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警官转过头礼貌性的向游杰致了个敬,“游局长,您还是歇着吧,这样的小案子交给我就可以了……”
游杰点燃一支烟,烟熏起层层的圈儿向上飘着,“我说过,这件案子我一定要亲自查……你……忙去吧!”
就这样这间审问室里就只剩下了四个人,游杰,林旭言,莫西珉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建筑工人。
“那你认识他吗?”游杰的食指又指向林旭言,那个中年男子就顺着游杰的手指的方向又打量了会儿林旭言,“不认识……”
游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色皮鞋,他的黑色皮鞋依旧很亮,手背在身后,微微扬起的下巴,“莫西珉,你还有什么可辩护的?还是你打算请个律师好好来替你编造一个证据十足的谎言?”
“靠!姓游的,你是个警察局局长,怎么断起案子也这么片面?他说我是第一个出现的人,如果我再迟到点过去,而先到的是他,又要怎么解释?难道说他就是杀人犯?都照你这么断案子,这个世界还有谁,敢第一个出现在案发现场?还是游杰游大局长你根本就是想公报私仇因为我曾经恐吓过你儿子游岳溪?”
“你说什么?”
游杰掐掉那残存的半截烟蒂,手指在口袋里摸索了会儿又停下,慢吞吞的问……
莫西珉的自信盖了他的一切,“怎么?你儿子没有告诉过你曾经有人要打掉他的门牙吗?”
“呵,”伴随着一声冰冷的嘲讽,游杰从他的椅子上站了起来,黑亮的皮鞋有节奏的在地面敲响,走到林旭言跟前“你听到他刚才说什么了吗?”
林旭言没有说话,他与游杰对视的目光定格,各有心思般,然后游杰的目光又定在了那个建筑工人的身上“你呢,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我听到他说他恐吓游岳溪,”那个建筑工人很确定的说。
“呵呵呵,不错不错,小郭,你进来!”
他冲着审问室的门边叫了声,门被打开,扑面而来的光线,那个帅气的警官再次出现,走了进来,“游局长,您叫我?”
“小郭啊!你告诉莫西珉恐吓罪该怎么判刑?”
莫西珉忽然呆滞的脸,聚在一起的眉宇里,愤恨逐渐蔓延至他俊俏的脸。
小郭警官清晰的说着,他的嗓音优美到可以去练男高音。
“这个法律没有明确的规定,如果在没有构成刑事案件的情况下,拘留就可以了……”
“那……这盘录音带就交给你了,这里是莫西珉恐吓游岳溪的证据,本来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没有打算再怎么处理,可是既然他自己都提出来了,就满足他的小小心愿吧,我的儿子游岳溪经常在半夜惊醒,吵着叫着说有人要打掉他的门牙,小郭啊,依你看他的这种情况可以判多久?”
游杰的语气不快不慢,却也中足有力,右手背轻轻的拍着口袋,瞟过莫西珉的眼角多了些不屑,让莫西珉也看出了自己的不自量力。“你!”莫西珉本能的反应依然很快,他的愤怒在燃烧,整个空间里充斥着急速的愤怒,快的让林旭言差点没有跟上他的脚步,林旭言迅速拉住莫西珉扬起的胳膊,莫西珉耳畔有声音在低估:“西珉,你要干嘛,这里是警察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报告游局长,拘留一个月。”那个帅气的小郭警官走在游杰的身后,自以为是的宣判着。
游杰满意的笑容,“不用了,关他半个月就可以了,把他带走吧,”,说罢游杰又转过身面对着林旭言:“噢,林旭言,你可以走了,尚悯言的那个案子我们已经查出来了,死者有中度的抑郁症,而且被割坏的刹车器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目前死因定为自杀,所以和你们无关,”
“等等!”莫西珉站起身,推开林旭言的手掌,“游杰,如果说我恐吓你儿子游岳溪需要被拘留,那你儿子欺负一个刚刚转校过来的小女生,一遍遍的把那个小女孩推倒在地,他是不是明显的故意伤人?他就不需要拘留吗?”
“证据呢?”
“什么?”
游杰的笑容变的僵硬,飞过去冰凉的余光,隐藏不住的老道和狡诈划破尴尬,印出莫西珉错愕的神情……
游杰的笑容变的僵硬,飞过去冰凉的余光,隐藏不住的老道和狡诈划破尴尬,他的指尖夹着的雪茄烟气腾出:“法律讲究的是证据,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可以拘留你是因为你自己亲口说出当年你恐吓游岳溪,但是你说岳溪推倒小女孩,你的证据呢?没有证据我就没有宣判拘留他的资格,拘留你是好好的管教你,教训一下像你这种被惯坏的小孩子,拘留半个月你觉得很严重吗?”
“那你都不用教训游岳溪吗?你就不怕惯坏他吗?”
“呵,莫西珉,我还是请你拿出证据再说话,否则,我们将无话可谈,我有权选择我回答与否的权利!”
“我就是证据!”
声音被撕裂般,昏暗的灯光打在莫西珉刚毅的脸上,他俊朗的脸,让女孩子都会嫉妒的尖尖的下巴,眉眼乌黑,浓密的睫毛扫过空气,脸部轮廓清晰至极,“我说,我就是那个小女孩的证据!”
“对不起,第二方做证人无效,除非你找当年游岳溪推倒的那个小女孩来起诉,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你让游岳溪自己承认他故意伤人也可以,”游杰从骨头里透出的自信,他定在莫西珉瞳孔里的目光透出的傲慢咄咄逼人,然后一字一顿,字字抓心的说到:“不过我想,莫西珉这辈子你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两个可行的方法你一个都办不到!小郭,带他去登记。”
画面,那整幅的画面就定格在审问室里,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但是依旧一头黑亮的短发梳向脑后,精神抖擞,目光定格在一个高出他半头的少年的瞳孔里,那个少年满脸愤怒,流海胡乱的散在额前,他定格向少年的目光—虎视眈眈。然后低声对着他身边的小郭警官说了句什么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