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浅抽了抽鼻子,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这一切都怪自己的嘴贱,她若不是嘴贱怎么可能吃那么多东西,不吃那么多东西现在胃子也不会难受得这般;还有若不是她嘴贱的话,怎么说那么伤人的话把程亮气走,现在好了,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不过这说到底都是那什么洛夜的错,要不是他掳了自己,堂堂凤家大小姐自然不用受苦,也不用暴饮暴食吃坏肚子,更重要的是,不会被这该死的谁谁谁绑架到这样的地方,然后…………
凤浅浅咬唇,不行,就要突破生理的极限了。她虽然没有洁癖,但是就地解决这四个字她就是敢想也没有这样的勇气做出来,可是若再忍下去,她也是万万不能再忍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程亮踱着步子,阴沉着一张脸,却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重新出现在了凤浅浅面前,上下打量了凤浅浅一番,“现在知道错了是吧,以后还耍花样么?”
“不耍了,不耍了。”凤浅浅连忙说到,虽然知道自己现在非常没有骨气,可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了,赶紧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十分诚恳地开口,“那个,大哥,我真的错了,您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方便方便?”
不行了,她真的好急,怕是要喷涌而出了。
“行个方便?”程亮以为凤浅浅是打算逃走,“行什么方便,你这样捆着,对我们大家都好,再说了,你若跑了我哪什么去威胁平王呢?”
凤浅浅扯了扯嘴角,不是吧,这大叔还是外星人,竟然连方便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只得换了个说法,“啊呀,你误会了,我是说解手,我想要解手了。”
“没有误会。”程平双手握在胸前,“我就是疯了也不可能帮你手解开的,我把你的手解开了,你跑了我可怎么办?”
凤浅浅继续扯了扯嘴角,好吧,这语言果然是沟通人与人心灵之间的桥梁,是以语言不通真的会要命,只是哪路神仙大爷帮帮忙,帮她向这该死的程亮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方便,什么叫做解手……
不然,她就是死了,也是万万不能瞑目的。
程亮皱眉。凤浅浅只觉得有股气从自己身体的某部位泄了出去,她倒是舒坦多了,就苦了一旁的程亮,程亮捏着鼻子恨恨地望着凤浅浅,凤浅浅瞧得那杀人的目光连忙解释,“英雄,这不是我的错,是你刚刚不让我解手的,我要拉粑粑,你不解开我的手,我有什么办法嘛。”
程亮白了凤浅浅一眼,只得将她的手解开,带她去了一旁的茅厕,他守在门外,一再叮嘱凤浅浅不要有出逃的歪念。凤浅浅看了看这茅厕四周连扇窗户都没有,她就是想逃也没有地方呀。
银牙咬得响亮,这一切都是洛夜的错,他若一开始就告诉她他是堂堂三王爷,然后把自己明媒正娶,这样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今天自己遇到的所有难堪都全是那一个男人的错,既然错了,那么洛夜,如果山水有相逢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把这笔账连本带利的算回来,到时候一定要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凤浅浅将洛夜骂了个体无完肤,突然却是想起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那程亮明显是和洛夜有仇,自己现在落到他的手里,可能会有好日子么?呜呜,且不说什么山水有相逢,她现在只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我说你还要在里面呆多久?”程亮在外面发话了,凤浅浅也只得推门而出,乖乖地将手伸了出来,让程亮重新把自己绑到了柱子上。
好吧,她承认这的确是没有骨气了些,可她就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是程亮的对手呢,他是男人,比自己高,比自己壮,她就是瞎子,傻子也知道现在绝对不是逞能的时候。
“喂,你会写字吧?”程亮移了移手中的刀,贴在凤浅浅的脸上问到。凤浅浅点头,且不说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接受过高等教育,魂穿到了这该死的什么什么王朝也是名门望族,自然不是文盲。猜想程亮估计是要自己写勒索信,这玩意她虽然没有写过,但却是听说过不少细节。
大抵就是什么“你女儿在我们手上,明日五时三刻将赎金放在某某地方,不能报官,要一个人来,过时不候,报官撕票什么的“,可以说是上下几千年都没有半点的创意。
“那好。”程亮点头,将凤浅浅松了绑,架到一张书桌前,“我说,你写。别耍花样,不然画花你的脸,那可就好看了。”
凤浅浅只觉得心中一凉,好吧,现在谁让她做了砧板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我写就是了,英雄可要注意你手上的刀。”
“嗯。”程亮得意地点了点头,“平王,你女人在我手上,不想她出事的话,最好按我说的话去做。”
凤浅浅乖乖地写完这句话,然后抬头看了程亮一眼,十分恳切地开口,“那个,谁是平王的女人呢?”
程亮一脸黑线,这女人可真有趣,都现在这个时候了,竟然跟自己装起了无知,“凤大小姐,我当然是说你了,这皇城上下谁不知道你和平王,也就是那**大盗之间的那些事情。”
“喂。你弄错了。”凤浅浅拍案而起,“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女人,明明是他把我掳走,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再说他如果真在乎我的话,凭他的身份肯定可以给我找上一群保镖,你以为你还可以抓到我吗?”
“你的意思是?”程亮觉得他不多的脑细胞要彻底被凤浅浅搅和乱了,凤浅浅狡黠一笑,继续乘胜追击,“我是说,我根本就是一路人甲,你就是抓了我,对那什么平王也是起不到半点作用,不如你放了我,我们交个朋友。送我回凤家,我爹爹一定会给你大大的好处。”
凤浅浅一脸可怜,她演技不错,是以刚才是一通的胡扯竟然可以说得那般真诚,让程亮都是愣了愣。
凤浅浅继续趁热打铁,还好她向来就能将歪的说成直的,能不能获得自由就看这舌头了。“再说,我看英雄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不能和我一个女儿家计较吧,这事情以后传到江湖上去了,您不就没有面子了吗?不如你放了我,成就在江湖上的一段佳名呢?”
程亮冷哼一声,好厉害的女人,差点就把他绕进去了,想糊弄过去岂是那么容易的么,抬手钳制住凤浅浅的咽喉,“我告诉过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不然你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却是话锋一转,“你说我要送给什么见面礼给洛夜呢?”
见面礼!凤浅浅只觉得心中一寒,不是吧。据经验分析,这见面礼一般都是什么手指脚趾之类的东西,即让来人知晓了你的身份,又让来人十分紧张,可是看着自己一双十只纤纤玉指,凤浅浅就真心觉得不要吧,少了根指头,这光想想就知道有多疼了。
可程亮不管,手起刀落间,凤浅浅的一束秀发已经到了程亮的手中。凤浅浅出了口气,微微拍了拍胸脯,乖乖,早知道是剪头发她就不躲了,这简直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嘛。
程亮满意地将信和头发放在了一起。招呼人送去给洛夜。回头却见得凤浅浅一脸平淡的模样,脸上没有半点的心疼,仿佛刚刚的头发不是她的一般。
程亮的眉皱得更深了,那还是不是女人,难道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也么?
洛夜半眯着眼睛,黑沉着一张脸,走在一众侍卫的前面进了皇宫。洛国的皇宫很是雄伟,鳞次栉比,美轮美奂。可洛夜却是真心不喜欢这地方,总觉得是束缚了自己的自由,是以身为王爷,却更喜欢游戏江湖的日子。洛皇拿他也是没有半点法子,也只得由着这个弟弟胡来了,反正总归出了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帮他处理干净,可是这次他明显是做过了。
须知道那凤家的女儿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女子,凤家虽然只是经商,但却是握着整个洛国的经济命脉,这些年军费的八成都是由洛家供给,试想如果和凤家闹翻之后,这洛国上下可是会发生一起不小的灾祸。而且据说这洛家大小姐还非常与众不同,万一不愿意大事化小,把这事传言出去,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这堂堂洛家三皇子竟然是**贼的话,他们洛家就真的是颜面扫地了。
所以洛王才是这样火急火燎把洛夜找了回来,一起商议一下这事情应当如何处理。不过洛皇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洛夜却是靠在皇宫正殿的那根柱子上,表情慵懒而随意,仿佛这事情根本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三弟,你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洛皇一脸的痛心疾首,“你应当知道那凤家富可敌国,我们虽然不忌惮他们,但是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的好,是吧?你现在惹上他们了,你说我是把你交出去不是,不交出去也不是。”
洛夜只是换了个姿势,邪魅地上扬了一下嘴角,“这事情皇兄打算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征求臣弟的意见。”
洛皇吐了口气,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会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事实上他认识洛夜这二十余年,从来就没有见到他对任何事情有上心过,只得继续问到,“那好。我且问你把那凤家大小姐怎么样了?是先奸后杀了,还是先杀后奸了?有没有目击证人,尸体你处理好没?你想好怎样同凤老爷解释了吗?准备退隐江湖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