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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锦颜顿时愣住,张大眼晴看着他。贺子涵便一笑,伸手拍拍她脸颊:“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有这么惊讶么?”
“呃,我……”她开始东张西望,找由头脱身,贺子涵便退开一步,悠然的负手:“颜儿,莫同我装傻,我知道你明白的。我会等到你及笄……你好好记住我这句话。”
一边说着,保安堂的马车也就赶了过来,贺子涵走过去,对阮凤栖施了一礼:“阮公子,在下贺子涵,马车上放了颜儿的一些东西,正好也顺便送她回去。劳您一路多照顾,在下先谢过了。”
阮凤栖神情还是淡淡的,礼数却不缺,拱手道:“客气。”
锦颜就有点儿讪讪的,其实很想跟阮凤栖说既然有马车就不麻烦您老了罢……不过想想树上还有个板车儿,没有他估计是拿不下来的。拉了拉小辫子,乖乖的走过来,正要去扶车箱,贺子涵的手早等在那儿,顺顺当当握住她小手,便扶她上了马车,亲放了车帘子,车夫鞭子一甩,便上了路,旁边的阮凤栖也跨上了马,不远不近的随在车旁。她有生以来,还真没得过这待遇。
蜷在车里,贺子涵说的那句话,就来回的在心里头晃,虽然已经两世为人,可是直到这时,若问她心里想嫁的是什么人,仍旧答不出,尤其现在,更没心思去想这些。
忍不住叹了口气,瞥眼窗外,隔着一层帘子,看着阮凤栖的侧影,想起来贺朱氏说的那番话,又想起最先见面时,林庆之也曾说过“这孩子不是坏人”。看他整个人清雅轩逸,那模样儿便似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怀叵测之人,难道之前真的误会他了?
可是陈景望,从头到脚瞧过来,又哪里像坏人了?没准这人又是一个陈景望,小心些总不会有错的。正抿了唇盯着他细看,忽见他侧了侧头,锦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垂了眼,便觉车子一停,阮凤栖道:“且略等一下。”
锦颜这才想起树上的板车,赶紧掀帘子跳了下来,仰头看时,那板车儿仍旧好好的架在树梢上。阮凤栖下了马走到树下,纵身跃起,伸手抓了车把儿,平着手臂便端了下来,动作好不利索,却叫人看的咋舌,那车夫顿时就是哎哟一声。
锦颜已经见过一次,知道他是有功夫的人,倒不如何惊讶,赶紧上前,谢了一声,把车子扶正,把歪七扭八的东西都顺回去,重新刹那绳子。但之前系的太紧,越是想解,越是解不开。
她今天早上走的急,头发也没细细梳理,总是滑到前面,锦颜随手甩回去,转回头想说句什么,没承想阮凤栖正弯了腰想帮忙,这小辫子可就直甩到了他脸上。锦颜啊了一声,急道:“对不住,对不住……”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模样太干净太脱俗,她竟想都没想,嘴里说着,就匆忙的用手帮他拂了拂。直拂到第三下才反应过来,猛然收了手往后一退,险些没把车子都带翻了。一时窘的直想找个地洞,急福身道:“对不住,我不是有心的。”
阮凤栖显然比她还窘,俊面泛红,勉强维持着淡淡的神情,退了一步,又退一步,看看已经离开了她手的范围,才道:“不……不妨事。”
看着他躲蚊子似的表情,再看看车夫一脸的八卦,锦颜捏着手指,简直言语不能,好一会儿,才定了定神,转回身,也不解绳子了,直接把东西塞进去,央那车夫帮着搬到了马车上,然后毅然决然的回身道:“阮公子,多谢您送我回来,耽搁您的工夫,咱们好生过意不去。好在现在也没事了,您若忙只管去忙罢,大叔送我回家就好。”
她不敢抬眼,也不知阮凤栖是什么样的表情,只隔了片刻,阮凤栖便道:“也好。”
锦颜大松了一口气,道:“公子慢走。”
那车夫便笼了笼衣裳,道:“叶小姑娘,咱也得快些了,这天眼瞅着就要下雪呢!前头的路可不好走……你说说,这还没到‘小雪’,天就冷成这样了……”
锦颜赶紧应了一声:“那成,咱们快点儿。”她身上穿的还是伙计的衣裳,只里头套着个小夹袄,风一吹,好像要吹透了似的,忙忙的跳上了马车,那车夫呼叱两声,便往前走。才走了不远,就觉着卷过来的风里挟了点雪沫子,再隔了一会儿,居然真飘飘的下起雪来。
锦颜当时为了图近,本来就是抄的小路,人走着都深一脚浅一脚的,马车更是不好走,越是往前越没有正路,净是些大石头,沾点儿雪水,直打滑儿。锦颜坐着,只觉得车身晃的厉害,忍不住伸头道:“大叔,我下来走着成不成?车子轻些,许能好走些。”
那车夫道:“你下来也不顶用,我哪想着今天雪下的这么早,马掌子都没收拾呢!”一边指着前头:“看到没,左前掌的铁掌子全烂了,别的也都不好了。”
锦颜干着急却帮不上忙,扶着车门站起来,张了一张,道:“马上就到大路上了,上去就好走了。”
那车夫应了一声,加紧催马,谁知前头就是溜光的一个石面,浮雪落上去接着就化了,马儿一踏上去,就是一个打滑,整个车身都往下一坠。锦颜刚低呼了一声,便觉得身侧人影子一晃,有人骑着马从旁边掠过,回手抓住了车辕,便借就着马儿的冲势,往前一带,顺顺当当的上了大路,居然又是阮凤栖。
那车夫也是老车把式了,赶紧呼叱两声,带过了马头,一边道:“哥儿,谢谢了。”
阮凤栖道:“不必客气。”
那车夫翘了大拇指笑道:“真真人不可貌相,哥儿你瞧着这么斯斯文文的,居然一身的好功夫,比那街上耍把式卖艺的强的多!”
锦颜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阮凤栖明明听到那车夫把他同跑江湖的艺人对比,神情却全无异样,仍旧淡淡的答一句:“过奖了。”
其实她很想问他一句,你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想想这人,就为了一句话,平白无端的硬要送她去长福镇,又一连两日到保安堂接她,要送她回家……那坚持送她到家,也就没有什么稀奇的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始有终么?
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她看到这人就一个感觉,“怪”!
…………
上了大路,车子便走的顺当了,不大会儿就到了家。锦颜推开门进去,叶林氏和锦玉都迎了出来,锦颜赶紧道:“姐,下雪了,滑着呢,你赶紧回屋罢!”
锦玉嗯了一声,还想上前来接东西,锦颜早一把按住,瞪了她一眼,锦玉一笑,只得折了回去。余下叶家母女同着车夫,把东西搬进去,锦颜看着雪越下越大,心里实在不过意,赶紧往屋里让人,那车夫便笑道:“咱可不能多待了,得趁着这会儿赶紧回去,要不就困在这儿了。”
锦颜急道:“那哪成!哪能叫您冒着雪往回赶。”
那车夫笑道:“没事儿,咱走官道回去,一溜烟儿就到了。这头雪下了,老婆孩子都在家等着,得割了肉回去吃涮锅子呢!”
一边说着,就打马走了,锦颜让不下,只得送出几步,回头再瞧阮凤栖时,他已经下了马,同叶林氏说话,锦颜迎过来,可巧便见阮凤栖把手指放在叶林氏腕上。锦颜吓了一跳,问:“娘,你怎么了?”
叶林氏笑道:“哪有怎么,就是这两日睡的不好,有点子牙痛。倒叫哥儿一眼就瞧了出来。”
锦颜吓了一跳,赶紧又问阮凤栖:“阮公子,我娘没事吧?”
阮凤栖收回手,道:“没甚么。”
她这才放心,看雪落的已经渐密了,赶紧招呼道:“你们别在这儿说话了,赶紧去屋里坐着,阮公子,我把你的马儿系到园子那边去吧。”
阮凤栖想说什么,她这回却是实心让人,早伸手拉过了马,系在旁边的桩子上,一边就道:“娘,你们不冷啊?快进来啊!”
阮凤栖瞧了她一眼,只得同着叶林氏进来,锦颜让着他坐下,忙忙的倒了杯茶给他,转回头便问:“娘,爹跟哥哥呢?”
叶林氏道:“你爹一大早就去了石屋,说是要静下心来好好写几个字。你哥原本在家的,见我疼的厉害,非得上山找什么药,怎么说也不听,拉不住就去了,谁晓得就下了雪……这爷俩,准定得冻着!”
锦颜道:“娘,您疼的厉害?刚还哄我呢!看眼窝子都挂幌子了!疼的没睡好吧?啥时开始疼的?几天了?怎么不叫我去?”一边说着,便对她左端讪右打量,道:“看这边脸都肿了,还同我说没事!”
叶林氏倒笑了,道:“这丫儿!瞧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一套,哏儿都不打的!也不怕阮公子笑话。”
阮凤栖反而一笑,道:“若要临时止痛,倒是容易。”
锦颜一喜:“怎么临时止痛?劳烦公子教了我,让我娘先歇一会儿罢!”
阮凤栖沉吟了一下:“好,那伯母要不要先躺一下?”
“好好,”锦颜赶紧站起来扶住她:“娘,您去炕上躺着。”
叶林氏又急又笑,拍了她一巴掌,道:“净胡说,有客在,我倒躺着去了。”
阮凤栖道:“伯母不必客气,凤栖是晚辈,又是为了治病,并不失礼。”
“就是就是!”锦颜看叶林氏一脸的倦容,只怕是从走的那天就不舒服了,也顾不上别的,早不容分说的推着她往炕上走,一边就顺着阮凤栖的话头,飞快的道:“阮公子是哥哥的好友,两人,嗯……情同手足的,您若同他见外,倒叫阮公子不自在了,快躺着去罢。”
叶林氏拗不过她,只得躺了,阮凤栖上前握了她手掌,用指腹细细摩挲虎口处的合谷穴,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法,隔了不大一会儿,叶林氏居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阮凤栖又按了一会儿,才把她手放进被里,拉好被角。
锦颜放下了心,低声向他道谢,阮凤栖道:“这只能临时止痛。你家北屋后面,不是有一棵矮松?你去摘些松针,合了盐和酒,煎了含漱,止痛有奇效的。”
锦颜有点奇怪,便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后头有棵松树?”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嘴里问着,早站起来预备去后头摘松针,没想到话一出口,阮凤栖就是一怔,一时竟面红过耳。锦颜瞧的稀奇,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阮凤栖更是尴尬,索性站起来背过了身去。
锦颜也不好再问,只得站起来去摘松针,直到摘了回来,洗净了拿进来,见阮凤栖仍旧负了手背身站着。锦颜便叫:“阮公子?”
阮凤栖侧了侧脸,许是不习惯背身对人说话,便转了回来,道:“怎么?”
“要怎么煎呢?加多少水?多少酒?多少盐?”
阮凤栖道:“你取了来,我加。”一边就走过来。
这天气冷了,外头的灶一般不点,都是直接在屋里,一来取暖,二来也方便。锦颜把砂锅坐上,把盐和酒都拿了过来,阮凤栖便弯了腰往里加,一边不住轻搅。锦颜心里揣着个闷葫芦,憋的不行,忍不住又问:“你怎么了?松树碍着你什么事了?”
离的这么近,眼睁睁看着他居然又红了脸,可是他手里还搅着药,又不能抽身就走,直窘的头都不敢抬。
锦颜本不算很八卦的人,可是看他这模样,只怕比大姑娘还要害羞,心里真真好奇到要死,盯着他细看。隔了好一会儿,阮凤栖才转正了脸,没想到一眼瞧见她正盯着他,眼都不眨。阮凤栖顿时无言,抿了抿唇,才道:“你这么看着我……实在有点……”
锦颜眨了眨眼,道:“失礼了。”
阮凤栖咳了又咳,良久才道:“对不住。”
锦颜本来都要放弃了,被他这一说,又挑起了兴头,道:“甚么对不住?你对不住我什么?说说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