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随蝴蝶一起舞蹈,他在不同的方向搜集她的美丽,用拍照留下很多精致的瞬间。她停下来,“尧棠哥哥,我们一起拍一张吧。”而李尧棠则转身开心离去,她跳过花丛,跟随过来,闹闹的问个不停,“昨天为什么没有来参加生日会,是去运花儿了吧?”“我昨天在家里花园的吊床上享受阳光。”他假装不耐烦的回答。“那花儿怎么会变多啊,还有为什么你抱着我睡?”唐小姐说完立即感觉话不对,脸红到耳根,站立在长廊上,嘴咬着手指不敢再问,而李少爷则一手伸进口袋,一手掂着相机,转过身来,一步步靠近,吓得她心里怦怦直跳,当她感觉到他的呼吸时会恐慌的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他欣赏着她的美丽和羞涩,不一会儿,却坏坏的笑着说:“大小姐,说话注意点,小心被爸妈听到了,你就得嫁给我了。”她猛地睁开眼睛,生气却害羞的看着他,他生硬的将她咬着的手指打掉,“多大的人了,一点儿都不讲卫生。”她看着他走远,回过神儿来,“那你解释,我醒来的时候,你叫我什么,什么‘仙子’?”“看来你还没睡醒,你估计梦里自己叫自己吧。”小姑娘不死心,她到底想求证什么,求证她是他的唯一吧。而他却一晃飞奔下楼,她走过长廊,打开后窗,看后院里灿烂的牡丹,她相信她假设的是正确的。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意识到李尧棠的车子开到林**上,她换了窗户,扒着窗棂,大声喊“哥,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开车小心啊……”李尧棠的车子是敞篷的,听到后示意她回去,拍下了那个美丽精灵俏皮的姿势。
想到这里,李少爷的眼角挂出了一颗晶莹的泪珠,他转身假装不经意的甩去它,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只小船荡悠悠飘过来,就在他的脚下荡漾过去。他承受不了心中的闷痛,再次转身面对湖水时,那只小船已从断桥下流走了。小船上有一个姑娘叫着“少博哥哥”,另一个女孩眼中噙着泪水静静看着船儿荡漾开来的湖水,她的右手腕上缠着丝带。
李少爷下榻在唐氏夫妇的宾馆,他颓然的回到那里时,见到唐伯父,双手从口袋中拿出来,行了礼,心中却又是伤感,他安慰唐先生:“唐伯,您放心吧,妹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她只是去散散心。”虽然唐李两家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两个孩子的婚事,李尧棠也总是寡言少语,但向来关心孩子的唐先生自然能够从平日里他们的嬉戏中斟酌几分。“我没事,你去看看你伯母吧,她去金山寺求佛了,她虽表面不说,但我知道妹妹的失踪对她来说打击很大。”唐先生好像老了很多,其实人的年龄不是从外表看出来的,而是他们的眼睛是否依旧清澈。
李尧棠坐车去金山寺,路过西湖水,他仍然经不住望望她的美丽,他听说唐小姐刚来时跟她父亲泛舟于此,他可以想象所有跟她有关的,无关的,应该是整个世界。湖水畔,假如我能牵着她的手帮她下船,竹林小道,假如我能撑着人们的油纸伞为她遮淅沥沥的雨丝,缠绵蜿蜒的青石板路上,假如她被苔藓滑了一个趔趄,我会从她身后揽住她。是的,车窗外飘飞着细雨丝。
“李少爷,到了。”尧棠从沉思中醒过来,司机早给他开了门,“我去给您拿伞吧。”尧棠没有回头理会,他的全部思想都被那个女孩占据了。他低着头,冷酷给他的帅气的面部更增加了迷人,他身旁经过的女孩纷纷驻足回头,在朦胧的雨丝中欣赏风景,她们想过去给他撑上小伞,但他的表情告诉你,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寺里的主持已经在佛堂门口等候,尧棠恭敬的双手合十回礼。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引得周围的女生按住胸脯低低的惊叫,自己的那颗心啊就快蹦出来了。然而,李尧棠刚刚优雅的迈步进去佛堂,门口的右边走过了三个人,一个女孩叫着“少博哥哥”,另一个女孩低垂着头,她的右手腕上绑着丝带。尧棠看看唐太太,她虔诚的膜拜着,他无心打扰,他慢慢跪拜,而门外的那个她悠悠走开。姗朵,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我们一起等待牡丹花开,我会告诉你我口中的仙子就是你,假如我还是不敢说出来,就让佛祖惩罚我一辈子不能得到你的爱。回来吧,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佛祖有时候真的很灵验,并不是它在主宰,而是你自己在改变,假如他再次遇见她之后能够兑现承诺,也许就成就了神仙眷侣。但他活生生拧碎了誓言,所以伤痕触痛了他的灵魂一百年。
唐太太给金山寺带来了唐先生的慈善捐助,寺里的长老也拿到了一张唐小姐的照片。李尧棠站起身来扶着唐太太,她对于他来说就是母亲一样的角色,唐太太因为尧棠的母亲是自己的好朋友,同时两家人又不分你我,而孩子们的成长又刚好岔开时间,她当然在他记事的重要阶段扮演了母亲。他此时是太太的依靠,这个女人就是再坚强也有崩溃的时刻,尤其在神灵聚集但夙愿空茫的地方。年轻的尧棠,尽量放慢自己的步伐,适应太太的速度,也适应了自己的心情。他们慢慢走出佛堂,主持和几位披袈裟的僧人一起陪同,走下佛堂门口正对着的大道阶梯,就在他们身后,走过了三个人,一个女孩叫着一个男孩“少博哥哥”,另一个女孩手腕上缠着丝带,丝带上隐约写着“唐。”
他们走进佛堂,各自跪下,闭上双眼向佛祖虔诚的祈愿,而她忽然睁开,好像那慈祥的金刚之身要告诉她什么,少博也睁开了眼睛,他不放心这个女孩,但他根本没有读懂她的夙愿,他只是在欣赏她的美丽。紫芙始终合着眼睛,她脸上红扑扑,却把头深深迈进脖颈,这个女孩心中已经有了令她不安却甜蜜的愿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