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女郎长相斯文,发丝上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幽香煞是好闻,江边的小风一吹,秀发轻舞飞扬,撩得燕独飞如痴似醉。
她的同伴们个个青春靓丽,嘻嘻哈哈地时不时朝二人指指点点。
跟阿爹住在深山时,看过摄影的书,不过只有理论知识,今天还是第一次把玩相机。
女郎们个个都是拍照高手,不用燕独飞交待,纷纷摆好各种不同的姿势,他只管按动快门即可。
“你会唱歌?”蓝衣女孩问他。
“会啊。”燕独飞说道。
从小到大,每天他都唱歌,阿爹常常站在悬崖上弹着吉它嘶吼,他也被潜移默化。
在众位女郎的强烈要求之下,燕独飞解开箱包,在江边即兴高歌,引得过路的行人纷纷驻足围观,甚至有看热闹的游人,塞给他好多钞票。
“哈哈!不错,边唱边走,到江海也能衣食无忧了。”一曲歌罢,燕独飞捧着一手的钞票自言自语。
“你要走到江海?”蓝衣女郎问道。
“哎?你怎么知道的?”燕独飞大吃一惊,没跟他们说过江海的事啊。
“你刚才自己说的呀。”女郎用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望着他。
“是啊,你知道江海?那是个非常大的城市。”酒店的知心姐姐告诉过他。
无巧不成书,六个女孩的目的地离江海不远,她们自驾出游,已经一个多月了,正往回走呢。
“啊呀,这么巧?帅哥可以和我们的小梅同路哦。”其他五个女孩叽叽喳喳乐个不停,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那…嗯…要不,要不你搭我们车吧。”蓝衣女郎原来叫小梅,很不错的名字,人也长得漂亮,文静里带着一丝倔强。
一路上尽遇到好人了,燕独飞心里美滋滋的,听小梅介绍,再有五六天,就可以到江海了。
她们是两辆车出来的,前些天燕独飞搭她们车的时候,两个姑娘笑嘻嘻地从小梅车里拿走了她们的行李。
说是燕独飞个子大,还有吉它,怕车里挤不下,她们换乘另一辆车。这么一来,小梅的车上,就剩下她和燕独飞两人了。
吃饭睡觉的时候,五个姑娘也一直冲着他俩笑,弄得燕独飞满头雾水。
“小梅姐!她们怎么老是笑呢?”憋在心里好几天,燕独飞实在忍不住了。
“笑不好吗?”小梅扭头斜了他一眼。
“好是好,就是老觉得她们笑得挺古怪的。”燕独飞实话实说。
“你还怕她们图谋不轨?”两人相处好几天,早就熟悉了。
小梅她们是要好的同学,都是大学的老师,特地请了假一起长途自驾。
物以类聚,六人都是黄金剩女,二十六七岁了,都还没成家,尤其是小梅,光顾着读书,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怪不得一路上,其他几位总是取笑她,闺密圈也是个八卦圈,女人的事情真麻烦,弄不懂。
“你们都这么好,哪会对我图谋不轨啊,我就是觉得她们老是笑话你。”在贴心的姐姐面前,燕独飞一直实话实说,从不藏着掖着。
“笑话就笑话呗,谁让她们都有男朋友了,我还单身一个人。”小梅说着说着,竟然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
“喂,小梅!你怎么往这里开啦?”燕独飞正不知道如何答对,后面车上的姑娘打电话来了。
“知道啊,前面就是江海了,在那吃了晚饭再走。”小梅说道。
“噢噢噢噢,你个死妮子,放长线钓大鱼啊?”电话里传来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什么呀,你们?”小梅的脸又红了。
“还说不是还说不是?我们的小梅要最后一击啦!”没等电话那头的话说完,小梅把手机掐了,双手握着方向盘,两只眼睛盯着前面的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真快,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燕独飞摇摇晃晃走在大街上,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
这城市真大,和知心姐姐描述的一模一样,大半夜了还是灯火通明,路上的行人一点都不见少。
好几队开着摩托车暴走的人,在周围来来回回兜圈子。燕独飞的脑子胀得厉害,听不清他们叽里呱啦在说些什么。
小梅她们走了,吃完晚饭唱了歌走的。摸摸嘴唇,再凑到鼻子上闻闻,上面还有小梅的舌香。
对,刚才他亲了她,当着其他五位姑娘的面亲的。
她们确实是带着目的和他接触的,起因是小梅还单着,更可怕的是,不光单着,还是个处女。
单着是因为胆子小,所以闺蜜们帮她出了个主意。这次出来玩,就是奔着这个计划来的。
西南西北转了快两个月,可怜的小梅居然物色不到一个看得中的对象。
专程给她安排的破处万里行,又泡汤了。不过还算有收获,初吻的面纱终于成功揭开。
刚才在歌厅唱歌的时候,燕独飞吻她的。两个倒霉蛋,确实差劲,四片嘴唇对在一起,小鸡啄米似的撞得牙根发酸。
多亏闺蜜们不厌其烦地示范,才知道要用舌头的。
“哎,真美!怪不得男人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喝了不少酒,晃晃悠悠边走边想,脑子里认识的女人一个个过了一遍。
小镇上开旅店的张寡妇,算是天大的美女了,一对肉团子特别大,有一天和阿爹去镇上晚了,住了一夜,燕独飞看过她洗澡。
那天在长途车上,坐在邻座的女孩也不错,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倒也有种很特别的味道,给了她五百块钱,自己差点没饭吃。
后来遇到的都是惊艳无比的美女,不过还是菱儿最漂亮,小梅的小舌头也不错。
嗯,知心大姐姐花样真多,小梅的嘴上功夫肯定不及她。
想着想着,燕独飞觉得小腹一阵胀热,瞅瞅四周没人,前面有一大片拆了一半的房子,残桓断壁正好办事。
以前偷看张寡妇洗澡的时候,他也这么干过,那种全身触电的感觉特别棒。
“妈的,快来不及了。”燕独飞一边嘀咕,一边解开腰带。
墙壁底下有一处很矮的冬青树,树上全是泥灰。这树的名字真他娘的起得好,长得这么密,路过哪能不动情?
“哦…”一阵把玩之后,燕独飞吐出一口长气,顺带撒泡尿,缓解缓解压力。
这是宾馆里的知心大姐姐告诉她的,说这样操作的话,对男人好,特别是像他这样的男孩子。
大姐姐的话肯定是对的,要不是她,燕独飞现在还是个男孩。
“扑啦啦”燕独飞正尿得欢的时候,冬青树后面突然动了一下。
“什么鬼?”最讨厌在自己尿尿的时候被打扰了,说不定是只野猫。
燕独飞调整了角度,朝树枝颤动的地方浇了过去。
“啊!”只听到一声轻呼,从冬青树后面站起一个人来。
“哦?”把燕独飞吓了一跳,刚尿得兴起,突然被打断的感觉很不好。
“你他妈的谁呀?”一边问一边继续。
“你…你你…你怎么随地小便?”站起来的人用衣袖一边擦脸,一边问道。
“没事你和谁捉迷藏呢?”终于完工,燕独飞抖了几下,小心翼翼地关好裤门。
对方是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约莫五十岁出头,头发上湿漉漉的,在昏暗的路灯底下泛着光。
“嘘!嘘!”那人食指往嘴唇上一竖,连声嘘了嘘的。
“干嘛?”已经尿完了,你他妈的还在这哄孩子。
“嘘嘘!别出声!”那男人拉着燕独飞的手臂,不停地东张西望,一脸哀求的神色,像条乞食的狗。
“还嘘!”燕独飞一甩袖子,衣服都被他染上尿骚味了。
“轰~轰轰~啪啪啪啪…”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车引擎轰鸣声由远而近,朝这里驶来。
那男人吓得一拍燕独飞的手,又钻到冬青树里去了。
“神经病!”燕独飞把吉它箱子朝身后掖了掖骂道,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男人,喝尿喝上瘾了,趴这等下一波呢。
“嗨!看到~一…个男…人~没有?”刚转过身拔腿想走,一辆摩托车出现在破烂不堪的巷子口。
“你他妈的会不会说人话?”燕独飞没好气地问道。
一来摩托车上的人说话没礼貌,二来口音有些别扭,这普通话太差劲了。
“我妈…妈~不会,我~会。”那男人继续说道。
我靠!不会吧?天底下还有这么老实的男人?别人问候他母亲了,他还老老实实跟人解释。
“我草你先人板板。”借着酒劲,燕独飞决定试探试探他。
“我不~要,我问你,看~到一~个男人没~有?戴眼镜的。”那小子终于连续说出四个字的词了。
看来不是我国人,不是我国人来我国地盘上拽个屁啊!燕独飞朝他挥挥手,示意他让路。
那人一摘头盔,露出一张白得吓人的脸来,那脸又白又长,活脱脱一张马脸。
此时,马脸上怒气冲冲,应该是看出燕独飞戏弄他了,竟然对自己的回答一声不吭。
马脸伸出手指,从领子上拉出根线来,对着线叽里呱啦吼了几句。
妈的!原来是日本人!小鬼子跑咱地盘上耀武扬威,你他娘的是活够了。
赵一龙的学生遍布全球,好多国家的语言都懂些。燕独飞一听,顿时怒气冲天。马脸是在喊人,马路上那些来来回回暴走的摩托车手,原来都是小鬼子。
马寡妇的小旅店里只有一个电视频道,成天播放打鬼子的电视。
“今天小爷开开荤。”燕独飞心里暗暗说道。
一转眼的功夫,摩托车纷纷而至,少说有十来辆,有的乘了两个人,有的只有一个骑手。
“头儿?”骑手们朝马脸围拢过来,一嘴的日语,确实都是小鬼子。
“再给…你~一~次机~会,戴眼~镜~的男人~跑到~哪~里去了?”马脸没回答手下的提问。
“滚蛋!”燕独飞双眼一瞪,人多欺负人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家土地!
“杀!”马脸汉子一声令下,骑手们下了摩托车,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朝燕独飞冲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