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同男人一身同色西服,可以看出是手工精心裁制且出自名家之手,同样出众的外貌,却因嘴角勾起的微笑比男人多了抹人气,引得过路的人都忍不住惋惜,这么英俊不凡的男人居然是残废!
某人浑然不觉自己带来的骚动,只看着担架的方向微微颔首,“不只认识。”他若没看错的话,刚刚昏倒的女孩正是五月前在金帝轩遇见,后来拿他当出租司机的那位。
男人冷漠的表情有一丝松动,眼中略带了抹温暖,双手搭上某人座下的轮椅,缓缓推动,一边接着问,“红粉知己?”
某人抬头,一脸笑,“虽不是亦不差!”
男人脸上仍是冷漠,眼中的暖意却多了一分,“你年龄不小了,别总让爷爷记挂着婚姻大事……”
“二哥什么时候也转行当媒婆了?”某人仍是笑着,一只手兀自把玩着手腕上的一串珠子,红润的圆珠在他的转动下发出点点光芒,却瞬间隐于某人的手指之中。
男人看着前方一点,淡淡道,“怎么,还有人来当媒婆不成?二哥可是攒了几个月的勇气才敢说出这句话的。”
某人手下一顿,待前方一身通绿的小糯米团子扑进怀中,才反应过来,“二哥,你刚才在说冷笑话?”
“阿狸,今天有听话吗?”
男人却不理他,弯腰将小糯米团子抱起,将轮椅交还给送小糯米团子过来的女子。
“有哦,阿狸很乖……爹地,我有亲亲妈咪哦,嘻嘻……妈咪的脸软软的,凉凉的,好像清雅阿姨给阿狸吃的果冻哦,爹地,妈咪什么时候才能陪阿狸玩啊……阿狸好想妈咪……”
男人拍了拍小糯米团子的脑袋,看向病房楼的最高一层,俊帅脱俗的容颜染上痛苦的神色,嘴里却仍道,“很快的,妈咪那么久看不到阿狸也会想阿狸的,她一定快醒了……”
“辰叔叔……辰叔叔,我妈咪快要醒了哦,嘻嘻……”小家伙拍着手爬上男人的肩头,朝坐在轮椅上的某人大声喊叫着,兴奋的脸蛋红扑扑的,双眼闪烁着光芒。
段辰之看着男人的表情,眸色微暗。
“辰之,爷爷这次让我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你想必已经知道了,要我协助你将五个月前的那起案件重新整理,查出伤你的幕后真凶!一旦确定,我们段家绝不手软。第二件事,是爷爷想在他八十寿诞上看到你将他的孙媳妇带回去,了他一桩心愿。”
段辰之见男人有意将话题挑开,低头配合叹息,“第一件事好办,第二件事可真是难为我了。”
话落,还配上一副万分苦恼,实在很为难的模样,男人不由拍了拍他的脑袋,“这世上还有金牌律师段辰之办不成的事吗?”
某人又是一顿,漆黑的眸子闪了闪,回头对身后的女子道,“清雅,二哥他这是在开我玩笑吗?”
清雅出身舒家大院,是这家段式旗下医院的副院长。父母都是段首长得力的人,跟段家关系自是非同寻常,她亦是同段家几个少爷一同长大的。不然段家也不会放心将段辰之交与她照顾。此刻见三少吃瘪,也不由一笑,“三少错了,二少不是在开您玩笑,二少这是在肯定您的实力。”
“肯定我的实力?我看是你们两个一同在开我玩笑!”
“小的可不敢开少爷的玩笑,小的日后还要仰仗……”
“郁结于心?供血不足?引产……这……医生,有什么办法救救我家小姐和孩子,对了,安少爷……安哲安少爷在吗?”清雅的话被手术室边传来的焦灼之声打断。
不知医生又说了什么,那妇人的声音又传来,“我知道,那血液是很难寻,可是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她才怀孕五个月……”
段辰之眸子闪过异样,拍了拍清雅的手,示意她推自己过去。
手术室前,李妈妈正焦急的跟医生在说着话,一旁站着两个女人,一脸担心却时不时咬唇看席心脸色的容华;一脸笑意嘴角翘起得意不时瞪两眼容华的席心。
“可真是大小姐的命,连怀个孩子都这么……”席心拢了拢脖间的雪白围巾,嫣然一笑,“惊心动魄!只可惜啊,天注定,这就叫报应循环,活……”
“你给我住口!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李妈妈眼神一厉,一道杀气将席心未完的话生生堵住。
“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胎儿的周围好像被什么环绕了,照不清孩子的具体状况,大人又血流不止,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有危险,您还是先找孩子的父亲来一趟,商量清楚。要保大人,没有与大人匹配的血,只能将孩子引产……”医生的话未完,李妈妈身子一颤,踉跄靠在墙上。
医生叹了口气,“速度要快,时间就是生命,耽误不得!”
扫过闪着红灯的手术室,段辰之突然想起这妇人是跟在那小丫头身边的人,深眸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焦虑,“怎么回事?里面……”
清雅秀眉轻挑,她这个对外人之事从不上心的少爷今天怎么?一边示意医生说清楚。
“唉……是刚才在花园昏倒的太太,因为长时间郁结于心,刚刚情绪又波动过大,胎盘有些松动,出血不止,偏医院又没有合适的血液,怕是……”医生又叹一口气,对有些支撑不住的李妈妈道,“夫人,您要尽快,里面的太太等不了太久……”
“什么血型?”
“RH阴性血。”对上段辰之询问的目光,医生道。虽不知道这个男人跟清雅副院长是什么关系,但看清雅副院长对他的恭敬,想必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忙说出重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