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爸爸的脸色果然很难看,最新的报纸被丢在一旁。
我看一眼,首页上果然报道着我和虞仲之的‘好事’:附赠的彩图是我趴在他背上好眠,偷/拍者角度抓得不错,画面清新唯美,把虞仲之面瘫的五官拍得立体而文艺,好像还把我的腿给修长了一点,光溜溜的一截,不知道是想表达何意。美中不足的是标题写得难听了些。
豪门**?脚踏两船?玩弄于股掌?我嘲讽地笑笑,默不作声等着爸爸的教训。看着餐桌上对面两个故作平静的男女,没有人知道我此时此刻最希望起战火,有一些话,只有在愤怒的吵架中,才有宣泄的借口。
可等了好久,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责骂和训斥。我抬头看向爸爸,见到他眼中深深的失望,向来谨慎威严的脸上,竟然有显而易见的担忧和凝重。这样的爸爸,比打我骂我更令人心惊,也心寒。
“爸爸怎么不骂我呢?”我轻轻笑道。
这下谁也吃不下了,对面两人也缓缓停下动作,不大的桌上一片沉默和尴尬,沉闷得教我觉得可笑。我看向宸歌,正好对上他欲言又止的目光,大概是猜出我接下来的话,脸上一片复杂挣扎。
“白流欢!你到底想说什么?!”爸爸铁青着脸瞪我。
“……..。”
“阿欢!”宸歌脸上有无声的请求,双眉蹙起似被难题所困。
我竟成了一道难题?!心口瞬间尖锐地疼了一下。又来了!那种感觉,那种似是而非的,我不敢刨根究底分析的感觉。
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了,遮遮掩掩有意思吗?
宸歌,你答应过会和我到永远的。
火锅店里,我问你的,为什么不敢回应?
……..
还有那一句:宸歌,你到底爱不爱我?
这些话每一句我多想不顾一切问他,让他给我一个答案,我践踏自己的声誉也只是想他给我一个交代而已。我受够了在这屋子里掩耳盗铃地生活,受够了我的爱情被不明不白的委屈。爸爸怒极的神情,白流瓷苍白无神的眼睛,还有宸歌你脸上的复杂抑郁,这一切都似在讽刺我,讽刺我是此刻的卑微又不可理喻,像个泼妇。而我只是爱上一个男人好久好久,就这样而已。
我再也忍不住飞奔上楼,跑回房间,不敢开灯,不敢照镜子,甚至不敢哭出来;觉得这样落荒而逃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而每次都是等我跑,宸歌他才想到要来追,就像此刻,他拍着门叫我的名字,声音是那么的急切和担忧,唯恐我会做什么傻事似的,情深意切得一如从前让我险些软下心房。可是,宸歌啊,我刚刚发现苦肉计并不是真的那么有效和值得得意欢欣,因为每次心满意足过后总是更深的绝望。
更何况,我有些厌倦这种给个巴掌再给粒糖的无聊游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