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妤眼睛突然一痛,她用手揉了揉,竟然揉出了湿意。
“嗯?”见没有反应,邵和光学她的样子。
“知道了。”岑子妤赶紧说,声音有些哽咽。
邵和光沉默了。
岑子妤怕他误会,忙说:“我生病了。”
“现在出来,我带你去看医生。”他毫无犹豫的说。
岑子妤说:“只是轻微的发烧,现在好像又没事了,看明天怎么样吧。”
邵和光皱了皱眉,怕她压力太大,嘱咐了几句,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岑子妤刚将手机扔到一边,铃声又响起,她看都没看就接起,说:“放心,我明天不会迟到的,再说民政局也不是过了八点就不上班了。”
电话那头静谧得异常。
岑子妤喂了一声。
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岑子妤奇怪的拿开手机看了眼号码,是用座机,她再次接听,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她赶紧掐断讯号。
岑子妤越想越不安,她回拨过去,竟然提示是空号。
是谁?
直觉告诉岑子妤,这决不是普通的骚扰的电话,可是……万妈在外头敲门,让她下去吃饭,岑子妤惊了惊,很久才平复下来。
领证非常顺利,顺利得连一向堵车的A市,今天都顺畅极了,不晓得是日子不好,还是什么原因,领证时,除了他们和工作人员,竟然看不到一对其他新人。
新鲜出炉的红本本有些烫手,岑子妤才打开看了一眼,照片是临时照得,邵和光很上相,顺带着连她都看起来比以往好看一些,不过邵和光很快拿走了她的证,霸道的说:“我收着,要是弄丢了会很麻烦的。”
岑子妤看了他一眼,没有反抗。
他们先回岑家,蒋温茂脸上虽带着笑意,但终究有些别扭,岑天华神色也有些沉重,连话都没有怎么说,吃过饭之后,岑子妤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生怕自己会哭出来,连小坐都没有,就回了邵家。
晚饭是单芷安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邵伟良提出想喝一杯,邵和光微愣,佣人去酒窖拿了一坛陈年花雕,父子俩一声不吭,竟将一坛酒都喝光了,当然,多半都是邵和光喝了,因为邵伟良的身体,不宜饮酒。
尽管邵和光面不改色,单芷安忍不住小声呵斥:“也不看看是什么日子,还喝这么多酒,仔细小五生气。”
岑子妤拨动着碗里的豆芽菜,脸上一红,莹白的肌肤透出不胜娇羞的风情,一旁的邵和光眼睛都看直了。
单芷安知道不能留这对小夫妻太久,找了个借口将岑子妤拉到房间,拿出一只水色极好的白玉镯子套在岑子妤手上,岑子妤本就白净,戴上镯子后愈发衬得皓腕凝着一层雪脂,单芷安亏欠无比的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往后,就由你往下传了,妈对不起你。”
岑子妤忙说:“邵伯……妈,还是留给和宜哥吧,我不要。”
单芷安拍拍她的手,说:“镯子是一对,你就安心戴着,这是极好的白玉,冬暖夏凉,是养人的。”
岑子妤心思复杂。
邵和光喝了酒不能开车,邵伟良的司机送他们,一路上他都闭着眼睛,淡淡的酒香弥漫,岑子妤都觉得有些晕了。
好不容易到了明阳山,邵和光拥着岑子妤进屋,关上门之后就拉着她上楼,岑子妤踉跄了几步,忍不住哼了一声:“你弄疼我了。”
邵和光回头看她,原本黑沉的眸子深处燃起两簇浓烈的火焰,岑子妤害怕得往后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打横抱起来,属于邵和光的气息铺天盖地。
【此内容被河蟹,不好意思,请谅解。】
邵和光表情一愣,半响才眯起炙热的双眸,声音如破碎的寒冰:“你,过来。”
岑子妤拼命扯着手中的真丝,她心乱如麻,却竭力维持着镇定的情绪,轻声细语说:“我饿了。”
邵和光从眼到脸都写着浓浓的不满,他握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半是命令半是哀求:“小五,我也饿了。”
“邵和光!”
“嗯?”
“我饿!”岑子妤无助的大喊。
邵和光低低嗤笑一声,吐着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是说:“别急。”
岑子妤眨了眨眼,说:“我真的饿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邵和光顿了顿,真的饿了?
他拧着浓眉万分纠结,他的热情,她的冷淡,天差地别。
“真饿?”邵和光盯着她的眼睛问。
岑子妤点头。
邵和光轻叹了口气,下床走到衣橱前,穿上真丝睡衣,一言不发的走出房间,岑子妤愣了一愣,搞不清楚他是生气了,还是已经失去了耐心,她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的脚步声传来,身体差点瘫软在滑腻的真丝里。
她开始无比怀恋自己柔软舒适的床,这间华丽得像宫殿一样的房间,就像是金丝笼,禁锢着她的身心,奢华亦是罪恶,富贵也无法救赎。
身上汗涔涔的,岑子妤强撑着身体爬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她谨慎的将门反锁,但看到里头的布置,不禁怔住。
超大型的按摩浴缸,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瓶大小不一,还未拆封的浴盐和精油,都是玫瑰香型,就连盥洗台上,也放着一整套她惯用的护肤品,还有一个法国著名品牌的水晶缸,里面摆放着一黑一白两支牙刷,架子上搭着两件浴袍和雪白的毛巾,岑子妤呆呆站了许久,才晃过神来,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最终露出苦涩至极的惨笑。
其实,这又何必呢。
胡乱洗了澡,岑子妤将头发吹得半干,扯过架子上的浴袍,仔细地包得严严实实,才走出去。
房门刚好被推开,邵和光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看到她红红白白的娇俏模样,不由的笑了起来。
邵和光轻咳,说:“吃面吧,用鸡汤煮的,还有两个荷包蛋,够吃吗?”
他的语气有几分调侃,岑子妤脸上微烫,但刚沐浴过,根本看不出异常,鸡汤的香气飘过来,她肚子附和的响了一声。
她是真饿了,尽管吃了好几顿,但不过是做做样子,其实她根本没吃几口。
邵和光忍住笑意,示意她坐到窗前的锦椅上,她慢条斯理的吃面,他从桌子底下拿出酒和高脚杯,惬意的啜饮。
岑子妤瞄了他一眼,本来不想管,但想着他的酒品不一定好,忍不住说:“你是酒鬼吗?”
邵和光晃了晃酒杯,一股甘醇的芳香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岑子妤怔了一下,记起这个气味来,是那次在法国餐厅喝的葡萄酒。
“放心,这跟饮料差不多,不醉人。”邵和光漫不经心的说。
岑子妤低头吃面,吃到一半,实在受不了那股香味的诱惑,她从来不对什么东西上瘾,但这种酒就像罂粟一样,喝过一次,就没办法再忘记,面汤有些咸了,岑子妤渴得厉害,抢过他的酒杯喝掉剩下的一口,酸甜溢满口腔,令人心驰神往。
“还要吗?”邵和光问。
岑子妤强忍了一秒,说:“要。”
邵和光大方的倒了一整杯,岑子妤喝了一大口,舌尖舔了舔唇,邵和光眼神一黯,说:“这种酒加冰块更爽口。”
岑子妤期许的盯着他。
邵和光变魔术似的从桌下拿出一桶冰块,往她的酒里放了两块冰,岑子妤晃动着酒杯,嗅着像百花盛开的芬芳,她卷起舌头啜了一口,清凉的液体好喝得令她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她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喝光了一杯。
“热……”她娇软的呢哝,脑子尚算清醒,却被自己的声音吓到。
她这是怎么了?
“小五!”
情深不悔的低喃。
【此内容被河蟹,不好意思,请谅解。】
岑子妤全身一僵,顿时冷汗涔涔,她闭上眼睛,顿时连呼吸都没有了。
邵和光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梭巡,低哑性感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醒了。”
“没有!”岑子妤强忍着怒意。
他真是……太卑鄙了!
但是,她说话了吗?
岑子妤一愣,紧闭的眼睛立即睁开,朦胧的视线对上一双促狭的黑眸,似笑非笑的与她相视。
岑子妤睁大眼睛,想要起身,却被扎实的压住。
“小五。”他的声音饱含渴望。
“不要!”岑子妤一惊,瞬间就明白他的意图。
“我饿了。”狼人恬不知耻。
“别碰我!”岑子妤挣脱一只手,用力一挥,重重打在他的胸口。
她眼中是彻彻底底的厌恶。
邵和光眯起黑瞳,冷笑:“邵太太,尽夫妻义务,你做妻子的,责无旁贷。”
岑子妤,天生就是属于邵和光的!
岑子妤气得用力推开他,身体迅速往缩退,邵和光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
岑子妤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看着邵和光,他完美比例的宽肩、阔膛、窄臀,蜜色的肌理线条优美,原来,男人也能用漂亮来形容。
“唔!”岑子妤却捂住了眼睛,男人太帅了,也容易令女人害羞。
她的举动讨好了邵和光,如果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看,邵和光可能还会觉得有点害羞。现在是岑子妤在躲闪,在害羞,邵和光又化身为森林里的恶魔,追逐着四处逃亡的精灵。
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不管天崩地裂,还是水淹火烧,邵和光都不会放过岑子妤。
他的对她的渴望,不可能一次就能解决,他希望是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一辈子,一生一世,哪怕轮回转世,他也要跟去,重复,重复,再重复,只做这一个动作,不错过,不放过,不悔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