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贽往李怡身前一凑,窃窃私语道:“如今,王爷最要紧的是笼络朝臣之心,尤其是各地方的节度使,他们手上,可是有兵的。”
一提到节度使,李怡就想起三夫人的爹,烦!
马元贽轻啜一口茶,补道,“至于杞王那儿,呼声最高的莫过于宰相李德裕,昨日,老奴还听说两家欲结秦晋之好,李德裕想把次女嫁给杞王为妃呢。”
李怡闻言一惊,“他那次女,本王也略知一二,据说是才情颇高,可惜了,是庶出。”
马元贽促而一笑。
“杞王的生母郑妃心高气傲,本允下了司徒大将军的妹妹做杞王妃,可皇上一吐血,她就赶紧辞了这门亲事,声称,继帝位的人必须娶王侯之女。”
李怡一乐,“哦?!安阳的妹妹?难道安阳要背叛本王,转投杞王帐下不成?”
马元贽哈哈大笑,“那王爷您得问问司徒大将军了。”
“要问我什么?”
洪声由远而近。
两人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开门进来的司徒安阳身上。
“属下司徒安阳,见过王爷、马公公。”
李怡一抬手,“来的正好,坐。”
司徒安阳正是一脸疑惑,待坐定,李怡“唰”的把脸一板,“本王和马公公正在商量,如何应对你转投杞王帐下之事呢。”
司徒安阳心头一撞,“这话是怎么说的?属下何时要投杞王了,是哪个小人的谗言?”
“咳咳~”
李怡端起茶杯,幽幽道,“你那妹妹司徒碧莲,不是正想嫁给杞王为妃么?他日杞王位登九五,你可就是皇上的大舅子了!”
司徒安阳舒了一口气,“我妹妹这门亲事早就作罢了,杞王太小,郑妃又太横,她原也是不答应这门亲事的,只是我那母亲,不明内情,胡乱撮合罢了。”
马元贽奸猾一笑,“不如让你妹妹嫁了光王爷,也免得担心你另投他人了。”
司徒安阳喝了一大口茶,痛快的擦了擦嘴角余留的水渍,笑道,“若王爷有此意,属下求之不得。”
司徒碧莲名声在外,琴棋书画一样不会,诗词歌赋从没学过,就喜欢穿着胡服,四处捣蛋闯祸,李怡哪里敢应?!
“别!”李怡急火而拒,“本王府里已经有个混世小魔王了,可别又来一个,若打起架来,本王都不知道该帮谁好。”
“哦?!”马元贽心生疑窦,“可是昨日中毒那位姑娘?王爷可是有意立她为正妃?”
李怡点点头,“正是。”
马元贽恐慌阻拦道,“依老奴愚见,此女出身微贱,若立为王妃,有碍于王爷成事,不妨,做个侍妾。”
司徒安阳愤愤不平起来,“小妖写得一手好字,并不像微贱出身,与王爷又共过患难,若只为侍妾,那岂非告诉世人,对王爷效忠,还比不上有一个好的出身么?”
“你何时对她这般上心了?”
一股醋味从李怡嘴里飘了出来。
“这是本王的家事,本王自有主张。”
司徒安阳默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