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有些事情可不是单凭公道就能解决的,有人想让她死,那她就活不过明天,有人想她活,那么就算她通敌叛国或者杀人越货都死不了,是死是活就看她的意愿了,秦兄,你说是不是?"容云之志得意满的样子让秦若枫顿时觉得浑身生寒,突然想起秦若兰那日对他说的那些话,当时还以为她只是胡乱说的,如今看来倒像是真的了。
"云郡王,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不能勉强,强求得来的非但害了他人也会害了你自己,既然当初你没选择她,如今便不要再打扰她了。"
"哟,秦兄你心疼了?可是你别忘了,你也是快成亲的人了,你以为你就有资格得到她吗?"
"我对颜小姐是有倾慕之情,但是我自然知道我配不上她,我更加不会强求与她,我只想她以后能够得到属于她的幸福,还请云郡王不要亵渎了在下与颜小姐之间的友谊!"秦若枫不禁加重了语气,一时情急,说完话竟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引来不少人的视线,容云之略带鄙夷的看着咳嗽不止的秦若枫,直至他一阵撕心裂肺之后嘴角流出暗红的血丝,这才叫来人要送秦若枫回家,可秦若枫也是个固执的人,竟然推开扶他的人仍旧往颜府去了,今日就算他昏死过去,他也要确定颜夕是否安全。
容云之看着秦若枫离开的背影不屑的冷哼道,"哼,情圣?颜夕...看来这次连老天都在帮我,我看你还怎么逃开我的手掌心。"
"主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楚硕看着秦若枫摇摇欲坠的身影,不禁皱起眉头,在他印象中,秦若枫虽然身体孱弱,却从来都是一副倔强不愿输人的模样,从来不会将自己的软弱展现在别人面前,也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喜好公诸于人前,可他清楚的记得乞巧节那晚他是如何的失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情流露?反正他是不懂的。
"去打听打听,朱温通缉颜夕的真正原因,尽快回来禀报。"
算算时间,城外树林里应该是在颜夕和凤尧离开醉香楼之前就着火了,自己也派人监视颜夕的一举一动,虽然最近屡受阻挠,但也不影响自己知道她的行踪,她根本不可能像告示上说的那般同地叛国,很明显,朱温贴出这样的告示是在诬陷颜夕,单凭朱温他是绝对没有这种胆量的,肯定有一个幕后主使者在暗中操纵这一切,无论是那场大火还是如今全国通缉颜夕。
容云之冷笑这背过手去,对颜夕甚至整个颜家他都胜券在握,楚硕对容云之的眼神觉得似曾相识,似乎与他刚刚看上木盈盈时所表露出来的眼神相似。
"属下遵命!"
"嗯,你且先去吧,本王要去慕容山庄看看老朋友。"
"主子。"
容云之不耐烦的皱眉,"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郡王妃。"
"她又怎么了?"
"王妃在主子出门之前找过属下,她说等主子回府用午膳,她已经让人准备了主子最喜欢吃的饭菜。"
"嗯,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她,让她自己先吃,本王还有事要处理,去吧去吧!"容云之不耐的没等说完就走了,楚硕满脸的为难,却又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其实木盈盈还交代了他,务必要让主子早些回去,她还有个好消息要亲口告诉主子,可眼下让他怎么回去回报呢?
城外百里出,一辆豪华的马车疾驰在一条不算宽敞的大道上,赶车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白净小伙子,从他委屈的表情和车厢内不时传出的吼叫声可以看出,这一路上并不和谐。
"青鱼!说过多少遍了,稳着点!"凤尧懊恼的声音吓得青鱼一哆嗦,他扁扁嘴,大声对车厢里的人说道,"是!"
马车平稳了不少,可却是慢了下来,片刻之后车厢内有不明物体飞出来正中青鱼的后脑勺,青鱼吃痛的揉着脑袋瞅瞅忽闪忽闪的车帘,"主子。"
"让你稳着点没让你慢下来!快点!"
"主子。"青鱼着实委屈,这条路本就没有管道那般平坦,主子还要求快马加鞭的前进,既要稳又要快,这不是成心为难他么,可他却不敢说出来,他知道主子是担心马车里那位昏迷的姑娘,那位姑娘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主子,若不是她,如今昏迷的就是主子了,他应该感谢那位姑娘才是,想到这青鱼脸上又有了笑容,轻快的一甩马鞭,"驾!"
马车顿时飞奔了出去,车厢内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慌乱声,青鱼预感到不妙赶紧双手抱头,果然又有不明物体飞出,直中青鱼的后脑勺,"你这个笨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青鱼苦不堪言,今儿这差事着实害苦他了,是哪个混蛋告诉他主子极好相处的?还说身为新人要善于表现,这种表现机会还真是好的紧呢!
马车一路疾驰,青鱼的脑袋上便一路被各种不同的物什打来打去,直到他们到了目的地,青鱼都快哭了,疼且不说,他快神经了,主子一说话他就一哆嗦。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通知里面的人准备好房间?"
凤尧又是一脚踹在青鱼腿上,青鱼连忙一瘸一拐的往里跑,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来了个狗啃泥,大理石铺就的路面平滑而生硬,这一下着实够疼的,连被颠簸醒的颜夕都着实替他疼了一下。
"小心啊!凤尧这是哪啊?"
虚弱而迷茫的声音把凤尧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惊喜的低头看向怀里脸色仍旧苍白的人儿,一双蓝眸中满是担心和惊喜,竟禁不住俯首在颜夕唇上亲了一下,温热的触感让颜夕愣住了,直至他的唇离开方才觉得自己的脸热的惊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