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容华有些忐忑的看了眼舒清秋,低下头去,“她是我的病人,我先去忙了。”
李妈妈摇头道,“这女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容小姐还是不要跟她接触太多……”
舒清秋自是明白其中的事,想到自己被最好的朋友出卖,一阵心酸!也不知道蓝一凡和席心给了她多少好处,值得她如此!
心里压制几个月的伤心委屈,痛苦烦闷突然爆发,不由轻声一笑,“听说容伯父的公司规模又扩大了不少,怎么样?资金够用吗?要不要你再想办法筹集一些?”
容华的脸色霎时变的惨白!
看到她脸色尽变,舒清秋心里一痛,她每次缺钱,只要张口,她哪一次没有多拿给她,二十年的情谊,她拿她当姐,她怎能做出那般不堪的事?
李妈妈也笑着接话,“是啊,容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家小姐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容华猛然抬头,脸上说不出是苦笑还是什么,“是啊,你是舒家千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想施舍给谁就给谁,不像我,什么都要寄人篱下,连他也……”
她的话未完,便被另一道声音打破。
“舒清秋!是你!”是席心。
容华看清来人,未完的话再也不敢往下说,只笑着同席心打招呼,“席小姐,你身体好些了?”
席心斜视了她一眼,没答话,看着舒清秋一阵娇笑,“真不愧是舒家小姐,抢了人家丈夫,怀着颗野种还敢这么招摇过市,啧啧……”
容华眼睛猛睁大,结巴道,“清秋,这……孩子是……那晚……”
“席小姐说的什么话,我家小姐与蓝一凡未离婚,哪来的抢人家丈夫,至于这孩子是谁的,席小姐不妨去问问蓝一凡!”李妈妈怒目而视,将舒清秋护在身后,看了眼站在席心身边的容华,眉头一皱,“容小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容华一怔,忙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席心在边上嗤了一声,“既然敢做,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席小姐快走吧,医生等着帮你做检查呢。”怕席心说出什么不利自己的话,容华忙伸手想将她拉走。
席心却避开她的拉扯,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碰我!不过是个阳奉阴违,吃里爬外的货色,连舒清秋都不如!”
容华的脸上血色尽失,被席心推在一旁,怔怔的,也不再出声。
舒清秋看着容华苍白的脸,心里一叹,拦住还想说什么的李妈妈,“李妈妈,咱们走吧,跟一个疯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席心一听疯子二字不怒反笑,“是啊,跟一个失心疯的人确实没什么好计较的,我也懒得费那个功夫。不过……”
她盯着舒清秋隆起的肚子诡异一笑,“有这么个不知道谁是爹的孩子,不知道舒家……对了,舒家貌似股权转让,马上就要易主了,想来不知道养不养得起这金贵的野种……”
她凑近舒清秋,猖狂道,“忘了告诉你,舒家的股份是一凡执意替我买下的,操盘手是我花大价钱从华尔街请回来的!本来你要是签了离婚协议,这事还不至于进展这么快,现在嘛……”
舒清秋浑身一震,瞪着席心,“你们做了什么?”
席心瞥着她,笑,“能做什么,不过是用手里的钱将舒家的股份买了差不多百分四十六到百分四十九的样子,再有一下午的时间过了百分之五十舒家企业就要易主了!怎么样?这份离婚礼物还喜欢吗?”
舒家股份?
舒清秋身子一晃,蓝一凡他做了什么?
再也顾不得什么,舒清秋掏出手机,颤巍着拨出她以为再也不会主动打出的号码,电话接通。
“清秋,你想好了?”清冷的声音仿佛一早猜出是谁打来的电话,平静无波澜。
“蓝一凡,你做了什么?”她气急,大声叫道,肚子却在这时痛起来,身下有什么在滴落,她忍住一波波的疼,身子一点点往下滑,李妈妈急叫,“小姐……小姐,来人啊,快喊医生!”
容华看到从舒清秋身下流下的血,脸上闪过多种表情,看了看身旁依旧笑着的席心,牙一咬,转身朝病房处奔去。
舒清秋攥着李妈妈的手一字一句顿,“蓝一凡,你究竟对舒家做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显然听到了旁边人的呼唤,略停,“只要你把离婚协议签了,舒家股份算是我送给你的……”
“果然是你做的!好,真是好!”不想多说一句,她将电话啪的挂掉,喘息着靠近李妈妈的怀中,不顾一脸苍白,身下的疼痛,咬着唇拨下另一串号码。
“一……鸣,帮我!”
“舒?你怎么了?你在哪里……舒?”电话那头的男人显然听出她的不对劲,关切的问道。
“你找……印月,帮……我拦住蓝氏对舒家股份的购买,绝对……不可以让他……的占比超过50……拜……拜托!”艰难吐出最后两个字,她再次昏倒。
“快,李妈妈,把清秋抱上来……”容华和一个男护士推过来一副担架。
李妈妈看了她一眼,点头,回转身,看着席心一字字道,“席小姐,麻烦转告蓝一凡,若我家小姐有什么事,我舒家定要他万劫不复,永世再不得翻身!”
那瞬间释放的杀气让席心脸上的笑一僵!
花园另一处,两个男人目送担架进了病房。
“怎么?你认识?”一身合体西装,身形优雅、一脸冷漠仿若不沾尘嚣的男人收回手中的手机,低头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某人,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