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架子?顺毛捋?姜嬷嬷,你当你们家王爷是牲畜吗?"婷然公主亏得是声音小,可也把姜嬷嬷吓出了一身冷汗,姜嬷嬷赶紧对她使眼色,"我的小祖宗哟,这话岂是能说的!不过这夫妻相处之道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的,罢了罢了,还是以后奴婢慢慢跟您说吧。"
婷然公主撇撇嘴,不屑一顾,看前面容皎和常云夫妇看着满园子的残景品头论足更是觉得无趣,恨恨的拽下一根枯枝抽打着路边还未败的野花。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头的时候,更别说就只有前院这点景色了,常云和双儿对个眼色,他们也不好拉着人家一个王爷一个公主就在这花都败了的院子里没完没了的走吧,怎么小梅还没回来呢。
且说颜夕和秦若枫那厢听了小梅的回话之后,也是又愁又怒,颜夕更是对那个出馊主意的姜嬷嬷恨之入骨,"你说她一个嬷嬷怎么还能左右一个王爷的想法呢?真是,哪有这么讨厌的人啊!"
"小姐,我可是听旭王管姜嬷嬷叫乳娘呢,相比她在宫里也是有些地位的。"小梅说道。
"姜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旭王从小是跟她长大的,一向敬她如母,她的话自然是有一番份量的,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秦若枫温润的声音让颜夕心里平静了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医就任由双儿和常云跳舞吹曲去?"
"小姐可莫要说笑了,双儿姐姐哪会跳舞啊,常云认识几个字在咱们下人里头就算是了不起的了,着法子该是行不通的。"小梅不赞同道。
"这一招不行,若是一开始双儿就说自己不舒服也可能糊弄过去,可现在说这些倒也是晚了..."颜夕眉头紧锁,在地上一圈圈的走,看的小梅直眼晕,秦若枫也点点头。
"哎?对了!"颜夕眼睛一亮,秦若枫忙道,"夕儿,你可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快说来听听。"
颜夕神秘兮兮的打了个响指,"没什么好法子,笨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让你我来表演,这不就行了吗!"
小梅原本充满希望的双眼马上黯淡了下去,唉声叹气道,"哎呀,我的小姐呀,如今常云和双儿姐姐在王爷眼中可就是这里的主人呢,现在再换人,被王爷知道了,欺骗王爷那可是大罪呀!"
"被他知道是大罪,那么不让他知道不就没有罪了吗。"颜夕满脸神秘,秦若枫都对她的所谓笨办法好奇了,"夕儿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办法?"
"那就是,我们再假扮他们!"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若枫淡笑着点头,只有小梅还是一头雾水,"小姐,公子,小梅实在愚钝,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夕儿的意思就是常云和双儿假扮我们,我们如今再假扮他们,双儿不会跳舞可夕儿却会,常云不懂吹笛而我却懂得。"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骗过旭王和婷然公主呢?"
"这就要靠你了。"颜夕想出了办法,也不着急了,又开始一派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喝起茶来,只把小梅急的就差跳脚了。
"我?我要怎么做啊?"
"待会儿呢,你以奉茶的名义进去,然后提醒双儿换一身衣服跳舞,等她出来就换我进去了,到时候我蒙上脸不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可是还有公子呢,难不成公子吹曲也要换衣服吗?总不能让公子也蒙脸吧!"
秦若枫淡笑着给她解了惑,"这倒是不用,我就不必出面了,只需到时我躲在暗处吹曲,常云只动动手不出声就可以了。"
小梅眼睛一亮,兴奋道,"哦,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到时候我在一旁提醒公子何时能吹何时需听,便可以万无一失了!"
颜夕鄙视的斜她一眼,说的这么明显了才明白,不过好歹没白费他们一番口水。
不过话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多了,且不说如何掩饰颜夕的一头白发,但是秦若枫的藏身之处都破费了一番功夫,幸而有个年长的下人在这院子还未卖给上官家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据他所说,在会客的花厅旁边有一处小书房,原来的主人家为了进出方便就在中间开了一处小门,后来也没堵上,只是用书架和书画遮挡住了。
秦若枫跟着他到了他所说的小书房移开那个书架才见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在书房也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花厅内所有人的谈话声。
小梅把双儿叫出来换衣服,颜夕的头发已经用墨汁染得差不多了,不过晚上再洗下来就麻烦了,颜夕满脸的愁容,对容皎和他的奶妈更是恨得牙根痒痒,等她出现在花厅,远远的站在所有人面前时,倒也没人看出什么来,只因她用描眉用的碳棒照着双儿的眉眼在自己脸上化了一番,倒与她真的有几分相像了,再蒙上面纱,不仔细瞧倒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破绽。
一切准备停当,小梅咳嗽了一声,书房里的秦若枫便开始吹起了昨夜他即兴所作的曲子,那悠扬婉转的曲调引人入胜,所有人都听的如痴如醉,颜夕随曲翩然起舞,眼睛却禁不住一眨不眨的看向那双久违了的蓝眸,那一双永远看不到底的眸子仍是那般深沉,却多了些疲惫和忧伤,为什么呢?
所有人在看到颜夕的舞蹈的一刹那都震惊了,他们平生都没见过这般好看的舞蹈,就连初时对此不屑的婷然公主也禁不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花厅中央那个身子轻盈的女子是如何的把一个个动作做的尽善尽美,让人移不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