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家老人安排了备孕计划,恢复米虫太太身份的我陷入了早中晚三餐超营养轰炸外加一周三节的亲子课、心理辅导课以及在两个老人家的众目睽睽之下准点准分回房进行爱的运动,如此一系列水深火热的境地,以至于我这个大龄待孕妇变得很忙;许宁宁很忙,忙着给我灌输其是如何将秦家小霸王从一颗受精卵变成一个小滑头的丰功伟业;虞家老爷子也很忙,忙着给全京城的记者发邀请函广纳贤才重金配备师级人员待命…
看着周围人全员戒备我哭笑不得之余,也只能硬着头皮随他们摆布,许宁宁叫我认命,说躲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被逮到,不给生出个所以然怕是不会消停;这也就罢,我十分理解两家老人急着抱金孙的心情,也十分了解作为人家的老婆该尽的义务,可是,可是,谁都可以幸灾乐祸,谁都可以见死不救,唯有虞仲之不可以!他却不仅装做没看到我求救的目光,还和他们狼狈为奸献出十二分配合的态度以及每晚准时辛勤耕耘劳作!
还要不要人活了!
我气喘吁吁地吼出这一句,气得咬牙狠狠瞪着他:“虞仲之,不准你上床!我不生了!要生你找别人生去!”
谁知他听到这话比我更气,居然硬气板着久违的黑脸,眯起一双如墨的幽潭:“白流欢,听话,别的都依你,只有我虞家的血脉你得生,你必须给我生!”
流言就是这样产生的。
传闻虞太太夫妻关系不和谐,高龄产妇遭逼孕……
传闻美亚集团总裁虞仲之与其太太分居多年无所出疑似婚姻危机……
传闻虞太太不堪精神压迫花重金寻求代孕…
事发三天足以全京城人尽皆知,流言女主角的我却悲哀的跟着兴致勃勃的陈嫂未雨绸缪的逛婴儿专用品店,明明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家小姐我还是大好人妻并非人老珠黄的人母好不好!要不要耳面提命的点化育儿常识!要不要将那碍眼的小屁孩**装摸了又摸,捏了又捏的作饥渴状!要不要十分钟五十下的摸我的肚子!那还是正常运作状态里面并没有任何生物好不好!
“陈嫂,够了够了吧,买那么多做什么,先不说你会未卜先知知道会生女孩,我都还没怀上呢,这些是不是早了些?”无视身边营业员笑得像菊花的笑脸,我试着讲理企图消灭她旺盛的肾上激素。
“呀小姐不说我都忘了,光女孩的不够,得男女孩的都买,我都跟姑爷家打听清楚了,他爷爷的爷爷辈可是有过双胞胎的,一个说不准遗传到姑爷……。”
“呵呵,这个笑话挺幽默的。”我干笑着眨眨眼:“那也不用连玩具车都买吧,育儿老师不是说小孩要到两岁才会跑,我想要他精明到会玩遥控飞车应该是五岁后的事了。”
“小姐误会了,这是买回去给老爷子的,说是先练习练习日后好亲自教小小少爷…..。”
我抚额转身走到结账柜台待命,眼不见为净地由她高兴爱干啥干啥,心想着该不会虞仲之也是一样的心情吧,两家本就子嗣清冷,外加两个老爷子闲在家唯一的愿望就是抱孙子,要说不热心才怪!下意识抚着腹部,想到要是有一个长得很像虞仲之的小屁孩满地跑该是如何景况,定是万千宠爱的吧,以虞仲之外冷内热的性子绝对有潜质是成‘败儿’的那个‘慈父’,那我岂不是要失宠?本来就有一只大白肥猫跟我争,再加上一个小屁孩…..我不知此时陷入心境半喜半忧的表情外加长一只手时间停留在腹部的位置已经让自己坐实传闻成为周围观众心中同情的对象,特别是准妈妈一副‘这种心情我十分理解’的样子过来拍拍我肩膀给我安慰。
我从思绪中回神,疑惑地看着面前几位肚皮肿胀的孕妇:“请问这位太太有事吗?”
“虞太太,报纸上我认得你照片,别不好意思,我十分懂你的心情,相信你一定会愿望成真的。”
“我不太明白您说什么。”我无辜地摇头。
看着我‘故作坚强’的表情,眼前几位准妈妈目光带着怜悯,神情带着同情,体谅地点头:“虞太太别难过,相信我的话,想当初我的景况和你一模一样,公公发难,老公嫌弃,但老天有眼让我千辛万苦怀上扳回一城,女人不容易,我懂你!”
啥?!
“就是就是,男人都犯贱,说腻了就腻了,说散了就散了,受苦的还不是我们女人!”
“可不是吗!所以才说孩子才是婚姻的保障,有了孩子就由不得他说抛弃就抛弃!”
“是啊是啊,虞太太您可要加油!婚姻危机不用怕,不到最后一刻千万别轻易放弃!等有了孩子你肯定不会再被嫌弃,唉,这年头女人辛苦,豪门的女人更辛苦!”
……
我蹙着眉看着眼前七嘴八舌大吐苦水的几位过来人,十分不解自己怎么就成了她们同情的对象,还有,婚姻危机?被嫌弃?我深深呼吸一口气,端起得体的笑容,大家风范地虚心请教:“请问,我错过什么了吗?还有这些流言大家是从哪里听来的呢?”
讨论声戛然而止,看着她们面面相觑状似尴尬,我甜美地笑得眯起了眼:“没关系的,大家听到些什么都请仔仔细细说来听听,我一定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两个字说得可谓咬牙切齿。
卧室里。
沐浴过来后,穿着白色丝绸睡衣的我靠在沙发看电视,腿边一只肥猫眯着眼享受着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挠颈,欠揍的样子让我白天压抑已久的暴力倾向蠢蠢欲动,身后吹风机的沙哑声音扰耳,虞仲之默默做着属于他的份内工作;等到头发吹干,身后人转移到身边将我揽入怀的好时机,我状似不经意地问:“老公,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贤惠?”
“不会。”虞仲之习惯性地将拿过抱枕,重新调整好坐姿把我的脑袋枕在他腹部,一头长发铺散在沙发,黑色衬着白色,干净而温暖,他似乎十分满意,大手熟练地有一下没一下摩挲我的长发,那手势,那频率,跟我逗弄肥猫的样子十足十。我恶劣地将睡觉的懒猫丢下地毯,惊得它抗议地喵呜一声躲进角落不敢再出来。
虞仲之薄唇轻扬,没好气地笑问:“它又惹你了?”
“没有,我只是提醒它该减肥了。”我理直气壮地说,窝在他温暖的怀里,舒服得令我全身发软,脑袋无意识地蹭了蹭,感觉到那层薄薄的衣料阻挡,不耐烦地扯开睡衣,将脸贴在他温热的腹部肌肤,难怪肥猫总爱窝在虞仲之怀里,果然温暖又舒服。
虞仲之暗抽口气,不着痕迹地挪了挪,我眯着眼不悦地张口就咬,双手抱住他腰线抗议:“不准动。”于是某个在老婆面前自制力等于零,视任何肌肤接触等于***的男人人自觉将行为这归为‘夫妻不能说的情趣秘密’,十分配合地将人拦腰抱上床。
而经过一晚的身心验证,我十分确定没有被嫌弃,虞仲之也没有认同我不够贤惠,那么流言的根源是什么呢?难道是我这几年出国以及平日极少和虞仲之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他孤身打拼无人问津,以至被断定夫妻生活不和谐?!好吧,想想自己确实不够温柔体贴嘘寒问暖,于是为表诚意,我决定亲自下厨发挥天赋不高的厨艺为老公准备午餐作为惊喜。
想起来也有好久没有去过公司了,最后一次的记忆还是有关顾晓静的,并没有值得多高兴的,回国后也就没有过问公司的任何事,而虞仲之的能力两家老爷子都称赞有加,实在轮不到我来操心;所以两家公司合并后人员大调整,前台接待人员我是一个也不认识,正想着要给虞仲之打电话。
可惜我低估了人类热衷八卦的心情,方踏进公司,立即就有人接引我搭某人的专用电梯,无数道目光扫过我手里提着的食盒,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致发出了然的轻叹声。等出现在二十八楼,耳尖听到有人不怕死的传来一句:“看来传闻不假,遭逼迫不说还得亲自跑腿送便当…..。”
我去!这就是少妇跟少女的差距么!想当年青葱水嫩的时候是恩爱甜蜜爱心便当,现今就成了跑腿的了?!我暗暗咬牙,努力忍着翻脸,拿出压箱底的忍耐力对带路的秘书助理微笑道:“请问你们总裁此时此刻有私人时间吗?”
秘书助理意识到气氛有些诡异,连连点头:“总裁的下一个会议安排在午餐之后,还有一个小时四十五分的空挡时间。”
“很好。”我挥退她径自推门进去,抬头刚想开口,便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声:“总裁,该休息了。”
“嗯。”
“这是李秘书交代给您准备的餐点,另外午休时间给您在休息室准备了水果和奶茶,如果忍不住想抽烟,办公桌抽屉给您准备了口香糖。”
“杨助理辛苦了,先去吃午餐吧。”
“好的。”杨助理看着他微微蹙眉,神情专注,身着白衫,认真工作中的男人有种特别的魅力,有种想上前帮他减轻疲劳的冲动,尤其在他身边工作三年,知道外人眼中能力卓越的虞仲之是个生活作风良好,顾家孝顺的好男人…如此想着杨助理忽然想到最近总裁戒烟和听到的有关总裁感情生活的传闻,不由开起玩笑来:“总裁,孩子是急不来的,听说夫人年纪不过三十,说成是高龄产妇也够冤的…。”
虞仲之嘴角扬起抹笑,似想到什么神情瞬间变得柔软:“是啊,她还闹腾着不肯生呢。”话里状似滇怪,语气却是温柔,眉眼间百分百的暖意和疼宠。可惜的是,有段距离的我却没能火眼金睛看到他的表情,只是目光忍耐地盯着那位杨助理,此女身材窈窕,年轻貌美,交谈内容并没有不良,但是,但是这对男女莫名让我看着火大!这女的声音三分甜意,七分媚意,任哪个长点心眼的都看得出她对那男生生压抑的好感!还有她靠那男那么近做什么,还敢拿我开玩笑!两人作为上下属至于说话气氛这么熟稔么!
“总裁说笑吧,夫人要是不肯生,听说愿意给总裁生孩子的可多了去…。”
去你大爷的!还让不让人有活路了!我气将手中食盒重重摔向不远处的水族箱,玻璃瞬间破碎发出惊人的声响,几条色彩斑斓的热带鱼成了手下亡魂,压抑了一天一夜的怒火向那对傻住的狗男女全数爆发:“请问这位助理小姐,夫人我要是不肯生或许年老色衰生不出来,你是不是也愿意送上门代孕啊?!要是的话请趁早排队报名,毕竟近水楼台此话有理不是?!”说完又将目光对上虞仲之,看着他脸上惶恐又焦急要解释的样子冷笑道:“虞仲之,你好样的!这算不算旧戏重演?你身边一个两个助理可真不是吃素的,走了一个顾晓静,又来一个杨小助理,你有能耐能不别总吃同一盘菜不?你不嫌腻我都觉得倒胃口!还生什么孩子?!不生了!你爱找谁谁去!”
我气得心血沸腾,他大爷的我什么时候说不愿意给他虞仲之生孩子了?要是不愿意我会由着两个老爷子瞎捣鼓?要是不愿意这些日子我的努力给谁看?要是不愿意我能忍着外边那些人流言满天飞说三道四的?这下自己倒里外不是人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如今我选择爆发,老娘不伺候了!
看着满地的狼藉,看着掉头跑了出去的人,虞仲之回过神来俊脸瞬间变得苍白,心口像有一处被人揭起疮疤般疼痛而绝望,声音连带惶恐的颤抖“不是的,不是的……。”
我遇神杀神的脸色吓坏了不少人一路畅通无阻,不由在心自嘲这下真正坐实了流言,也懒得去管他们猜疑的目光,只是下了一楼方出电梯碰到跟了虞仲之多年的心腹秘书李曜,我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给我让路!”
“夫人,原谅我不能听命,您心情不好不能就这样由着您冲出去而出事。”
“与你无关!”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信不信我让虞仲之撤你职!
“这是总裁的命令。”李曜依旧不为所动,眼观鼻鼻观心无视眼前女人的怒气,跟了总裁多年的秘书长对眼前这状况了然于心,他家总裁一片痴心死心塌地绝对不可能会做出对不起对方的事情,就算有也是误会,其实他心里的小九九在念: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疯准备怎样折磨他家总裁?总裁最近戒烟积极备孕难不成成功了?要不然这孕妇的初期综合症是因何故?!
“别给我提他!我想到他就烦!就讨厌!就唾弃!就....。”我骂得险些岔气,叉着腰瞪着他:“反正,你给我让路,回头我偷偷加你两倍薪水。”
李曜嘴角抽了抽:“对不起夫人,我跟总裁签了十五年的合同上有注明,不许业余兼职。”
“你!”我指着他说不出话来,目光瞄到李曜身后焦急追上的男人,又想起了这些日子承受的酸楚,一个气急攻心彻底昏了过去,倒下的最后意识恍惚听到他熟悉的惊吼……
再醒来是被生生闷醒的,鼻尖是熟悉的属于虞仲之的气息,余光看到满眼的白色告诉我这是在医院,脑袋有晕眩感和被人死死抱住险些窒息,胸闷加胃部抽搐有想呕吐的冲动,可惜此刻抱着我的某个男人完全没有即将把我谋杀的自觉。我抗议地挣扎了下…没反应;我努力想踢他一脚,奈何全身发软使不上劲,最后气得我张口就在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让他气我,把我气昏过去,权当公报私仇了!
蓦地,我松开牙齿垂眼盯着埋首在我颈窝的男人,半响,闷声问道:“虞仲之,你在哭?”那滴落我颈部皮肤的湿热不是眼泪难道是口水?这死男人,难为他能一声不吭哭得如此闷骚,他有什么好哭的!
不说话还好,我这一开口这男的竟然呜咽出声来,埋首在我颈窝死也不肯抬头,抱着我的腰紧得似要把我勒断。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想发难又觉得强势的他此刻难得显露出来脆弱,暗暗叹一口气,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脊,一下,一下,天知道我跟虞仲之两人角色对调了,该是我哭他哄我才对;又觉得此时的虞仲之像极家里那只大白猫,得让着,由着他黏着。
终于,感觉到腰间他的手收敛了些力气,知道这男的恢复正常了,推开离他三尺远,咬牙瞪着他:“虞仲之你好意思哭?被我抓到你背后说我坏话还有和女职员暗通款曲,你有什么资格哭?!”
“不是的,老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发誓什么都没有做…。”虞仲之刚哭过的双眼还有血丝,双手扒了扒头皮,似陷入了困境,俊脸上竟有着深深的自我厌恶,看着我一脸的冷淡,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容,自嘲道:“老婆对不起,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总是让你生气,总是伤害你,我什么也做不好,明明想尽我所能的疼你,爱你,却总是被我搞砸,难怪你厌烦了,不要我了…。”
听着他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低,我后知后觉地察觉他有些不对劲,“虞仲之….老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靠近他扒开他双手,抬起他下巴审视,我不由心惊地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涣散,着了魔怔似的陷入了强烈的自我否定,自我厌恶,甚至自暴自弃。
我此时后悔极了,后悔不该不相信他,不该明知道他不可能做坏事还任性跑掉,不应该因为不知从哪传出的流言蜚语心情不好而借题发挥说那些伤人的话吓唬他,尤其还提到了顾晓静,还说他旧戏重演,万万不该提到当年的事…虞仲之,不了解的人会认为他尖锐锋利无坚不摧,只有我知道,这男人什么都不怕,就怕我离开他;他定是被我吓到了。
“老公,我错了,对不起,我爱你,你别这样…。”我赶紧抱紧他,主动将一个个吻落在他脸上,学着平时他哄我的手段,甜言蜜语拥抱亲吻一口一个腻死人不偿命的爱称以及信誓旦旦发誓非他不可至死不渝….
终于,好不容易哄得他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清咳两声,重新将我抱进怀里说了一句:“你会昏倒是因为怀孕了。”
咦?这些日子闹腾得人尽皆知要死要活的受精卵终于找到组织了?我嘴角抽了抽:“这孩子生来肯定是欠抽的主。”
“嗯,他要是敢折磨你,我不会疼他。”虞仲之认真点头说得煞有其事。
“哼,不久前眼巴巴要生孩子的人是谁?这会你又说不会疼他,虞仲之你耍我是不是?!”我又忍不住生气,这男人一脸最爱我最疼我模样,实质骨子里特难伺候,说他善变一点也不为过。
虞仲之急急地否认解释:“不是的,孩子什么的没有你来的重要,这次父亲着急要孙子引发出一系列的流言和事故让你难过了,今天还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你伤心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做,这个孩子要是敢让你伤心难过,我一定不会原谅他,不会爱他的,反正有两老爷子疼他就够了。我只负责你。”
“好吧,算你说得过去。”我暗暗偷笑,心中甜蜜,这算不算另类的情话呢。
“还有…。”虞仲之紧紧抱住我的腰,低声状似认错般:“我已经吩咐李曜将所有秘书以及助理换成男的,二十八楼除了你不会再出现其他女的了。”
“这岂不是落人话柄说我善妒容不得公司女职员?还有,要是哪天你对男人感兴趣怎么办?”真是的,人家在他手下做事容易吗,至于将人全换了么,回头还得我去一一道歉,他简直是给我没事找事。
“别人怎么说我不管,反正一劳永逸也好;还有,我没有同性恋的可能性。”他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眼底温柔眷卷,英俊的脸庞却有一丝后怕,他说:“老婆,幸好你没事,要是你认定我跟当年一样背叛你,要是这孩子出了事,你一定不会再原谅我,我知道的,你一定会再次离开我,我肯定,你要是再走,就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话说到这份上,我轻挑了下眉不再多说什么,他既然明白我的底线在哪,该怎么做那是他的事了。五点时分,虞仲之亲了亲我额头,起身办理出院手术,家里人早就被告知我有孕的消息,刚落座陈嫂就端来鸡汤伺候着,老爷子拄着拐在边上笑得忘形,也不知道他在得意啥,虞仲之更过分,像连体婴似的黏在我身边,时不时抚几下我的肚子,一点也没看出来那个不久前还口口声声说孩子没有我重要的人是他。
肚子都没鼓有什么好摸的!
八字都没一撇讨论什么名字!
还不算孕妇,居然敢给我禁足!
我有预感,相比备孕时候的水深火热,成了准妈妈的日子会更加让人咬牙切齿,而这一场由孩子引发的‘血案’终将落幕,未来的日子或许不够安宁,不够丰富多彩,却足够幸福安稳,因为有你,有我,有孩子,有很多很多的爱。
嗯,孩子,真是个美好又有趣的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