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皇子今夜到来,有何贵干?”蝶舞见全黎帆已离开,对着纳兰懿沵的态度亦有所不同,松开了拉着纳兰懿沵的袖子的手,声音亦是清高冷傲的疏远,纳兰懿沵皱着眉头,看着对自己总是前后不一的女子。
“我不是说过了么,你不用再接任何客人的,为什么你还要接待刚才那个人,是不是老鸨逼你的?”纳兰懿沵捉紧了拳头,以此来稳定自己的心神。
“三皇子不用为我找借口,亦没有任何人能够逼迫蝶舞,一切,都是蝶舞自己愿意的,不关任何人的事。”蝶舞背过身,走到楼台上。看着楼下,全黎帆和高家川一起离开,嘴角迅速的勾起。纳兰懿沵觉晓蝶舞的眼光,走到台前,循着蝶舞的眼光看去,又是那个多事的护卫和刚才那个男子。
“你……”纳兰懿沵捉着蝶舞的手臂,让蝶舞面向着自己,“我这样保你,你却情愿自甘堕落,当个彻头彻尾的妓女吗?”纳兰懿沵的眼里有烧红的怒火。蝶舞被纳兰懿沵一捉,因疼痛而轻皱着眉头。
“三皇子说笑了,”等反应过来,蝶舞的嘴角却带起了嘲讽的笑,“蝶舞本就是这**的妓女,妓女就是妓女,还有什么彻不彻底之分吗?”蝶舞抽回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被拉皱的衣袖,向桌旁走去。
“是吗?”纳兰懿沵怒极反倒笑了,却带着极其危险的气息,浑身散发着霸道的光晕,“既然你承认你是妓女了,那对你做什么事也是应该的了不是?”纳兰懿沵再次捉住了蝶舞的手腕,一把将桌上的酒菜全都扫落在地,将蝶舞压在了桌上,蝶舞想要挣扎,却也是知道只是徒劳,只能够瞪着纳兰懿沵。
纳兰懿沵将蝶舞压在身下,单手将蝶舞的双手扣在蝶舞的头上方,纳兰懿沵伸手,在蝶舞精致的轮廓上来回游走,蝶舞厌恶的避开,只因这些,都会让自己想起康倪宏给自己的那些屈辱,就算自己的身体已不再清白,但是,却不会受到同样的屈辱,这是她仅存的一丁点自尊。
“怎么,你不是说你是这**的妓女吗,现在有本皇子临幸于你,你不开心吗!”见蝶舞一直躲避,纳兰懿沵愤怒的扣住蝶舞的下颌,让蝶舞面对着自己,“现在你那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已经不在了,谁还能够救得了你,也不要忘了,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要当普通的妓女的。”纳兰懿沵开始动手撕扯蝶舞的衣衫。
“三皇子,请自重!”蝶舞无法反抗,只是试图换回纳兰懿沵的神智,“蝶舞不反驳三皇子的话,只是,蝶舞和三皇子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还请三皇子三思。”蝶舞沉声道,果真让纳兰懿沵停住了,松开了蝶舞。
“你还是跟第一次见到的一样,不肯屈服。”纳兰懿沵有一丝的难过,只是,蝶舞对此却无动于衷。纳兰懿沵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眼神幽幽,思绪已随着蝶舞的那些话,回到了五年之前。
纳兰懿沵,虽是皇帝最爱的孩子,更有可能成为将来登基的皇帝,却也因此,自己的兄弟对自己,也是面善心恶,总是在背地里弄一些小动作,想要让自己摔上一跤,恨不得自己从此再也爬不起来了。而现在尚未有实在权势的自己,也只能够装作无心皇位,才能够让自己得到一时的风平浪静。
只是,反倒因为这样,皇帝却更加的疼爱纳兰懿沵,走到哪里,都是拜倒一路的人,没有人敢忤逆自己,本应该开心的,只是,心中的孤寂,又有谁知。疯狂的逛那些花街柳巷,只是希望从中找到一点慰藉。只是,**女子,只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莫不是往脸上贴金的往自己身上靠,只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纳兰懿沵自然来者不拒,反正,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只是,也只有她了,那个叫蝶舞的花魁,心高气傲,对自己的身份不屑一顾。记得,那天自己在这万花楼喝酒,身边女子成群,却提不起纳兰懿沵的兴趣,只是喝着闷酒。忽然一阵琴声的悠扬,舞台中间,有一个硕大的花,是一朵白莲的造型。
花瓣一瓣一瓣的剥落,直至应该看见里面的花芯,却有两只白色的水袖从中飘然甩出,一清丽女子缓缓站起,只这一瞬,就已经吸引了纳兰懿沵的注目,自然,注目的不只是纳兰懿沵。水袖向两边散开,让纳兰懿沵清楚的看到了女子的面容。细嫩白皙的肌肤,却不苍白,反倒透着红瑞,所谓面若桃花。
头上已同样的白莲造型的事物别住,高挽的发髻,些许青丝从花瓣的行间疏落下来,看是不经意,却带来丝丝的轻灵。弯弯的柳叶眉,秀挺的鼻子,红透水润的薄唇微张着,只是眼中,似乎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女子轻盈的跳动,时而屈身,时而旋转,一身纯白衣裳,真若从花间走出的仙子,在人们眼前飞舞。
等到纳兰懿沵回过神来,眼前早已人去台空,只遗留下淡淡的清香,让人知晓,方才,并不是自己的南柯一梦。在纳兰懿沵思索期间,又是一阵琴声响起,只是从造诣上讲,可比方才舞蹈的曲子要高出许多。抬眼望去,又是方才的女子,已经换下了方才的舞衣,却不似其他女子那般浓妆艳抹,依旧清丽脱俗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般,曲子在纤细的手指轻盈跳动下倾泻而出。
琴声并没有女子间的矫揉造作,反倒如行云流水间,带人游遍了巍峨的高山,澎湃的江流,百转千回,让人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就连身旁的姑娘们,都在认真的听着,忘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一曲终毕,女子收回了自己的手,站了起身。老鸨都在愣了许久之后,听到人们的掌声,才回过了神。
“看大家的反应,那蝶舞姑娘就成为我们不折不扣的花魁了!”听到老鸨的话,纳兰懿沵才想起,万花楼在今晚想要推起新的花魁,竟是如此不一般的女子。蝶舞吗?好,那就在今晚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只是,蝶舞姑娘已经明示了,是卖艺不卖身的,在座有哪些文人雅客的,只要对上蝶舞姑娘的对子的,就可以上蝶舞姑娘的房间,与她谈诗作画了。”老鸨的话让在座的人都一阵的唏嘘,却让纳兰懿沵再次惊讶了,如此奇女子,又怎能让人忘怀。
蝶舞并不理人的反应,转身往楼上走去,遗留一地的清冷。老鸨马上把蝶舞写下的对子示人,字体娟秀,更有几分男子的霸气,一个女子,是如何做到如此的。这时,纳兰懿沵已经不奇怪了,如此女子,对她的才情感到惊讶,只是对她的亵渎而已。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跟她畅谈一番。
没有多余的动作,纳兰懿沵对上了蝶舞的对子,还要等到蝶舞获准了方能上去。身后跟着两个护卫,在蝶舞的房前,才发现门口,有另外一个护卫,长得倒是俊逸,只是,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冷然的守在门口。纳兰懿沵对此并没有多想些什么,径自推门进去,两个守卫守在门外。
房内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只是垂着纱幔和珠链,倒是清雅别致。一女子从纱幔后走出,是方才的蝶舞,已摘下装饰的莲花,满头青丝倾泻而下,只用一只碧玉簪别住耳后轻挽起的发丝,淡黄色的衣裳,飘逸轻灵,脸上没有笑容,墨绿色的眼眸清冷的端详着自己,而后对着自己施礼。
“民女蝶舞,参见三皇子!”虽说是施礼,脸上却没有卑下的神情。
“哦,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纳兰懿沵轻笑,有一丝的好奇。
“皇子身上佩戴的玉佩,是进贡给皇室的和田玉,还有流苏的颜色,也是皇家所用,今年应是二十又五,”蝶舞冷静的说着,似乎这些,于自己来说也不过是过往的云烟,“而据蝶舞所知,终日流连于这烟花之地,而又是这般年纪的,只有三皇子一人。”蝶舞一直低垂着眼眸,没有正视过纳兰懿沵。
“哦,你倒是聪慧,”看着蝶舞一脸荣辱不惊的样子,纳兰懿沵顿时玩心大起,“那你又知不知道本皇子今日既然到来,就不会允许什么卖艺不卖身,势要得了你呢?”纳兰懿沵伸手捏住蝶舞的下颌,抬起蝶舞的脸,让蝶舞正视着自己。没有想到蝶舞却迅速的打掉了自己的手,脸上的血色已经迅速的退去,似乎还在微微的发抖,瞪着自己的眼里,溢满了仇恨,让纳兰懿沵一愣。
“既然三皇子没有那个谈诗作画的兴致,那蝶舞也不会欢迎你,现在请你出去!”蝶舞背过身,声中尽是严厉和愤怒。
“好狂妄的女子,”被蝶舞的一句话,纳兰懿沵的怒火亦被点燃,备受疼宠的自己何曾被一个女子这样厉声,怎能不生气。“我纳兰懿沵想要得到的东西,容不得任何人的拒绝。”纳兰懿沵拦腰抱起了蝶舞,就往床的方向去。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蝶舞用力捶打着纳兰懿沵,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被纳兰懿沵用力的摔在床上,迅速的压在了身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