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这时,女子却像发疯似的抓住走廊上的值班医生,"我丈夫人呢?他怎么不见了?"
"夫人,您别着急..."
"他人呢,他不能离开这,你们把他弄哪去了?"
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不远处,好几名壮汉冲过来,容恩见状,赶忙牵着李卉的手,不动声色离开。
进入电梯内,她一手轻拍下胸口,"还好我们走得快,那几人应该是保镖..."
话,来不及多说,电梯在四楼处停了下来,"来,让一让,往里面挤挤。"
随着吆喝,几名护士齐力推着一辆病人车急匆匆冲进来,雪白的床单盖着病人的身体,上面全是血,李卉吓得双腿发软,忙拉住容恩的手臂。
鼻腔内,刺人的血腥味催人欲呕,大滩大滩的血渍正在渗透出来,速度快的超乎想象,护士紧张地盯着电梯内逐渐下降的数字,病人的脑袋就靠着容恩和李卉的膝盖,容恩视线不经意撇开,却看到了一张满是伤痕的脸。
尽管这样,她还是一眼认出那人是李经理。
李卉闭着眼睛不敢看,容恩当做不认识般别开视线,只是一颗心,跳的躁动,几乎就要跃出胸口。
李经理气息奄奄,咳嗽几声后,嘴里开始大口吐血。
电梯门叮的打开,护士急忙拉出病人车,朝着抢救室的方向推去。
"真倒霉。"李卉双腿无力,整个身体吊在容恩手臂上,"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晕血。"
"容恩?"见她迟迟不说话,李卉以为她也是被吓到了。
用力揪下她的手臂,容恩猛地回神,"我们快回家吧。"
"嗯,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走出医院门口,李卉家离这比较近,容恩本想请她吃晚饭,可见了刚才血腥的一幕,谁还吃得下,索性就各自回家了。
容恩越想越不对劲,走到公交站台的时候,恰好手机铃响。
"恩恩,你在哪?"
"越,我在市医院门口。"
男人似乎顿了下,"你去那做什么?"口气暗含不悦。
容恩知道,她若说是去请求李经理的原谅,阎越肯定会生气,"没什么,有个同事身体不舒服,我将她送回家,正好离这医院近,就带她去看看。"
"好,你留在那,我十分钟后过来接你。"
容恩心里本就有话要问他,"好。"
阎越的时间总是掐的很准,容恩上车的时候,他从后座将毛茸茸的灰色袋鼠塞给她,"欠你的,生日礼物。"
这是他没来得及兑现的承诺,容恩爱不释手,"你还记得?"
脑袋被男人的大掌一拍,"你是不是傻了,我说过的话,当然记得。"
夜幕降临下来,阎越带她来到摩天酒店,里面设有雅间,点了菜,他让服务员在门外守着,并不想别人打扰他们的二人时光。
"越。"容恩望着满桌子菜,只是并没有食欲,"在市医院,我见到了那个李经理。"
阎越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上好的红酒光泽度就是不一样,他轻抿了一口,"他还没死?"
容恩脊背凉透,右手忙握住阎越的手腕,"越,难道真是你?"
望着她满脸紧张,男人勾起性感的嘴角,"那样的人不该死吗?"
"可,那是犯法的。"
容恩神色急切,男人将她的手反握在掌心内,不想令她担心,"放心吧,我还没来得及动手。"
"越,答应我,不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阎越将桂鱼夹到容恩面前的小碟内,交扣的十指落在她膝盖上,男人笑容温和,点点头,"我答应你。"
心这才放宽些,容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阎越一手帮她夹菜,一手自她的身后,紧紧环上她的腰。
手掌贴合的地方,滚烫燥热,容恩不自觉红下脸,埋头大口吃饭。阎越并没有怎么动筷子,他只是不断往容恩碗里夹菜,要么就是侧首,盯着她不是很优雅的吃相。
"我饱了。"
"真饱了?"
容恩笑着拍下自己的肚子,"跟气球一样呢。"
"我摸摸看。"容恩以为他说笑,却不料男人真伸出一只手来,灼热的掌心贴到她肚子上,整个身体因为他这个动作而紧绷起来,空调间内,温度迅速升温。
他俯下身吻着容恩的嘴角,并不急于探入,只是一点点,细碎地吻着,大掌窜入她单薄的毛衣内,直接覆盖在容恩细滑柔嫩的肌肤上。
身后,就是一人宽的沙发,男人完全掌握住主动权,上半身压下去,容恩哪有力气抵抗,顺势就躺了下去。
这个吻,甜蜜而缠绵,诱人而缱绻,却是迟到了整整一年。
容恩右手勾在男人颈后,双目紧闭,脸色微涨红,神态迷离,男人身子紧贴着她,闭起的两眼忽而睁开,茶色眼眸内,一片清冷。
手指轻抚过一寸,每到一处,容恩都会绷紧身子,感觉到似乎有某种战栗,欲要破体而出。
男人没有犹豫的将手落在她胸前的柔软上,她手臂猛地收紧,阎越已经挑开她的纹胸,直接接触。容恩睁开眼,将被追逐的吻退了回来。
"怎么了?"
她似乎没有想到阎越会有这么突然的动作,时隔一年,虽然许多记忆还在,可这种亲密,对她来说却是陌生的。
阎越察觉到她的异样,冷色的眼睛如漩涡般令人捉摸不透,他将容恩的纹胸整理好,收回了手,"对不起。"
"越,我只是..."
阎越一手勾在容恩肩头,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下巴轻蹭着她的前额,笑容又回到那种宠溺,"我明白,是我迫不及待了,你想将最完整的留到最后,是吗?"
手掌握住的肩膀猛地僵硬,容恩心口压抑,吸入的一口气,怎么都呼不出来,脸色瞬时就惨白。阎越唇瓣勾起的弧度加深,拉起她的手,"走吧。"
站在摩天酒店的门口,晚风灌入脑中,阎越方才的话令她头痛欲裂,容恩靠在一旁罗列的罗马柱上,等着他将车子取来。
不是冤家不聚头,眼睛在瞥到南夜爵的身影后,她原先斜靠着的身体立马如临大敌般站得笔直,眼底,强装镇定却透露出来的慌乱,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南夜爵一身休闲打扮,只身而来,不像是约了什么人。
容恩瞥向停车场的地方,始终没见到阎越的车从地下车库出来,南夜爵眼角含笑地走过来,只不过并没有如她的愿擦身而过,偏偏,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等人?"
或许是因为心虚,容恩不想阎越看到她和南夜爵在一起的任何场面。
"总裁,您约了人吧?"
"没有。"南夜爵学着她先前的样,将颀长的身子斜靠在罗马柱上,"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掩饰不住的,神色一惊,"您有事吗?"
"跟我走。"南夜爵淡淡抛出几字。
"我已经有约了。"容恩想尽量说服他,一边又怕阎越在这个时候出现,她刻意与南夜爵拉开些距离,这时的风刮在脸上,似乎更冷了。
就是这份刻意,令男人原先就冷的可以的俊脸,变得铁青,"容恩,当初跟我上床的时候,你可是贴得紧,怎么,现在旧情人回来,就这么冷酷无情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压低声音,可巨大的愤怒压抑不了,语气就像是嘶哑的低吼般。
"今天,我发现一件好玩的事。"
容恩别过头去,不想理会。
南夜爵掏出手机,随意翻找几下,他高大的身影覆盖住容恩此时阴郁的脸色,将手机拿到她面前,"是不是很精彩?"
容恩一眼望过去,瞳仁内的黑色骤然放大,她伸手捂住嘴,惊骇的表情跃然呈现在脸上,"你..."
南夜爵收起手机,转身准备离开,"走,还是不走?"
她怔在原地,全身冰冷冰冷,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心里,不光憋闷,如今更是撕裂一样的疼。
南夜爵打开车门,刚坐进去,容恩就跟了过来。
"把那张照片删了。"
南夜爵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出去,"我那还有更精彩的,要看吗?"
简约的路灯下,女子的脸被那种特有的昏黄映衬出单薄的脆弱,她似乎在强忍着,南夜爵侧过脸,还是在她眼底发现了细碎的波澜。
容恩真的想哭,同时,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车子转个弯,包里的手机不期然响起,容恩回过神,将手机拿在手中,深呼出一口气后,准备接听。
手里忽然落空,南夜爵瞥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随手一抛,就将手机扔到了马路上。悠远的铃声混合在汽车鸣笛以及车轮滚动间,瞬间被碾成碎末。
容恩探出头去,南夜爵已经将车子开出老远,她难以置信地转身,"你个疯子!"
男人打起方向盘,猛地右拐,将她整个人甩在车门上,"犯得着这样吗?一个破手机,改天我赔你一百个。"
容恩不想和这样的人争辩,她目光下调,落在南夜爵裤兜上。那儿,藏着他的手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