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不能走,我得等到爹有时间逃离,才能放心的离开。”文渊惦记的人太多,自从失去娘亲,他就再也做不到随心所欲的离开。
“如果他们死了,我可以安排他们投胎,选个好人家,下辈子照样活的好好的,免得此生一直逃亡,颠沛流离。”般若不想下次再来人间,提个折中的建议。
“般若!我知道我们人类的性命在你的眼里不算什么,哪怕是可以重生的玩偶,我们这一生也有值得去珍惜,值得去回忆,值得去在乎,值得去争取的地方。不到最后关头,请尊重我们的生命!”文渊凄凉的不只是声音,还有那颗透凉的心。人的每次生命都有不一样的精彩,不管快乐和凄苦,活过就证明自已曾经来过,在这世上留有一些痕迹。上一生虽短暂,她也不愿意去遗忘,那是曾经的生命轨迹。自已曾去过。
“没那么想过,小倩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尊重她的生命。”般若琉璃般的眼眸刻骨的思念,深深几许。
“我很想见见小倩,”文渊流连在他的目光中,什么样的女人能让魔界天翻地覆,能让魔君寻她生生世世。
“我也想见她!”空洞的声音在空气中流淌,般若的身影慢慢淡去了。度日如年的过了三天,府上只准进,不许出。
文渊盘算着日子,只要再坚持三天就好。菩萨保佑不要再出什么乱子。
“少爷!太子殿下到了!”
“太子?请他进来。”文渊苦笑,终究瞒不过他。
“殿下!”文渊浅笑的迎上去,没有像平时见礼。这个时候命都难保,谁还有心情讲礼貌?在文渊的眼里,行礼不是身份上的尊卑,而是礼貌行为。
“陆公子,好兴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纳兰修瞒着所有人进了陆府,想看看这个惊世才子如今在做些什么,他不认为陆文渊会束手待毙。
“写些无聊又无趣的东西!”文渊依然是风淡云轻的笑脸,虽然多了几分无奈,也不碍他的潇洒恣意。
“能让我看看吗?”纳兰修迈步走向书案,文渊的书案很整齐,很洁净,东西归纳到位,见不到多余的物品,左上角有个碧绿的小小仙人球,很有朝气。
书案中央就是文渊写的几叠纸,纳兰修坐了下去,发现位置上柔软舒适,随手拿起翻阅起来。越翻越心惊,忍不住坐正身子,认真的研究起来。片刻光阴很快过去,纳兰修反复的看了几遍纸稿,还不尽兴。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哉?人焉哉?
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何为则民服?
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陆文渊!这是你写的?”纳兰修流露出来的质疑很快就被钦佩的神采所替代。他是个惊天动地的鬼才!这几篇文字把治国之道写的如此透彻,仿佛随手指点江山般容易。
“有何指教?”文渊一半写的是论语,一半是根据中华五千年历史的进展史所写。人家不都说半部论语治天下吗?我这洋洋洒洒的几张纸将天下尽握手中,哪个有道明君看了不心神动摇?谁不想统一三朝五邦?
“陆公子年纪轻轻不知道拜谁门下为师?”纳兰修的心如文渊所想,激动的想知道他出师何门。没有一点风流倜傥,高贵逼人的气势。所想所做都为统一大业,稳固江山。
“我无门无派,”文渊抬眸仔细看着他,能看懂看明白并且相信,就证明他的智商不在我之下,若不是我多了前世记忆,恐怕根本和他不是一个层次。他绝对是个明君,比他爹强多了。
“陆公子真乃神人!我单朝有此能人,何愁不能一统河山?”纳兰修明亮的眸子散发出刺眼的光彩,如燃烧的火焰热气冲天。
“殿下也应该知道我恐怕也活不了几日!”文渊想何不顺便利用一下他的爱才之心救自已出去?
“陆先生说笑了,这等小事怎么会难倒您?纳兰的太子府永远为先生敞开!”纳兰修对文渊尊重又加,称呼都改为先生表示钦佩。也表明如果他连这事都摆不平,何谈江山大业?
“文渊一介草民不敢担先生之名,日后若有用得着文渊的地方,能力范围内,文渊定会不遗余力襄助。”太子殿下,你未免太自视甚高了。出了这虎口我又岂会再进狼窝?
“哈哈!有你这句话,我是放心了。陆先生不要忘了才是。”纳兰修寓意深刻的说道。
原本面对他,心湖中的片片涟漪,片刻就恢复了平静,如此男子,面对他不敢有丝毫不敬。就算他和画像上的人儿有7分相似,也不再有奇怪的幻觉出现。
“殿下这次前来是否有事相告?”文渊觉察到他话中有话,也不在意,当没听明白就是,谁规定有才之士非得报效朝廷,效命于皇家?
“我是来看看陆老爷还有几日归来,父皇已经在催促。”纳兰修识人无数,怎能看不透他心中计量?
他虽欠缺点历练,像一块未被开发的璞玉。假以时日必有一天会光芒万丈扬名天下。
“殿下,家父年事已高,路途中免不了多做调适。还望纳兰兄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文渊亲切的唤殿下为纳兰兄,有两种含义:一表明和太子殿下关系不错,他们是一个阵地的。二是表明自已会领他这个人情。日后有事也会襄助。
“既然陆先生称我为兄,我当然会在父皇面前为陆老爷解释几句!”纳兰休实在是爱才,两人的斗智斗法,目前是双赢。
“那就多谢殿下!”无心插柳柳成荫,无聊随写的东西也能拖延几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