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希望这战事过去,他还能得机会好好补偿她。
望着这一场父女间的真情流露,云小优不断地抄起袖子抹着泪。
没想到,皇帝家也会有这样的事。
她和她的老爹可从来都没这样抱到一起哭过。
以后,她一定也要让她老爹抱着她哭一场。
只是那双已经哭红了眸子微微一转,歪起脑袋却想不起来,她老爹要抱着她哭什么呢?
不好不好,还是不要哭的好。
低下头去抚了抚肚子,嘴角便勾起了笑来:到时候还是让他老爹给她抱孩子来得比较实在,到时候一定让小家伙在她老爹身上撒一泡尿,看那老头是个什么反应。
想着想着,便嘿嘿傻笑了出声。
她身边,正抱在一起的父女俩为这笑声所惊,同时诧异地转眸望向那正兀自傻笑的女子。
父女同时一身冷汗。
人家在那里哭,她却在这里自顾自傻乐。
不过再细看之下,为什么她的脸上还带着没有抹干净的泪痕呢?
最后父女俩对望一眼,一致地得出结论:孕中的女子,不可理喻啊!
离开德政殿,走出大殿的大门时,怜惜仍旧依依不舍地回眸望着。
与以往不同的是,此刻她的脸上是温暖得如同春日阳光的笑意。
"别看了,看不到了!"云小优打趣道,却是没有着急走的意思,而是站到原地等着。
怜惜朝她微笑着,转回了身:"走吧。希望以后能如父皇所愿,可以和我们一起,含饴弄孙。"
云小优举头朝天望了望,翻着眼皮道:"是含饴弄孙,不过最后是外孙!"
说完便忍不住大笑出声,笑着便飞快地朝前飞跑而去。
怜惜怎会不明白她的打趣之意,便是飞红着一张俏脸朝她追去。
笑闹着的两人不知,不远处的宫墙转角处,两名太监装扮的男子已然将目光锁在了二人身上。
其中一名精瘦些的男子双眼已然放出了精光:"果然是功夫不负苦心人啊。没能抓住老皇帝,能抓住熔王妃不也是大功一件吗?"
另一人也笑道:"说得没错。她们出宫必然会经过名栖堂外,那里树多人少,正好合适咱们动手。"
精瘦男子连连点头:"好,咱们就这么办!"
说着,二人便走出角落,垂下头去,低眉顺目、名正言顺地尾随二人而去。
云小优和怜惜飞奔着速度倒比平时快了不少,只是到最后怜惜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不行了皇嫂,我投降。你怀着身孕都比我跑得快呢!"怜惜微笑着软弱无力地说道。
云小优抱着双臂自信满满,一条小尾巴朝天翘去,乐呵呵说道:"那可不是,有武功和没有武功自然不一样。"
她朝怜惜斜瞥了一眼,眼珠骨碌一转,忽然道:"不如,我来教你武功好不好?你也不用朝我拜师,直接喊我师父就成。我一定在三年之内,把你训练成天底下数一数二的高手!"
望着不知哪来的那满腹自信的女子,怜惜头上暗暗冒出了无数条黑线。
让她练武功吗?
还是快些杀了她吧!
跑跑路都会累成这样,若是学武,她全身的骨头一定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散架了!
但是望着那切切朝自己问话的女子,她可以打击她吗?她可以打击一个孕妇吗?
于是只得眯眼一笑:"皇嫂啊!我觉得吧,你还不如等你的孩子出生,对他好好训练,让他长大后当上武林第一高手更好些。"
云小优微微眯起了眸子,眼珠跟着转了几圈,点头道:"也是!你现在这个时候开始练,变成武林第一高手的确有点悬。"
又将怜惜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才道:"而且你这副身板也的确不是练武的料!"
"嗯嗯!"怜惜借机使劲地点头,她才不管她家皇嫂的态度转变得有多么快,只要不让她练武功,一切都好说。
"好吧。我还是等肚子里的小家伙出来,做他师父好了!有我这样一个师父,变成武林第一高手那是绝对的!"
某望子成龙,而且想拔苗助长的师父兼败家母亲一脸得意地说道。
怜惜更在一旁狗腿地点头。
原谅她这失了原则的态度吧,她也是被逼的。
论完拜师一事,二人才发觉前方已是名栖堂了。
名栖堂是宫内的佛院,里面松柏四季苍翠,便是堂外都遍植着郁郁葱葱的树木。
便是如今这样的冬日里,道路都被松柏遮得有些阴暗。
怜惜举目朝前方望了一眼,有些懊悔道:"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云小优不解:"这里怎么了?"
怜惜望向她,微微撇嘴:"倒也没什么,就是这条路有些暗。"
云小优耸肩而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暗些吗?还能比晚上还黑啊?走吧。咱们快些出宫去,你的月哥哥还等着咱们呢!"
云小优边说边走,还不忘斜睨着某害羞女,极其敬业地打趣道。
被打趣到无地自容的怜惜只得跟着她,硬着头皮朝前走去。
却不知道,前方已有一道大网朝她们张开,随时都想着将她们吞没入腹。
她们身后鬼头鬼脑的两人身边不知何时已多了数名太监和侍卫,手里端着棍棒等武器。
为首的精瘦太监见两人已然走入树影阴暗处,笑弯了一双精光频现的小眼,睨着二人压低声音朝身边的人道:"通知前面的人,咱们动手!"
一众人等立即现出等到了好猎物的神色,轻手轻脚地端着武器就快速地朝前而去。
云小优正牵着怜惜的手大喇喇走着,意在证明她的胆量是比怜惜要大得多的。
身后,两个小太监垂着头从她们身后越了过去,直接朝前走了。
怜惜眼中闪过一抹狐疑,这宫中规矩,内监宫女都是不可以越过主子去的。
云小优却没有这点,反倒是因为这样放松了警惕,就连后面再有人跟上来都没有警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