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转车头,飞快地向着医院驶去。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和她谈一谈。
让傅泊宴意想不到的是,熊格格竟然已经出院了!
什么时候出的院?为什么没有通知他一声?熊格格去了哪里?是不是和苏杭在一起?一连串的问题,让傅泊宴有些气恼。
如果不是他最近实在太忙,也不至于让苏杭钻了空子。哎……苏杭那家伙,也不是一个省心的东西。
傅泊宴掏出手机,打给苏杭,直接问道:“熊格格在哪儿?”
苏杭略微沉吟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地址。
傅泊宴赶到的时候,看见了十分不可思议的一幕——苏杭正在给熊格格洗头!
画室里,熊格格后仰躺在椅子上。她的身下铺了一层厚厚的长毛毯,看起来就十分舒适柔软。
苏杭站在熊格格的身后,一手拿着装水的瓶子,一手揉着熊格格的脑袋。
那些洁白的泡沫,在熊格格的脑袋上调皮地跳着舞。
苏杭的手指十分灵活,却不太会做这种工作。
他左抓抓、右挠挠,眼神是十分专注的,样子是小心翼翼,表情却是十分滑稽的。
熊格格眯着眼睛,像一只调皮的宠物猫,比手画脚地指挥道:“淌了淌了,左边淌水了……”
苏杭立刻用手在熊格格的左脸上划拉了一下,口中还责怪道:“都说让你别乱动,你晃什么脑袋?!多动症啊你?!”
熊格格反驳道:“我都说自己能洗了,是你非要……呀!后脖子……进水了!”
苏杭随手扯过一条毛巾,系在了熊格格的脖子上,手忙脚乱地吼道:“闭嘴!你以为我爱给你洗啊?我是怕你伤口养得不够好。那个……你得赶快好起来,我这边的工作这么多,不能让你继续偷懒了。”
熊格格涨红着脸,指着自己的脖子,张了张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苏杭误以为她因为他说她偷懒而红了脸,忙解释道:“你尽管偷懒,我养得起。不是,你别偷懒。你随意吧随意吧……你爱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主要是要将身体养好。”语无伦次了。
熊格格扯了扯脖子上的手巾,沙哑道:“你系得太紧了,我快被你勒死了!”
苏杭恍然大悟,骂道:“你怎么这么麻烦!”手伸向熊格格的脖子,解开了那条手巾,泄恨般,用力扔在了床上。
傅泊宴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这种感觉让他恐慌,不知所措,仿佛原本属于他的,很重要的东西,已经……易主了。
他应该怎么做?
是要愤怒吗?是要暴走吗?是要质问熊格格为什么不再围着他转了吗?是要赶走他的弟弟,警告他不许再靠近熊格格吗?
呵……很幼稚呢。
虽然那些想法都很幼稚,但却是傅泊宴在此刻最想做的。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走进屋子,装作刚到的样子,问熊格格:“出院了,怎么没通知我?”
熊格格冲着傅泊宴挥了挥手,笑吟吟地回道:“苏杭说你忙,让我别打扰你。”一句话,直接将人卖了而不自知。
傅泊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淡淡地扫了苏杭一眼。
苏杭躲开傅泊宴的目光,低头将熊格格的头发冲洗干净,然后取来大毛巾,将她的短发擦干。
熊格格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像极了一只讨人喜爱的小狐狸,就差哼哼两声,蹭蹭肚皮。
傅泊宴真想夺过苏杭手上的毛巾,取代他的工作。然而,事实却是,他只能选择隐忍。只因为,熊格格并不属于他。这样的认知,让他心痛如绞。
他本想问问熊格格的伤怎么样了,但一开口,却是直接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工作?”回来工作吧。只有回来工作了,他才可以靠近她,争取她。
熊格格微微一愣,立刻站起身,回道:“马上!我明天就……”
“不许!”苏杭当机立断插话道,“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这么早上班,找死啊?!”
熊格格看看傅泊宴,又看看苏杭,后知后觉地发现,此刻的气氛似乎很紧张呐。她咽了口口水,缩起肩膀,准备隐身。做为一名资深的腐女,要懂得权衡利弊,不强出头。尤其是在帝王攻和别扭受针锋相对的时候,要懂得审时度势,要懂得隔岸观火,要懂得坐看风云起,要懂得……偷窥才是硬道理!可以当炮灰,也可以当女配,但是绝对不能随便掺一脚,让生活变得更悲催。
傅泊宴见熊格格即将隐身到犄角旮旯里,不得不出声叫住她,认真道:“熊格格,你出来,我们谈一谈。”
苏杭身形一晃,挡在熊格格的面前,十分自觉地成为了熊格格的代言人。他说:“没什么好谈的。”
傅泊宴皱眉,动怒了,沉声喝道:“苏杭!”
苏杭挺直了腰板,挑眉道:“熊格格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觉得你找她单独谈话,有些唐突吗?”
傅泊宴看向熊格格,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或者说,给他一个答案。他不相信,熊格格已经成为苏杭的女朋友。
苏杭也看向熊格格,并用眼神儿威胁道:如果你敢摇头,我今天就捻死你!
好吧,熊格格是一个很怂的人,她是怕威胁的。
再者,傅泊宴已经有女人有孩子了,还要和她谈什么?当小三儿吗?她不是当情妇的那块材料啊!勾心斗角她不行,见风使舵也不在行,明争暗斗更是不适合她。像她这种没有志向,不会争宠的小三,要来何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