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尧语气冷凝,一双蓝眸让看向他的人都禁不住寒毛直竖,"本门主说过的话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今天颜夕你们带不走,若再纠缠,非但让你们交不了差,恐怕你们今天连你们自己也带不回去,现在起限你们一炷香内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就把命留下,这两条路自己选吧。"
衙役皱眉,后面的官差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那衙役眼珠一转,恭敬的笑道,"那咱们就不打扰了,今儿咱们所有人都没到过这里,只是奉命来此救火,却并未找到颜夕其人,咱们告辞!"
凤尧冷笑,还算这几个衙役识趣,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换个安全的地方为妙,这片林子属于京城范围,既然这火着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那看来自己还真得负责到底了,凤尧斜瞄了脸色仍旧苍白的紫蝶一眼,冷声道,"你随几位官爷回去,损失多少银两全数交到官府。"
几个衙役一听这话乐了,连忙道谢道,"多谢门主体恤,咱们告辞!"
看他们走远,凤尧便马不停蹄的带着颜夕直奔凌霄鬼门,银子到时只收到凤尧的一封留书,小鸢看到现场破败的情景心有余悸的拉着银子的胳膊道,"小姐信上说了什么?她有没有受伤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天呐!这里烧的这么严重,要是小姐也受伤了可怎么办好,昨晚小姐一晚上没回去老爷和夫人就打发人去问了好几次,若非让小燕躺在小姐床上装睡骗过老爷,老爷还不急翻了天啊!银子你快告诉我,小姐到底有没有受伤啊?"
银子眉头皱的紧紧的,直到小鸢啰嗦完才说道,"小姐无碍,信上说是凤尧公子为了救小姐而受了重伤,小姐是跟去照顾公子了,咱们回去如实对老爷夫人讲,他们会明白的。"
银子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把信纸捏成碎末让它随风飘散了,小鸢信以为真,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担心道,"凤尧公子受了重伤?天呐!连他都受了重伤那当时的情形一定很严重了,小姐当时一定害怕极了,哎,我应该随时随地跟着小姐的!"
银子揽过小鸢的肩膀温言道,"幸好你没跟着,若你受了伤,我怎么办?"
小鸢听了银子的话一阵感动,甜蜜蜜的将头埋进银子的胸口道,"你怎么办,那你就去找别的女人啊...哎哟!你咬人!"
"再说这样的话可就不止咬人这么简单了!"
小鸢吐吐舌头,银子不再迟疑带着小鸢骑马往城里去了。
再说城里,那几个衙役回去之后将在凤尧面前说的话禀明,紫蝶又将一整箱的银子奉上,那府尹自是乐的接受,但是紫蝶却妖娆万分的在府尹朱温搔首弄姿,差点没把朱温的魂儿给勾走,紫蝶趁着朱温被她迷得意乱情迷之时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朱温满口答应下,紫蝶趁机在他胸前点了几下,就见他满足的笑着睡了过去,紫蝶冷哼一声,将自己的手帕丢在他脸上便起身消失了。
次日一大早,整个京城各个角落都贴满了告示,告示上面异常醒目的就是颜家二小姐的画像,上面的内容更是吸引了不少人前去围观。
"让开让开,这是什么呀?那上面的人不是颜家二小姐吗?怎么成逃犯了?"
"你没看到告示上的字么?前天城外树林里的大火你可见了吧?那就是颜二小姐放的火!"
"颜小姐没事去那里放火做什么?"
"谁可知道呢,不过呀。"那人小心的四处看看,又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人说道,"听说那林子里本是有所房子的,而且里面藏了一个别国的奸细,听说颜二小姐常常去那里与那个奸细接头,但是那地方前天被人发现了,所以为了毁灭证据,颜二小姐才一把火烧了那里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是真的,颜二小姐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呀!是要诛九族的!"
"可不是么,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怎么不知道,我小舅子就在府衙当差,这事儿可是府尹大人无意间说出来的,我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看来颜家要遭殃了。"
"行了行了,小点声!看那边好像是云郡王过来了。"
"还有秦少爷呢,咱们还是躲远点吧,听说秦少爷可是有痨病的,可别传染给咱们。"
"走走走,上我那喝茶去吧。"
听到的人一哄而散,容云之和秦若枫不明所以,待看过告示上的内容时不禁脸色大变,秦若枫当即转身就往颜府走。
"秦兄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哪啊?"容云之明知故问,秦若枫顿了顿,淡笑道,"哦,没什么,只是几日没见若兰了,去看看她。"
"我看你不是去看你妹妹吧。"容云之慢步踱到秦若枫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似笑非笑道,"你实则是去一探虚实,担心颜夕被官府抓走,我说的对不对?"
秦若枫脸色微沉,咳嗽了几声没说话。容云之继续说道,"被本王说中了?其实你一早就猜到颜夕才是乞巧节当夜在凌沙河上跳舞的人了吧?其实你喜欢的是颜夕而非陈师媛,你在担心她?可如今她通敌叛国,是全国通缉的犯人,你小心点,若是在这种关头与颜家牵扯上关系,受牵连的可不止你一个人了。"
"清者自清,颜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公道自在人心。"秦若枫不悦,对容云之的说法很不赞同,他不信颜夕会是通敌叛国的人,在他的印象中,颜夕不过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而已,虽然有时候会得理不饶人,但也只是在别人招惹她的时候她才会露出那样一面,那样一个人,无论怎么想都与通敌叛国这么重大的罪名牵扯不到一起,他无论如何是不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