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白海棠拿出包袱中的地图,仔细看了一遍,没错,前面那座郁郁葱葱连着云朵的山就是水濂山了。
那这客栈水濂山东五里,这里就是东五里的地方,偶有稀稀疏疏的草房连着矮山,依山势搭建。
客栈还是无迹可寻。
脚下原本是客栈的地方,这里的荒草长的比其他的地方都要矮上一截。
眼看天黑了,正踌躇之计,正好一个樵夫从山上砍柴回来,肩上担着一旦柴禾往回走。
"大兄弟,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客栈?"白海棠上前问道。
"大妹子,你说客栈啊,以前有一个,去年秋天,一把大火烧光了,客栈老板倾家荡产,也就开不下去,到别处谋生去了。"樵夫时候。
秋天天干物燥,加上靠着山林,人来人往住客不断,即使小心也难免发生火灾。
怪不得这片地的野草长的矮。
县太爷的县志一直没有更新,此处的变化也就尚未记在其中了。
"那这附近还有客栈么?"白海棠问。
"自从那家客栈着火后,就没人来开了,加上这个地方偏僻,来的人也不多,开了也赚不到多少铜板,附近嘛,前面村庄倒是有家,要走上两个时辰,听说那里特别贵,尤其是天黑的时候,客房都住满了,老板临时起价,等姑娘你走到那恐怕只能挨宰了。"樵夫回答。
"谢谢你,大兄弟。"
走上两个时辰,到那天已经黑了,若是没有空房岂不是白去,若是有,被宰一顿也不合适。
何况女人家走夜路不安全。
刚才这樵夫山上砍柴,说明附近的山林还是安全的,灌木低矮,不适合野兽出没。
白海棠继续往水濂山的方向走,走到最后一家茅屋前面停了下来,她要找个地方投宿了。
"咚咚咚。"
一个阿婆开了门。
"阿婆,我想讨碗水喝。"白海棠竹筒中的水已经喝光了,天色渐晚,也看不到附近溪流是否清澈可饮。
"好好好,别急,你等着。"驼背的阿婆慢悠悠的拿出一个大碗,装了一碗清澈的井水递给白海棠,却在水碗里洒了一把糠。
"阿婆,你这是?"白海棠不解其意。
"姑娘,看你匆匆来这,还喘着粗气,口干舌燥,要是大口喝下去深凉的井水,恐怕会做病,慢慢喝吧。"阿婆笑起来满脸皱纹,却很慈祥。
"谢谢阿婆。你真是个好人。"白海棠吹着碗里的糠,慢慢的喝下去,井水果然深凉透骨,却有一种格外的甘甜。
"我这是为儿子积德啊,哎,希望儿子有一天能讨到媳妇,我这做娘的,也就了无遗憾了。"阿婆仰天叹道。
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
"阿婆,我能在你这投宿么?"白海棠请求。
"家里穷,你别嫌弃就行,住吧,家里就我和儿子娘俩两人。你住西房,那里一直空着。"阿婆说道儿子的时候,眼神中总是流露出一股莫大的哀伤。
似乎藏着难言之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