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能和他们一样,成为衣儿的男人呢?
抬头,便看见一张绝美的小脸,恰如那夏花般灿烂,愁眉苦脸的楚亦尘,也不禁被她同化,嘴角一扬,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颜。
云墨衣不禁看呆了,见惯了美男的她,也不由自主地一阵心跳加快,不禁说道:“你要这样笑,全天下的美都会失了颜色。”
“可是,衣儿……”楚亦尘嘴角又忍不住扁了下去,他想说,再美,衣儿不也不喜欢么?
“傻瓜小尘子,以后你都不用站在这门口了。”云墨衣说道。
楚亦尘一震,红唇哆哆嗦嗦,全身散发出一阵哀伤的气息:“衣儿是要赶我走么?”他也没有犯多大的错,挨了十鞭子还不够,如今终是要赶他走了么?
云墨衣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这个笨男人,说委婉一点的话也听不懂,难道真的要逼她说大白话么:你以后是我的男人了,我心疼你!
她会害羞的!
想了想,还是比较含蓄地说道:“我是说,你可以去屋里呆着了。”
“哦,衣儿是要我去打扫房间吗?”楚亦尘的思维还是没能离开小厮的范畴。
不是他转不过弯来,他实在是不敢往那方面想,那样的想法,在他这里似乎是奢侈的愿望。
云墨衣瞬间涌上一阵无力感,长的这般好看,却又这般笨的男人,真的是她的么?
无力颓然地转过身,丢下一句:“你,被我收了。”便扬长而去。
短短几个字,将楚亦尘愣在当场,掏了掏耳朵,重复了那句话,似乎每个字他都懂得,合在一起便懵了,反复念了几遍,才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心中扬起一阵狂喜,继而又念了几遍,身子禁不住发起颤来。
“啊--”楚亦尘兴奋地大叫一声,惊得树上的鸟儿纷纷离巢,扑哧扑哧地在天上扇着翅膀,来来去去的仆人们,都停住了脚步,面面相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啊--”楚亦尘再次大叫一声,在原地手舞足蹈起来,左掌一挥,摧毁了一颗碗口粗的树,右掌一扬,扫落了一大片开得五颜六色的花。
守得云开见月明,是不是说的就是他此刻的情景?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是不是就是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在洛魂房里的云墨衣,听到那两声吼,再听到院子里一片响动,忍不住再次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摇了摇头,将昏睡的洛魂扶起来,脱去了他的上衣,仍旧以昨日的姿势,盘腿而坐,双掌贴于他的胸前。
昨夜的内力消耗过大,本来今日尚未完全恢复,不宜再动,只是他的内伤,需要她治疗,假手给别人也不行。
哎,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色,甚至还有绝望的神色,再联想到他平日那般嚣张的模样,云墨衣心里不由得一阵异样,她宁愿看到他生龙活虎的,剑弩拔张地与她斗,也不愿意看到他如今没有生气,没有活力的样子。
颓然沉闷,死气沉沉,不应该属于这个男人,他是一个怪胎,是一代枭雄,属于他的,应该就是强势的,嚣张跋扈的。
褪却了所有的杂念,云墨衣集中精神,将全身的意念都放在相贴的手掌处,随着真气缓缓地流入他体内,她渐渐感到一阵虚脱。
青丝飞扬,香汗挥洒,竭尽全能地去救他,只因他曾经救过她一次,他用命来换过她的,至于心里那异样的感觉,她不想去琢磨。
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要被他吸过去了一般,云墨衣睁开微眯的双眼,望了望他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探了探他已经有力的脉搏,终于收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好累!
接连两天损耗了大量的真气,云墨衣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人抽干了一般,连寒毛都仿佛耷拉了脑袋,恹恹地贴在皮肤上。
该死的男人,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咱们互不相欠了,从此以后你再对我凶,我便要你好看!
想罢,便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股热气扑到她的脸上,惹得她烦闷无比,她却连眼皮都懒得睁开,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那股热气又扑到她的脸上,这次,两片软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嘴,像把她的嘴当成糖果一般,舔了又舔,吸了又吸。
哼咛一声,眉间紧皱,哪里来的小狗,弄得人痒死了,云墨衣想挥手把这该死的动物挥开,却连手指头也抬不起一根,翻个身,嘀咕了一声,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怎么这么热啊,脸上热乎乎的,那股热气一直往她脸上呼。
一双冰凉的手,解开了她的衣服,引得她舒服地叹息一声,终于找到了个凉快的东西,身子禁不住地往那凉爽处靠拢。
那两片软软的,湿湿的东西,又贴上了她胸前,将她那处又当个糖果似的,吃了个够。
讨厌!迷迷糊糊的云墨衣被弄得全身更热了,只觉得全身有一把火在烧。
哪里来的小狗,扰人清梦,等睡醒了,一定要让妈妈把它撵出去!
直到一个庞然大物顶住了她,她才浑身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睁开眼,便望入一双充满情欲的眼眸,和一张同样迷糊的俊脸。
“不要--”啊字还没喊出口,便生生将她的声音变成了一声叹息。
啊,这该死的,趁她睡得全身没力了,欺负她!呜呜!
“该死的洛魂,还嫌我不够累!”全身都要散架了似的,他还要折磨她,看他那样子,明显也是跟她一样不清醒。
“洛魂,你醒醒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云墨衣无力地喊道,想要推开他,却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动。
“衣儿?”洛魂被她一喊,摇了摇头,眼中恢复了一丝光彩,似乎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刚才自己迷迷糊糊间,似乎觉得身边的味道异常好闻,好像好像那个死女人的味道。一摸,就摸到了一个软玉温香的身子,好想念她,那个死女人,平日不是对他横眉冷对,就是挥拳相向,她这么乖乖地躺在身边的感觉,好幸福好温暖。
在自己的潜意识支配下,条件反射地做着男人做的事情。
直到那从未有过的,奇异的感觉,令得他全身舒爽,精神一震,这才清醒了过来,停止了运动。
“该死的,为了救你,我浑身都要散架了,你还欺负我。”云墨衣忍不住一阵委屈,美眸一片水汽。
被他这般强行的占有,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反感排斥的感觉,隐隐约约的,竟然还有一丝雀跃,如果忽略掉全身上下无力感的话。
自己真的像他所说,变成一个花心的女人了!
“衣儿,对不起。”俯下身轻轻地吻着她娇艳的脸庞,再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和强硬,他的眼中,只剩下这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女人。
如果不是这般巧合之下,他们彼此,是不是要斗一辈子?
“醒了,你还不出去!”云墨衣瞪他一眼。
洛魂竟然笑了,他笑了,从未见他笑过的。他不是冷冰冰的,便是凶神恶煞的,似乎在他的字典里,没有“笑”这个字的存在。
云墨衣一度以为,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不会笑!
可是他竟然笑了,他笑起来,该死的这般好看,比楚亦尘那妖孽竟不差毫分,云墨衣不禁再次成痴。
“我不想出去。”他笑着道,竟而开始温柔的,缓慢而有力地动起来。
“你该多笑的,你笑起来多好看啊,你平时凶巴巴的样子真难看。”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此时在做什么,云墨衣还陷在他完美芳华的笑容里拔不出来,情不自禁地花痴道。
“是吗,衣儿喜欢吗?那我以后多笑。”洛魂一面喘息着,一面说道。
“嗯……”随着他的运动,云墨衣禁不住低声娇吟起来,本就虚弱的她,慢慢软化在他的温柔里,直至最后化成一滩水。
房中又只余下了喘息声与娇吟声,声声汇聚交叠,令烛光都羞涩地低下了头,脸红红地眨着眼睛。
“衣儿,衣儿,你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凶!”
“你还说,明明是你凶!”
“……”
院中一阵骚动,似乎有很多人着急地进来,还有人在大声说话。
云墨衣迷迷糊糊间,正想唤凝香来问问发生何事了,便传来一阵紧促的敲门声,闻人醒焦急的声音在门外道:“衣儿,大事不好了,京城传来消息,云相因为通敌叛国罪,被打入天牢了!”
什么?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云墨衣一下子懵了,单不说别的,只那通敌叛国的罪名,她爹也是万万不会犯的,他正直操劳一生,忧国忧民,上对得起楚氏皇朝,下对得起黎民百姓,若说他通敌叛国,她宁愿去相信母猪会上树。
忍住全身的酸痛不适,云墨衣挣扎着爬起来,结果刚起身,就又跌在床上,浑身软得一丝力气也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