轻。
不过,没有这些人,宫传璟也就没有经济来源了。
谢佼很佩服宫传璟,一直都以为她嘴巴挺厉害,没想到做事也一点不逊于那毒舌。
谢佼玩手机坐久了都觉得屁股痛,但是宫传璟却可以在哪里坐一下午,只是为了那个看起来都不怎么起眼的透明物质。
又是一个天黑。
不知道怎么回事,谢佼心中一咯噔,想起了上次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有我在,不用担心。”宫传璟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收拾好就准备离开了。
那天谢佼出事之后,宫传璟就一直把匕首给揣在身上的。不能肆意在宫家抽好烟喝好酒,王二狗的内心实在是非常的惆怅。
不过一把骨头的人生能这样,也只是说成是实在是太幸福了。
谢佼也难得诧异宫传璟为什么能猜出他想的是什么了。
反正只有和宫传璟一起在宫家他才会觉得安全一点。
一路平静回到了宫家,谢佼松了一口气。回到宫家的宫传璟也放松了下来,虽然宫家不会是她最后的归属地,不过在这里,也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一丝温暖的气息。
却没想到,谢佼会在宫家不翼而飞。
一开始宫传璟是以为他去卫浴室或者去厨房偷吃去了,不过环视宫家别墅两圈,她都没能发现谢佼的身影。
心里面隐约有了些不安。
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将谢佼给找到的决心。她是真的很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至谢佼这么一个举足点都不重的人于死地。
谢佼死了他又能有什么好处?苦苦冥思不得解,宫传璟的脑袋里面总算是稍微有点思绪了。
该不会是情敌吧?
很有可能,现在这些小孩心理扭曲。得不到你就要毁了你,或者是我得不到的也要让你得不到。
悲催的谢佼估计还不知道自己被哪家妹子给看上了,就被看上那妹子的哥们给解决了。
这样的人生也实在是真的有些凄惨。
没空想那么多,宫传璟摇醒了王二狗。身为一把骨头,王二狗睡成那个样子,宫传璟是真的很担心哪天早上自己醒来,王二狗就变成一摊脆骨了。
“别问我,我不知道。”王二狗特别不耐烦了,起床气儿大着呢,怎么,一把骨头就不能好好睡觉了啊,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种族歧视。
宫传璟真的有想要一脚踹上去的冲动。不知道还能回答出不知道这三个字来,看来王二狗隐藏的挺多的啊。
不过宫传璟也不强求。
这种时候,就又用得到靳川了。
所以说,宫传璟其实是个很卑劣的人,用得上别人的时候才想得到别人。不过人家找她帮忙,她还是会看在钱的份上,酌情帮忙的。
实在是非常的欠揍。
夜已深,而且毫无头绪,自己还是先美美睡一觉,然后去找靳川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第二天,宫传璟是在大学里面生擒了靳川的。
彼此那家伙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一大堆书满脸小清新文艺忧伤的走在银杏树叶中间,看的宫传璟想要冲上去给她两拳头。
“靳川川川川川!”宫传璟表现的很热情,毕竟是求人来着。
靳川原地站立,看到宫传璟,靳川迟疑了不过一秒就开跑,然后在跑回公用洗手间前被宫传璟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的给抓住了衣襟。
“跑什么?”宫传璟很不高兴,她高兴就想骂人。
“身体条件的自动反应。”靳川嘿嘿笑着,觉得有一点丢脸,自己为什么就那样做了呢,为什么看到宫传璟自动就跑了呢,实在是太丢脸了。
宫传璟看不透她想的是什么,也不想去猜测那么多,反正人找到了就对了。
“我需要你。”宫传璟这话一出,靳川不由得抖了三抖,对于她来说,这可不是一句什么好话。
“宫老大,有屁你就快点放吧。”靳川几乎是哀求着说出了这话来。
看在自己有事没事隔三差五去骚扰她的份上,宫传璟决定忽略掉这句不怎么优雅的话。
“是这样的。”宫传璟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说吧,又找谁?”靳川斩立决的打断了她接下来那些除了浪费时间外就再无意义的话。
“这位。”宫传璟从手机里面找出了谢佼的照片。现在她都养成习惯了,手机里面有几乎全部她认识人的照片,除了靳川,因为那家伙掉了,除了人民警察还真没人能把他给找出来。
“又是他?”虽然只找过一次,不过能让人继续找第二次,那他也是棒棒的哦。
宫传璟悲壮点头,就是这个灾难。
灾难之所以为灾难,那是因为他不仅仅霉自己,还会霉到别人身上去。
在靳川消失了将近半个小时没出现后,宫传璟脸上的表情那微乎其微,微到几乎看不到希望终于转变成了绝望。
但是,不对劲啊,靳川会瞬移啊,没道理还不回来啊,就算是被抓了,那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啊。
靳川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的出现,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给绑在了柱子上面。
不是那种钢管舞的柱子,更不是一般房梁粗的柱子,而是一颗枯死的榕树。更何况,别说是榕树,就算是被绑在钢管舞柱子上面她那看起来吊炸天的技能也屁用都没有。
宫传璟是真的服气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身上挂了两个胡粒给的护身符所以才没有那么倒霉。
不然,可能自己早就被谢佼那个霉运蛋子给带到坑里面去了。
没把谢佼给救回来,又搭上了靳川那一枚移动小能手,宫传璟的内心实在是非常的难过,难过到需要去吃一顿海底捞才能弥补的回来。
就近找了一家店,走进去就是麻辣油的香味,宫传璟整个人彷佛身处在钱的**中。
什么谢佼啊靳川的全都给抛之脑后了。
管那么多,不如吃顿火锅。
可是当心满意足的吃饱喝足之后,她还是要去面对那个残忍的现实。
一秒钟,心情从晴空万里变成了暴雨夹雪,还时不时有些小冰雹会砸下来。
她毫无头绪,身边只有王二狗兄。狐狸大仙她也找不着,唐泽也求不上,自己的异能又没有用。
“狗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宫传璟都绝望直接蹲在路边的地上了,面前再摆上一破碗,她可以直接开始自己的第二副业了。
王二狗慢条斯理点燃了一枚香烟,骨姿风骚的躺坐在路边花坛上面,忧郁的吸进了一口烟,然后慢慢的吐了出来。
“我能怎么办啊,我只是一骨架而已啊。”王二狗十分无奈开口说道。
“那我要你何用?”宫传璟心累的很,自己没用她就不说什么了,怎么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都那么的没用啊。
对于她这句话王二狗表示并不想要理会。
宫传璟已经十九岁了,虽然仍旧是一个会被人说成是你还年轻的年纪,不过她现在真的是很强烈的渴望着想要成功。
她曾经也想过,就算是自己最后只有一个人了,也一定能非常愉快的活下去,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不行了。
毕竟失去一个唐泽她就已经感觉到身体被掏空了。
虽然这些人她从来没有觉得特别重视过,不过失去任何一个,她肯定也会觉得非常的难过。
“狗哥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宫传璟十分的彷徨迷茫和惆怅,为了一个谢佼,她都快要把自己给整的神经衰弱了,然而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王二狗又悠悠然的吐出了一烟圈来。
“人生的路需要自己学着走。”
这真是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话,这毒鸡汤毒的宫传璟差点没吐出来。
“你这么一把骨头实在是不合适说出这话来。”宫传璟小声吐槽,不过声音刚好能让王二狗听见。
“小心今天你身边的那个女孩。”王二狗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这话来,她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啊。
宫传璟点头表示明白,虽然她是没有看出什么猫腻来,不过吴昕怡的表现的确是挺反常的。
表示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召唤胡粒啊。
自从她回国之后,手机也打不通了,宫传璟真觉得自己是个榆木脑袋,什么事情都是等到那个时候了才能想的起来,从来都不知道提前做好准备是个什么滋味。
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想放空自己,不论什么都好,反正不去想这些烦心事就好。
然而,烦心事却自己找到了她。
那是连胡粒本人都没能想到会发生的事情。
宫传璟在路边蹲放空本人,王二狗在花坛上享受烟雾环绕的人生。一辆高级轿车就那样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带给她惊吓。
高级轿车门打开了,宫传璟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高级的皮鞋,然后是高级的裤子以及衣服,最后是唐泽那张高级到喜怒哀乐都是一张面瘫的脸。
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唐泽的质问声带着上扬的尾音,宫传璟顿时一怔。
带着卧槽两个字连忙往后退,脚跟抵在了花坛边上,然后一滑,坐在了王二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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