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皇问得非常急切。洛夜却又是换了个姿势,顺带鄙夷地看了洛皇一眼,开什么玩笑,他可以一个有德行有情操的**大盗,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的事情,冷然开口,“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过,不过你就等着多个弟妹吧。”
“弟妹?”洛皇一怔,过了好久才是反应过来“你是说,你想娶那凤浅浅?”
洛夜点头,并不掩饰自己对凤浅浅的喜欢,反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说开了。洛皇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弟弟一番,洛夜玩女人又不是第一次了,却是第一次提出要把这个女人娶回来。究竟是这家伙转性了呢,还是那凤家大小姐本事太大,竟然可以收服自己这个放浪不羁的三弟,不过无论如何,他肯成家,这倒是好事情,起码以后可以多个人管管他,不让他在干那样的事情。
不过洛皇觉得还有一个问题,这凤家虽然大富大贵,在这皇城也颇有些地位,但始终只是商贾之家,在官场并没有什么作为,做王妃的话多少还是有些问题,洛皇担心有人借此说些闲话,“你若是娶妾的话,我没有意见,但是王妃的话,还是罢了。”
“别。做王妃。做王妃。”洛夜却是突然变了脸色,没有了往常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模样,慌忙将洛皇的话打断。他隐瞒身份接近凤浅浅就是死路一条,再让凤浅浅做小的话,他怕那个歹毒的女人可以直接到谋杀亲夫后鞭尸,那就太不值当了。而且这些事情,他相信那个女人是觉得做得出来的。
“你真想好了?”洛皇从来没有从洛夜的脸上读出害怕的表情,是以觉得非常有趣,微微点头一合计,“罢了,那凤家的姑娘终究也是不错,做王妃就做王妃吧。不过这事情可不是朕一个人说了算,要母后准了才作数,要是母后不喜欢的话,那就只能做妾了。”
洛夜先是微微一怔,旋即点了点头。他清楚自己的母后,她一向喜欢的是贤良淑德的王妃,虽然现在你凤浅浅和贤良淑德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他可以耐着性子好好将凤浅浅调教一番,他就不信他还不能收拾那个女人了。
洛夜这边盘算着要收拾凤浅浅,殊不知道此时的凤浅浅也是准备好好收拾洛夜一番,且还在小黑屋里将洛夜的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了个通,骂得还不够尽兴,说自己这辈子就是嫁猪嫁狗也不要嫁给洛夜。
程亮送信去了,是以这小黑屋里只剩了凤浅浅一人,当然程亮走的时候没有忘记将凤浅浅重新绑好,连嘴里都给她塞上了棉花,这样纵然她有万般不爽,也没有办法抱怨出声了。
凤浅浅在心中又将洛夜骂了一通,终于是觉得无聊了。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处在监狱中的人都特别渴望自由了,原来自由是那样美好的东西,唔,她以前没有好好珍惜,现在知道了,却是没有机会了。
突然却是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凤浅浅循声望去,差点吓得哭了出来。
老鼠!
凤浅浅不说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同一般的小女生一样,最怕这四条腿繁殖能力一流的怪兽了。凤浅浅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个评述,说是如果你在一间屋子里发现一只老鼠的话,那么意味着你一定可以在这屋子里发现一百只老鼠!
她不知道这评述有没有科学依据,却知道自己的手抖得厉害。一想到自己和一百多只老鼠一起呆在阴暗潮湿的小黑屋,她就欲哭无泪,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想学几声猫叫看能不能把那老鼠吓跑,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完全的堵死,且也是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那老鼠在自己身子附近游荡。
那老鼠似乎是不怕人,立在凤浅浅的脚边啃着一截短木,十分惬意,听着一阵又一阵啃嚼木头的声音,凤浅浅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是掉了一地,无助地抬头望了望昏暗的天,神呀,能不能派个那谁谁来拯救自己吧!
又是将洛夜上下骂了一通,希望现在他发现自己不见了,希望他已经收到了勒索信,希望他会来救自己,虽然洛夜比老鼠还要混蛋,不过这地方她也是片刻不能呆了。
…………
洛夜阴沉着一张脸,微微皱了皱眉,将手中的信又是紧了紧。
他真很想知道那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用勒索来威胁他,不得不说真是很有创意。握着凤浅浅的一束秀发洛夜轻轻一笑,他真想去会会这人,看看她到底有多少的斤两。
凤浅浅望着那只靠在自己脚边悠然自得的老鼠,却是欲哭无泪,却是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由得双目含泪,呜呜,那该死的救星总算是回来了。她虽然极不待见程亮,但是她真的很庆幸,他回来得真好。
程亮推门而入,那老鼠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连忙受惊地跑到了一边。程亮上前将凤浅浅口中的布扯了下来,恨恨地骂了两句,看上去很是不爽。凤浅浅轻轻咬唇,低声好奇对问到,“那个,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你和洛夜有什么深仇大恨?”
程亮白了凤浅浅一眼,依旧不说话,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从怀中取出一个雕刻得十分精致的约莫半寸的人偶,凤浅浅好奇地打量了人偶一番,这人偶好是漂亮,穿着一身抹胸及地的长袍,高梳着飞燕髻,微微颔首而笑。凤浅浅不由得感慨了句,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找到刻这个东西的木匠,让他仿着自己的样子再刻一个,想必一定会非常漂亮的。
大抵是感觉到身后有道觊觎的目光,程亮连忙收了人偶,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看凤浅浅,“你看够没有?”
“看够了,看够了。”闻到这危险的气息,凤浅浅连忙唯唯诺诺地点头,好吧,她承认她没有骨气,可是她又不可是程亮的对手,能够保住这小命都是不错了,没有骨气就没有骨气吧。
“你刚刚不是问我和洛夜有什么深仇大恨吗?”程亮一笑,将那木偶重新取了出来,细细端详了一番,许久才是开口,“他抢了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这三个字程亮说得不重,却如同万斤铁锤一般打在凤浅浅的心上,凤浅浅微微闭上眼睛,她就知道,洛夜本就俊朗非常,就光是那副皮囊都可以招来不少的莺莺燕燕,再加上他王爷的身份,怕是整个凤城的女子都会为之疯狂。她凤浅浅虽然有些姿色,但是终究还是平庸,他洛夜可能喜欢她一时,但绝对不可能喜欢她一世,更何况他贵为王爷,三妻四妾什么的,怕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凤浅浅听到自己的心,“砰”的一声碎了。一直以来她追求的都是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溺水三千,只饮一瓢。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知道婚姻最幸福的境界莫过于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在这个时代看来却是十分荒唐,也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所以她才一直游戏人间的生活,享受自己的第二次重生,却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会死心塌地地爱上一个男人。
且还是一个自己爱不起的男人。她要的爱情,洛夜给不起。
“你哭了?”程亮微微一怔,他不是没有看过凤浅浅的眼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凤浅浅的眼泪是那样的哀伤,带着一种近似于绝望的情愫,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凤浅浅把头偏向一边,微微昂头,不行,她不能哭,既然已经决定要和洛夜一刀两断,那么她就不会再为他流一滴泪了。算上前世,她已然在这世界上活了三十余年,却是初尝爱情的苦涩。
程亮点燃了桌上的烛灯,坐在一旁的板凳上,举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她是相爷的女儿,我们指腹为婚,从小青梅竹马,就在我准备三书六聘的时候,她却是告诉我说她喜欢上了旁人!”
凤浅浅微微敛眉,似乎在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没有听到程亮的自说自话。程亮吐了口气又是继续说到,“我求过她,求她不要抛弃我,求她给我一次机会,求她让我娶她,可是她却是拒绝了我,不让我再到相府找她。这一切都是洛夜的错,如果没有他,晴晴一定是我的。”
程亮喃喃自语,又将手中的酒壶举起,准备借酒消愁,却发现酒壶早是空空如也,恨恨地将酒壶摔在一旁。
听得这一声巨响,凤浅浅才是反应过来,怯怯地望着程亮,她可以感觉到程亮满满的恨意,他望向自己的眼眸中像是着了火一般,她被炙烤得厉害,却是不知道程亮下一步打算做些什么。
“你要做什么?”凤浅浅咬着贝齿,颤颤开口,一脸的惊慌失措。
“嘿嘿。”程亮却是一声冷笑,桎梏着凤浅浅的下颚,“洛夜他抢了我的女人,你说为了公平起见,我是不是要也顺道抢了他的女人呢?”
凤浅浅没有明白程亮的意思,脑中只是“轰”地一片空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她想挣扎,想控诉,想逃脱,可是身子却是被绑在柱子上半无法移动。
凤浅浅的眼中是满满的绝望,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砧板上鱼一般,任由着旁人宰割,完全没有半点办法进行反抗。
程亮欺身上前,狠狠咬上了凤浅浅的唇,他咬得很重,仿佛是要把这些年压抑在心中的情绪都发泄在凤浅浅的身上。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凤浅浅却是微微闭上眼睛,她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是有了。程亮的唇撬开了凤浅浅的贝齿,他没有半点怜惜,粗暴地向凤浅浅索求着,伸手桎梏住了凤浅浅的肩膀,他力道很重,似乎想将凤浅浅的肩膀揉碎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