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翻翻眼睛,“找你还不简单?看着脚印就来了。”
好吧,女子当能屈能伸,凤浅浅点点头,立刻变身乖巧无比听话贴心小女人,手却摸上了自己的腰带,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纸包,是她另外的藏货,洛夜好死不死的偏偏看见了她的这个小动作,自是对她的打算再是清楚不过。
反正他也是要去那水深火热之地闯上一闯,索性就带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子,疯狂一回。生有二人含笑相伴,死有对方执手同椁,也是不悔。
想必,洛夜抬头说道:“你那小动作根本就瞒不了人,”凤浅浅尴尬的缩回了手,脸上是讪讪的表情,“你发现了啊?我就是随便看看,没有打算给你吃,”说完,凤浅浅只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一边偷偷的看洛夜,那坏人根本就没有看她桌边,而是说道:
“得了,是生是死你我二人闯上一回,”
洛夜说的惨烈,凤浅浅却是没有当一回事,脸上露出来惊喜交加:“真的?”
“当然,不过你可要听我的,”洛夜趁机提出来要求。只要自己的小王妃,能乖巧听话,那想必这次龙潭虎穴之行也没有什么难为。只是洛夜好像低估了凤浅浅的能量,她可是一般不祸害,祸害害千年的主。
洛天最近心中隐隐有丝不安,却是说不上那不安从何处而来,只是觉得自己该离开洛国京城,可是洛国大半已然在握,他怎么肯此时退走?他那现在消失了的四哥不知道此时身在那里?
只是想到了那耶律洪才,洛天立时有了不妙之感,“筵盛,可有耶律洪才消息?”梁筵盛知道那耶律洪才已然回到本国内,这许久的时日,想来应该的手,悠悠的道:“有倒是有,只是怕不是好消息?”洛天微怒,“那你怎么不早日禀报?”
梁筵盛惊愕的道:“昨日我在你身后,你不叫我说话来着,说你不愉,”堂而皇之的借口,洛天却无法发怒。他隐约记得,昨天他好像是这么说的呢,
“说,你那不好的消息——”洛天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这个梁筵盛也是太听话了,昨天他叫他不要说话,他就真不说话了?
“属下昨日得到消息,四皇子已经连夜赶回了国内。”梁筵盛的话好似重磅的炸弹,立刻把他炸了一个晕天昏地。“昨天,昨天——”难道之前一切心血就此白费吗?
不,他耶律洪甄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认输。当下脑中心念急转,洛皇那老小子已经在了淲州,据守不出,南北形势已经成了定型。那杭丞相老狐狸迟迟不表明立场。其心昭然若揭,占据皇宫的浑亲王,倒是还有些文章可以做做。想必,洛天立刻站了起来,
“走,我们去找那个浑亲王,”洛天突然想到了可以扶持一个傀儡,只是那浑亲王早就年老成精,他还不知道自己能否打动于他。梁筵盛微微笑道:“主上取这洛国,一则为了和契丹形成夹击之势,一举歼灭平舆,一则因为南国富庶,现在洛国一盘散沙,倒是难以控制,四皇子又先行一步,我的意思是放弃洛国,回国直取王都,免得落入四皇子之手、”耶律洪甄有些为难:“舍不得这块肉。”就是鸡肋也要啃。
“我契丹乃是马背上的民族,而南国多以种植为生,我们可以扶持一个傀儡,命他年年朝我契丹纳岁贡,这样又不必亲来管理这些个酸酸的南蛮子。主上意欲为何?”听梁筵盛一番话,耶律洪甄倒是微微一愣,他现在心急如焚,这梁筵盛倒是不急不火。“浑亲王也是可以找的,主上先派一只人马回去干扰四皇子,为我们赢取些时间,”
“好,”耶律洪甄从袖中拿出来一只小巧的信鸽,把方才的决意写成了一个小纸卷塞进了鸽子脚上的竹筒,这才把鸽子往空中一抛,看着鸽子扑簌簌的忽闪着翅膀远去,梁筵盛颇有深意的笑了。
“主上,我们进宫!”
东西禁卫军之首龙陵负责把守宫门。“来者何人?”
一个禁卫喝了一声,梁筵盛上前一步,“请往上通报,契丹使臣,”
“契丹狗!”此言一出,哗啦啦围过来一群禁卫,个个朝梁筵盛二人,怒目相向。
耶律洪甄也不生气,负手站定,“告诉你们浑亲王,他要是想当皇帝,一个人是不行的,”
“契丹狗,谁会给你们通报?”一个禁卫义愤填膺。其他人也拔出了刀向这二人包围了过来,“和人在门口喧哗?”宫门里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龙陵走了出来,
“你们是何人?”龙陵上下把二人审视了一番,“他们是契丹狗。”一个禁卫气愤的说道。
龙陵抬手制止他的讲话,“叫他们自己说,”
“我二人那是契丹来使,想和你们浑亲王做点交易,还请通传,再说两国交锋不斩来使。”梁筵盛的话叫那龙陵一皱眉。这二个说是契丹人,一个明明是中原血统,另一个却是有着契丹皇族之人的碧色眼眸。
“即是来使,就且先在门外稍候,本将前去通报。”龙陵不亢不卑,心下却是焦急万分,若是这浑亲王和契丹人达成什么协议,多半不利于洛国形式,这个契丹狗早不来,晚不来——难讲。
现在浑亲王自立为皇,好在也是姓洛,谁当皇上不是一样?龙陵现在玩弄权柄与手上,倒是如鱼得水,只是那个家伙如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死忠的家伙。
龙陵无奈的摇摇头,手里奋笔疾书,不知道在写什么,一会儿,一只鸽子冲天而去,去向不明。
“禀告吾皇,门外有人自称契丹来使,吾皇是见还是不见?”
朝堂之上,一听契丹来人顿时乱了起来,有的呼喊“不见,契丹狗狼子野心,”有的却是犹豫不决:“万一得罪了怕是不妙啊。”
浑亲王那里理事堂下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当初他称帝时这些个家伙还不是嘴上叫的凶狠?
当下没有犹豫:“宣——”
“是。”龙陵领命而去,文武百官如沸腾的锅子,洛浦怒道:“谁在胡言乱语,寡人立即处斩他,”立刻鸦雀无声,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有本事和杭丞相那个老狐狸学学,一想到那个油盐不进的老家伙,洛浦的眼咪咪了起来。
“见过洛国皇帝,”耶律洪甄和梁筵盛献上外交礼节,“你二人可是契丹来使?”不是明知故问么?洛浦的假模假式,梁筵盛心底一喜,越是自以为是,耶律洪甄的计划可以实行,他的计划更是可以,只要这番和浑亲王一谈妥当,耶律洪甄回了契丹,这个洛国统一就在望,自从知道洛国也是梁氏一族,先前的得意在梁筵盛的心里一扫而空,所以即使和梁筵之有诸多不愉快,为了家国大业,私人情仇都不算什么。
“你二人来我洛国可有什么目的?”洛浦的调调叫耶律洪甄非常的不喜欢,梁筵盛知道这一点,当即走上前,行了一个礼。“洛国皇帝,当前贵国南北两分,洛玥在南方自立为皇,我契丹对此人非常的不看好,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攘定洛国统一。”
听见此人的言论,洛浦也是冷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身后传来一声:“先应下,”洛浦闻听心下就有了计较,当即换了语调:“贵国总不可能无故助我?”
梁筵盛一笑,“那是自然,我契丹出兵远拔此地,也是劳民伤财的,洛国皇帝你总要叫我们不虚此行吧,”洛浦的语气转换,他那里听不出来,知道此事有了眉目。
洛浦心底冷了三分,面上却是如常,“若只是这般,那也容易,我洛国不会割地与你们契丹。”
梁筵盛忙摆手:“我契丹乃是马背上的民族,不喜你们洛国这个土建的房屋,搬又搬不走,人走了还要惦念自己的屋子风摧雨淋的,”耶律洪甄始终未发一言,洛浦朝他脸上望去:“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副使,只因性情冷漠,不爱言语。”梁筵盛忙解说一番。
洛浦穿的龙袍怎么都看起来不伦不类,梁筵盛越发认定事情多半已成,心下大定,“来人,把两位来使待下去好好招待。”洛浦下令道。
“且慢。”梁筵盛哪里有心情还在这里闲扯,当即上前一步:“我等回国还要筹谋出兵事宜,多谢皇帝好意,我等实不该是在吃喝上浪费时间。”
“好,等你们消息。”禁卫把二人引下殿堂,那些文武百官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无非就是皇帝不明智,引狼入室之类。
洛浦示意了一下太监。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太监拖着长长的语调。阶下众人那里敢言语,“臣,无本,”
“臣也无本,”
……一会如鸟兽般散了个干净,洛媛珍从龙椅之后走了出来,
“珍儿,你为何要爷爷同意这狼子野心的东西?这个可是要被百姓戳脊梁骨的。”洛浦脸上并无不悦,只是有些疑惑,洛媛珍得意的笑了起来:“爷爷有所不知,刚才这两人的话里说的明白,无非是要我向契丹纳些年供罢了,”
“可是那些也不会是小数目?”洛浦迟疑了起来,“爷爷有所不知,我洛国现在两分,所以无法召集兵力抵抗契丹,现在且应下,等我们势力成熟,立刻反扑,百姓只要见着有利,是不会和我们计较的,再者,那些市井小儿那里知道我们的艰难?以后拿下契丹,我们送出去多少,还不是原样拿回来?”
洛浦看看意气风发的孙女,点了点头,“就依你所言,我可不想背负千古骂名。”洛媛珍心下冷笑,你若怕骂名怎么会谋逆?好在你那几个儿孙都没有可以继承大同之人,到时候唯我——洛媛珍!
洛媛珍看了自己的爷爷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