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仰的手又从床头柜上的罐头瓶指向了衣柜:"那衣柜下方的一层的抽屉里,有我早早写好的遗书,后事我都有交代清楚。"
"你..."游鹭听着他这些堕落的话语,遏制秦仰双手的力道些许放松。
"我已经等了你十四年,我的人生才过十八年而已!游鹭,你给我留下的阴影,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秦仰的音量突然抬高,下一瞬一个翻身,将游鹭压倒在了床上!
"你...你!"
"我怎么了?如果当初就只是利用我而已,干嘛对我那么好?你应该可以猜想到我的心理啊?我的父亲,秦仲雄,在我出生后抛弃我四年多,我是一个一直被幼儿园的小朋友嘲笑没有爸爸的小孩!突然之间你来到我的身边,跟我说你是我的爸爸,你带我去所有我想去的地方,我觉得,有两个爸爸也好,我更喜欢你..."
秦仰抓紧了游鹭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吼着,话说到最后,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你干嘛不肯喜欢我?"
秦仰的声音哽咽着,泪水尽数打在游鹭的白T上。
游鹭面对这样的秦仰,一时间不知道怎样才好。
他噤了声,若是此刻安慰一下秦仰,反倒是助长对方心中那不正常的心理,可不安慰,少年脸上那痛苦悲伤的模样让他的内心也不好受。
游鹭叹了一口气,只感觉白日里撞窗玻璃上的那处地方些许疼痛。
"你怎么了?"
注意到游鹭表情变化的秦仰瞬间止了泪水,抓紧游鹭肩膀的手抚摸上了游鹭的脸,连着他自己的表情也些许惊慌不安。
"你别哭了,我头疼。"游鹭将秦仰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走,一脸的嫌弃。
秦仰的手从游鹭的脸上撤开,一眼看到了在游鹭光溜的头上的那个凸起的包,刹那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就这样子讨厌我?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来报复我?"秦仰的声音骤冷。
游鹭算是真正地见识了所谓的变脸如变戏法是怎样的。
只见秦仰从他的身上起身,从床的另一边下床,而后蹲下,在柜子里翻着什么。
"你躺着,别乱动!"
秦仰警告着,从柜子里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
"找着了手机,还不知道去找找擦的药!现在知道痛了没?"
瞥向游鹭的时候,眼里的神情埋怨和心疼混杂。
"讨厌我就直说,以后就别伤害自己了。"秦仰放弱了声音,将吸收足了药水的棉签往游鹭头上的大包上砸去。
那光溜的头上,在药水的浸染下,渐渐出现了一块深褐色的斑块,活像中医里的拔火罐,拔在了游鹭的头顶上。
秦仰为游鹭上了药,一时玩心大起,用沾了药水的棉签在游鹭的头上,画了一朵小花。
完事后,秦仰心满意足地扬起了嘴角。
"嘶..."
游鹭发出一声吃痛声。
"鹭鹭,你的痛觉神经还真是迟钝,我都给你上药上完了。"
游鹭无奈地瞪了秦仰那放贱的笑脸一眼,撑着手从床上起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