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厚把棉花一样软的谢佳琪安顿在床上,然后才放下了包,自己长长舒了口气,环视了一下这个不大的房间,一个电视机放在床尾的柜子上,床边一个小茶几,床不大,铺着雪白的床单,有两条薄薄的棉被,同样是白的,两个白色的枕头横在那里,一个已经被谢佳琪毫不客气地霸占了。
与床并排的一边有一张硬木长沙发,钟厚正是完成任务后坐在上面,想自己大概可以在这里凑活一晚。
“冷不冷,要不要开空调?”钟厚看了一眼躺在床面上的谢佳琪,她已经蛮清醒了,使劲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钟厚这才放心地找着遥控器。
“不要开,太闷了。”谢佳琪总算明白过来了,自己是和钟厚在一个日租房里,正被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脱下鞋子,也没来得及检查被子是不是干净。
看钟厚那副表情大概是囧到已经不打算出去上厕所了,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处置随便把自己灌醉,随便跟男生开房间还迷迷糊糊躺着不肯动的谢佳琪。
好在谢佳琪按时,及时醒了。
“我去上个厕所!”谢佳琪支起沉沉的脑袋,拖着疲倦身体打算去解决一下,啤酒喝太多的麻烦,顺便留点时间给自己好好整理一下要怎么度过这一夜,也留点时间给钟厚整理一下他的床铺。
谢佳琪没有习惯用主人家的东西,她只是站在镜子前用冷水狠狠洗了一下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清醒一点,虽然这样很冷,但是效果也不明显,头还是很疼,眼睛还是很给力地纪念着自己刚才的撕心裂肺。
谢佳琪又捧了一口冷水,草草漱了一下口,开始骂自己:谢佳琪啊谢佳琪,你是怎么回事啊,害得人家钟厚大半夜的陪你在这里挨饿受冻。
抬起昏昏沉沉思绪万千的脑袋,谢佳琪再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多么希望这一天没有过,这一切没有发生,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谢佳琪,他还是那个最好的朋友兼竹马穆宇飞。
哎……镜子里的景象突然变了,谢佳琪第一个反应就是现在是午夜吗,我撞鬼了吗?
说实话这种震撼简直比谢佳琪看到镜子里伸出一只白森森的无血色的手,干瘦无表情的脸朝着她,然后遮着一大半脸的黑色长发突然飘起……接着镜子上开始渗出诡异的红色液体。
遇到贞子了吗?才不是呢,我是说这种情景谢佳琪还比较能接受,但是她看到了一张更为恐怖的脸。
略带狰狞,但是很熟悉,公平点讲,他不生气还是很帅的,但是,那是可恨的左冲的脸啊。
谢佳琪来不及确认一遍,赶紧对自己说是幻觉,是幻觉……幻觉!!!第二反应就是,逃跑。
她转身飞快地逃回刚才的房间,但是撞到的铁一样坚硬的身体,残忍地通知她,那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一个人。
其实左冲也很无辜,刚才当着为自己鞍前马后这么久的兄弟的面被谢佳琪拒绝已经很没面子了,然后又幸运地看到了她的守护者,那么坚不可摧的感情,让他有点打退堂鼓了。
虽然后来做抽个很不负责地撇下欢欢她们一个人也去灌了好多酒,然后悲剧地发现已经不能回去了,夜不归宿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于是他随即在路上选了个大叔打算睡一夜(咳咳,有歧义),准备明天光明正大地混进去。
没想到随便找个日租房都能有艳遇,居然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谢佳琪,他也提醒自己一定是什么思念的赠品——幻觉。
后来同样被证实是错的,因为他被撞得生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果然是真理。
看来谢佳琪她真的被吓的不轻,那见鬼了的表情,那面无血色的落荒而逃,真是比抽左冲一巴掌还要来的疼痛:左冲啊左冲,你TM都对她做了什么啊?
谢佳琪奔回房间反锁上门时已经没有了任何醉酒的痕迹了,她看钟厚果然铺好了被子,就定了定神,千万不能让钟厚出去被左冲撞见,不然后果……还是不要想了。
“你在干嘛?”谢佳琪先发制人,掩饰心惊胆战,证明自己已经回到地球。
“我……”
真是白白担心一场,钟厚根本没有注意谢佳琪的表情,他正专注地看着什么,被谢佳琪一叫,慌忙抬起眼睛,急忙把双手背到身后。
“什么东西?”谢佳琪来了兴趣往前一步,很好奇。
“没什么……”钟厚居然支支吾吾地躲闪着他本来波澜不惊的目光。
“骗人!我要看!”谢佳琪的好奇心轻易地被调了起来,挡也挡不住,她伸手就去钟厚背后抢。
“真没什么!”钟厚很少这样紧张,很少这样不顾在美女面前的形象。他慌慌张张往后退着,已经到了床沿。理解一下这个房间的空间。
“我不信!”谢佳琪步步紧逼,不肯罢休,刚受各种刺激的人比较难以平复激动。
“佳琪……”钟厚在房里像个善于调戏小妹妹的坏哥哥一样把手里的东西左掖右藏,举到头顶又移到裤腰,就是不肯给谢佳琪夺取的机会。
“不给是吧?”怎么逼近也没用,况且谢佳琪已经对钟厚的手臂,衣服进行了不规律的迫害,但是轻轻的拉拉扯扯,以及嘟着嘴的佯装生气根本对钟厚没用。
看来必须使出杀手锏,谢佳琪凶残地搓了搓手,还对着冰冷的双手象征性地哈了哈气。
当谢佳琪冰凉的双手带着柔软的触感碰到钟厚胸前,然后迅速移到咯吱窝里时,钟厚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吓得不轻,钟厚从小就不怎么怕痒,但是隔着毛衣的轻柔挑逗,像小羽毛一样啃噬着他的每一根敏感神经。
钟厚不由得缩了缩胳膊,可是谢佳琪根本没有收回小魔爪,她不依不饶地试探着钟厚的软肋,细长的手指任意搅动着某人身体深藏的不安分。
钟厚在她的“淫威”之下,一个没有把持住,倒在了床上,紧紧逼近的谢佳琪发现自己的土拨鼠式瘙痒法让钟厚无路可退,屈服在柔软的被子上。
甚为得意的谢佳琪自己一下子也跟着扑倒在某人的身上,重心不稳真要命。
以诡异的姿势倒在床上的两人这才意识到好像有点太近了,是啊,几乎是零距离,谢佳琪因为打闹而散乱的刘海轻轻垂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居然难得不扑闪了,眼波流转,唯一不完美的就是有点肿的双眼。
钟厚仰面无奈地被压着,忽而看着天花板假装发呆,忽而扫一眼谢佳琪轻皱的眉毛。
彼此的心跳突然就成了一个节奏,扑通,扑通,再跳下去就要共振了。
谢佳琪挣扎着要爬起来,微红的脸上又羞又怒的表情真是太难形容了:
“不给拉到!”
此时,钟厚也被突如其来的靠近搞得浑身不自在,天哪!这是要干嘛!!!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停住了,恩恩,至少其实钟厚是希望停止的。
钟厚本来就因为要憋着笑,又要紧紧护住手里的东西,早已气喘吁吁地仰天长叹:
“行了行了,给你给你,不许笑!”投降的人一脸的丧权辱身。
谢佳琪马上很利落地爬了起来,放弃了对钟厚的欺负,得意地接过敌军首领贡献上来的战利品,胜利者的趾高气昂检查着这个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国宝级神器。
方形的小盒子,就像以前买的亲嘴薄荷糖外包装一样,这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