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小的同心结由庆禄亲自递给云郡王利延,还替段天印说了好一堆话,云郡王笑了笑,让庆禄给段天印说自己需要一件睡袍,一来是自己有了回应,不会让段天印难过,二来是多给自己挣了点面子,段天印笑了,她一准就猜到利延的性子,不过就是要面子罢了,段天印连夜给利延裁剪了睡袍,由于前些日子不景气,房中早已没了金银线,段天印便出去买线去了,董轻龄明白段天印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与其被老主子有朝一日踢出去,还不如找个新主子,她找到了江佳玲,告诉江佳玲,段天印和利延已经开始联络,江佳玲拍案而起,命令董轻龄想尽一切办法,一定不能让段天印送出任何礼物,也就是所有的反应石沉大海,江佳玲知道,一身傲骨的利延是不会先去找段天印的,就是利用这点,轻而易举的掐断他们之间的联络,段天印回到房里一看,那件水蓝色的睡袍已经是墨迹点点,哪里还有样子。
段天印把衣服提起一个角,嗅了嗅,是郡王给的油墨,这种墨不溶于水,她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墨索性在睡袍上勾画起来,一笔一笔,一朵朵黑色的祥云就出现在这件本来不成样子的睡袍上,银线把朵朵祥云装点的更加大气,尽显洒脱,好是不一般,江佳玲斜着眼睛瞪了董轻龄一眼,董轻龄立马害怕的低下头,江佳玲并没有死心,她要三日之内看到他们关系破裂,董轻龄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同心结,她多了个心计,把那枚精巧的同心结弄得破破烂烂的,然后把它轻轻地埋进了段天印院子里的沙石土里,夜晚天色暗,又拿土轻轻掩着,自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第二日出门时云郡王利延便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果真,利延慢慢的走进,拾起一看,是那枚已经破旧不堪的同心结,带着些许沙土一下子就板在段天印的面前,段天印也傻了,呆呆的望向利延,她看到了熊熊烈火,是愤怒,眼里满满的全是愤怒,云郡王走后段天印忽然问了一句董轻龄,董轻龄还掩饰着,是的,她有不在场的证明,她一晚都在段天印的房里侍候着,但是她又为什么紧张,段天印的好心肠依旧该死的认为又是自己的问题。
段天印抬头看看,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她自己也知道,利延可能不会来了,但是还是披上披风去门口张望,晚上的风好大,借着石柱灯台的烛光看见风吹草动的猛烈,她明白了,即使没有人趁着夜深把它放在那里也可以让那枚同心结显眼的露在那里。
段天印并没有解释,而是又拿了一枚同心结,不是送给利延,而是让庆禄悄悄地埋在显眼的地方,第二天利延看见同心结很是诧异,庆禄这才开口,利延明白了,他再次中了圈套,他让信任的庆禄去为自己说好话,庆禄拒接了。
“印王妃说了,如果您看明白了那请您这几日晚上在自己的房里过夜。”庆禄说道。
“她是怀疑谁么?”利延马上追问到,他一头雾水。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其实庆禄也是有任务的,就是偷偷的监视江佳玲和董轻龄,段天印与庆禄说好了,白天尽量控制董轻龄,不让董轻龄脱身,这样到了晚上董轻龄一定会偷偷的去找江佳玲,庆禄就可以利用职务之便看看她们到底有没有关系,段天印知道,自己说的话利延也许会信,但是庆禄的话,利延一定会信。
董轻龄蹑手蹑脚的到了江佳玲的房里,张望一番然后进去了,庆禄敏捷的跳上房顶,看到屋子里两人的举动,只见江佳玲拿着一个小盒,里面是一颗硕大的珍珠,盖上盖子给了身边的大侍女,侍女交给董轻龄满脸的不屑,庆禄看的真真的,他马上告诉了段天印,段天印看见满脸焦急的庆禄还是不紧不慢,并且示意他坐下喝口茶,段天印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只见庆禄急忙的看着段天印,等着她说什么,段天印没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只见庆禄一点喝茶的心情都没有,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看着段天印,段天印扣上茶杯的盖子说道:“看到什么本主知不知道不重要。”
庆禄马上会意,他知道段天印是要他告诉云郡王,庆禄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躲在段天印的院子附近,只见董轻龄眼神游离,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为了奖励,庆禄马上从她身边跑过去,一下子撞倒了心神不定的董轻龄,庆禄马上扶起董轻龄,还陪着不是,他留心摸了一下董轻龄的衣袖,果真有一个木盒子,大小正是,看来是证据确凿,庆禄马上禀明了这件事情,得知江佳玲多年以来一直是奢侈的用珍珠做安神汤,江佳玲从来不戴珍珠饰品,因为不够奢靡,所以珍珠自然不会让人怀疑是她房里出来的,而少一颗入汤的珍珠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做汤的侍女看到少了珍珠自是不敢多事的,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过去。
利延走来走去犯了难,忽然欣然转身,让庆禄做次小偷,多拿些珍珠,到时他装作关心去查珍珠,少一颗珍珠难发现,少十来颗就有必要查了。
利延故意把话题带到江佳玲的身体上,装作一时兴起去看入药膳的珍珠,只见空荡荡的银质器皿里只有零星的三两颗。
“这才月中,御医不是说每日一颗,才十几天怎么就这几颗了?”利延严肃的问道。
“你们连王妃的主意都敢打,王妃身体要是有三长两短你们都要承担失职之罪。”突然对着侍女们吼道,吓得侍女们噼里啪啦的跪了一地。
在江佳玲的房里没有搜到侍女们私藏珍珠,那便理所应当的在王府里大查了,段天印一早就把董轻龄支出去买东西了,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那枚珍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