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尽量找寻时间回家,与家人团聚。
信中的用词极为委婉,却也一再的强调。
没有注明原因,是不想让家人为她担收。
落款处写上她的名,然后,稍稍等墨水干了之后,才将信纸折合,握在手中,等晓丫回来,找人将信送至水家。
没过多久,晓丫便出现在无忧小楼。
"小姐..."
无忧扬首,轻笑,一贯的温柔。
"晓丫,扶我到梓尚和欢欢,喜喜那儿去一趟,她们也应该中了毒,今天还没有瞧见他们,有些担心,咱们去看看。"
"是。"
其实,他们都没有什么事,只是需要多休息一会便精神的很,一看到无忧来看他们,个个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可是,心里有觉得过意不去。
"大嫂,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风欢,风喜一人一边,从晓丫手上接过无忧,"我们应该让人去告诉你一声的。"
都怪她们,没有想到这一点。
无忧摇头,不怪她们,毕竟她们还小,又没有人在一边教着,哪里会想到这些。
"这是意料之外的事,都别放在心上。"
"嗯。"
两人额首。
无忧才一说信的事,风梓尚便主动要求,他可以代为送信。
无忧便信交给了风梓尚,他也不耽搁,立刻起程。
很快,他便能送到。
与风欢和风喜聊了些体己话,直到近午,才回到无忧小楼,准备午膳。才一踏进门,晓丫便倒抽了一口冷气。
无忧敏感的轻握着晓丫的手。
轻声问道,"怎么了?"
"小姐,咱们的东西..."她们的东西,被搬空了了,连床,桌子,能搬走的东西都被搬走了,留下来的都是一些不能搬的。
"怎么回事?"
"我们的东西都不见了?"
谁?到底是谁,尽敢大着胆子来狂风堡偷东西。
而最教人无法置信的是,东西尽然真的被偷走了。"怎么会?"无忧亦是惊讶不已。
"连换洗衣物都不见了。"
属于小姐的东西都不见了。
"你去看看你屋里的,"无忧松开晓丫的手,晓丫应了声"是。"便匆匆跑了出去,才一会,她又跑回来了,气息不乱。"那儿的东西,都没怎么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发生的太突然,让人转不过来。
"别急,"无忧努力平心静气,"让人去问问守卫,有没有可凝人物进出,"那么多东西,要搬的话一定会惊动别人的,但是,她们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
"好,我马上去问,小姐,你先到屋里休息会。"
无忧额首。
晓丫刚将无忧扶至门外,便见到方天和东方起一前一后踏进无忧小楼。
"你们可来了。"晓丫瞄了他们一眼。
方天和东方起不解。
他们已经来回好几趟了。就差她们而已。
"夫人,可找着你了,"
"找我家小姐做什么?"晓丫语气不善,"还有,麻烦你们先瞧瞧屋里头到底成什么状况了再说,狂风堡的守卫如此松懈,别到时候人头都被人偷走了还无所觉。"
状况?
什么状况?
方天上前,往无忧的屋里探了头,没什么状况,他们刚刚出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嘛。
"怎么了?"东方起凝问,晓丫的火气来得莫名,他们可是被骂得无辜啊。
晓丫手一指,"里头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们的眼睛长起来是好看的吗?
"哦..."方天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那是我们搬走的。"
他们...搬走的?
这回,轮到无忧和晓丫不解了。
"你们把东西搬到哪儿去了?"无忧不解的问,猜不出这狂风堡之中哪里还容得下她。
"石屋。"
石屋?
无忧的唇微微嚅动,没有再开口。
那天...他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这,算是给她的承诺吗?搬到山顶上去,住在石屋里,直至孩子平安落地?
也好!
在那儿,她只需要顾好自己,无需为他们担心。
元宵节前,气候仍然严寒,紫皇山顶,寒风刺骨,那栋唯一屹立的石屋,更是如冰块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只是,和往常不一样,冰冷的石屋如今多了人气,似乎,也暖和了些,或者,冬即过,春立来,紫皇山顶的冷气团可以早些散去。
石屋里,原先属于风步雍的单床薄被早就不见了踪影,冰冷的空间,多了温暖的色彩。无忧的床,无忧的被褥,无忧的衣物...所有无忧用过,无忧小楼消失不见的东西全都在石屋里头,而且,全部都照着无忧小楼的摆设,方位未变。方天和东方起体谅无忧每到一个地方必须重新适应的难,所以,费了好些心力,才记清楚每一个位置。
石屋的外室...那个称之为厅的地方,一半地方将厨房置于那儿,另一半,则上桌椅摆设,一看之下,这算冰冷之地焉然成了个家。
一个不曾有过的温暖的家。
无忧由东方起和方天搀扶着,晓丫在后头跟着,上了紫皇山顶,临上来前,风欢和风喜哭得死去活来,硬是不肯让她走。
可是...
她们还是不敢上山顶,还是不敢大着胆子踏进石屋一步。
"若是无聊,就进城里去,帮我陪陪我爹和我娘。"
表面上,似乎是无忧在为风欢和风喜找事儿做,找一个可以去的地方,事实上,她是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回家一趟。
风欢、风喜应允。
才依依不舍的让她上来,风梓尚还未从水家回来。
直到无忧在石屋里安顿好了,风步雍还是不曾露过面,转了一大圈,别人没有意见,晓丫可是不得不叫上两句了。
"小姐,那以后我住哪?"
里里外外的地,就那么一小块,一个内室,一个外室,加起来,似乎早就没有她的容身之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