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
良久,回过神来的秦仰对身下的游鹭说道。
"滚!"游鹭的脸煞白,那因搞笑综艺节目而笑到发僵的脸,此刻因为突来的冷静,颤抖不已。
秦仰并不起身,双明亮的眸子里已然蒙上一片冰冷:"这是我家。"他冷冷地警告着游鹭,宣告自己的领土所有权。
游鹭闭上了唇,似在思考措辞。
"我是你的老板。"秦仰的手伸了上来,食指点了点游鹭的肩膀,"你躺在你的老板,我,的床上。"
"呵,"游鹭冷笑一声,轻而易举地推开了秦仰,从床上坐起了身,"我还是你爸爸。"
秦仰跪坐在床上,听到这句话时,一时些许恼怒成羞,大眼里闪着火光。
"桑小睦,你改了名,换了姓,却也不能否认你喊我爸爸的现实啊!"游鹭下了床,打算走出主卧。
他之所以待主卧,是因为这座别墅里除了主卧有家具,其余的卧室都没有放置家具,甚至地上蒙着一层薄灰。
总不至于他去睡地板吧!且一楼的客厅不仅空旷,还有一面瘆人的艺术品墙在,他虽是个二十九岁的男人,独自睡那里也会觉得害怕啊!
赌气走过秦仰身边时,被秦仰抓住了手腕。
"睡这儿吧!"秦仰冷冷地说,"床大。"
"真不好意思,我游鹭,脸皮薄。"游鹭的手抓住了秦仰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的手腕,可秦仰的那只手的力道却越发大了。
"鹭鹭,诚如你所说,我之前叫过你'爸';这个称谓,那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可以让你这个长辈睡外边呢?那岂不是大逆不道?"秦仰微微抬起了脸,那双美少年标配的大眼中,闪起了一丝狡黠的光芒。
"睡这儿吧,以表儿子孝心..."秦仰的那只手发力,一把将游鹭扯到了自己的怀里,"睡这里。"
闻言,游鹭的喉头涌上一抹恶心。
"我和你可不是一类人,桑小睦!"
秦仰熟视无睹地挑挑眉:"鹭鹭,我可不知道,原来你是猿。"
游鹭一时咋舌,他竟不知这十四年来,秦仰变得这般油嘴滑舌。若他没有记错,十四年前的这个孩子,无非只是个单纯小娃...
单纯小娃,呵呵...那个时候的秦仰,只有四岁啊!
"作为你的长辈,桑小睦,我有必要告诫你一件事情,你这是病,得治!"游鹭咬牙切齿,一把将秦仰推倒在床上,而后站了起来。
秦仰被游鹭推倒在了床上,一时心情大好,扯住了那站着的游鹭,又往自己怀里扯了来。
"鹭鹭想和我滚床单?"
"滚!"游鹭的双目瞪如铜铃,遏制住了秦仰的手,但一直修剪的指甲并起不到什么攻击作用。
"鹭鹭又想拿手机来砸我?"秦仰轻笑一声,"手机不行,虽然坚固,但不挂彩,不如用这个?"秦仰的手指了指床头柜上放着的玻璃罐头杯。
"一砸就挂彩,我住院了,你就可以逃了,或者...回监狱继续吃牢饭去。哦,我想起来了,你还可以选择美工刀,就在床头柜下,你拿手机的那个柜子里。不过...我不喜欢一个人鲜血喷溅,生既不能相伴,死当共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