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再也像是止不住的洪水猛兽,一瞬间倾泻下来。
顾泽明,我也想你。
很想很想……
可你让我该怎么对你说?
五年来的那一些,不是你自己默认了的?
你甚至还瞒着我,和别的女人回国同居,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
就是这样的你,你让我怎么开口对你说这些?
“顾泽明,你放手!”
我开了口,声音极端的干涩。
哑哑的声音,在空中漂浮不定,甚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声音过于迷人抚媚,在我的声音落下之后,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将我抱在怀中的男人身体明显的一愣,然后便绷紧了。
扣在我腰身上的那只手,也不断的加大着力道。
这样的行动,似乎在向我证明着某些东西。
可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我再次咬了咬我的唇,然后用着那依旧还十分沙哑的声线,对顾泽明说:“顾泽明,放手吧。你我本不该是一个道上,就算多了那么五年,那又能怎么样?你不还是做回你的顾泽明,而我又成为了我的司徒琪,现在这样挺好的,你我又何须强求?”
我的声音里,有着连我自己都害怕的清冷。
也让我深刻的明白,原来我司徒琪,也有这样子冷漠的一面。
可谁又知道,那五年里的一切,就像是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但忘不了又能怎么样?
生活,还不得继续?
“柒儿,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这句话,貌似上一次顾泽明趁着慕子言不在家的时候,就闯进去的时候,对我说过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是一口回绝的。
后悔?
后悔这二字,说起来简单
但做起来呢?
有些伤,有些痛,已经刻进了心里。
又有谁,能说忘就忘了的?说不计较,就不计较的?
所以,当顾泽明再一次对我提及这么一句话之时,我还是准备用原封不动的话语,回复他。
可当我张了张那张有些干涸的唇,准备说话的时候,顾泽明的带着鼻音的低沉嗓音,又从我的身后传来。
“柒儿,如果我停止对慕子言的报复,不跟他争,不跟他斗,你能不能回到我的身边?”
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顾泽明圈在我身上的那只手,突然使了力道,一下子将我翻转过去,让我面向着他。
当我再次以这样近的距离看着顾泽明之时,我发现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番,鲜血正源源不断的从那个破口处涌出。
因为这一刻,当这种熟悉的俊颜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却不再是原本熟悉的面貌。
昔日的顾泽明,最为讲究的,就是仪容。
每次出门之前,这个男人总会花上一定的时间,刮去自己脸上的胡须。
可今天呢?
这男人的下巴,已经长出了浓密的胡须。连同他的脸颊上,也一样。
看着我的那双琥珀色眸子里,充彻着的是满满的猩红。而它的下方,则是一层浓浓的黑紫。
下巴也清瘦了许多,整个脸庞上,颧骨高高的耸立着。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顾泽明吗?
到底是什么事情,将他折磨成这番模样?
看着这样的他,原本已经接近干涸的泪水,再一次倾泻而出。
我伸手,轻轻的抚上了那张熟悉的俊颜。
多久了,我们不曾这样对视。
对了。
好像是从我知道顾泽明回国的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一直处于对立状态。
尽管心中还有许多的纷乱杂念,可当和顾泽明这样子对视的时候,却平和了许多。
顾泽明一直用那双有些猩红的眸子,注视着我。
我知道,他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也知晓,刚刚顾泽明的那个提议,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我……
一想到离开,我的脑子里就会突然出现慕子言的脸,想起他每次离开我的时候,背影的孤寂。想起他刚刚说过的,我们相爱。我……
我混乱了。
我努力的在脑子里翻找着,可以回复顾泽明的话。可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只言片语。
最终,我只能沉默。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但就在我准备低下头,准备当缩头乌龟的时候,顾泽明的唇,朝我毫无预警的压了下来。
那近在咫尺的猩红眸子,像是要将我吞没,让我惶恐不安。
我努力的挣扎着,可顾泽明扣在我腰身上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
他不管我的反抗,不顾我的挣扎,强行用他的舌尖撬开了我的牙齿,一遍遍扫荡着我的整个口腔。我努力的抵制着,撕咬着,企图让顾泽明松开我。
可他就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般,对我的反抗和挣扎,不管不顾。就连我们的口中都开始弥漫着的血腥味,都被他给一概忽略了。
这一刻,我在顾泽明的眸子中只看到掠夺和占有。
这样带着血腥的吻,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之久。
正当我以为,我就要在这个男人掠夺中丧生之时,男人的唇突然离开了。
我提在胸口的那股子慌乱,也平息了许多。
可我错了。
顾泽明并不是想着要放过我。
在他停止了这个掠夺性的吻,而我又还处于呆滞状态之时,这个男人竟然突如其来的用手捂住了我的唇,让我发不出只言片语,然后用着极为野蛮的力道,将我拽入了这个阴冷角落的一处房间里。
不得不说,顾泽明是块当强犯的料子。
在将我狠狠的抛向那张柔软的大床之后,这个男人便熟练的将门给反锁了。
然后,他便开始胡乱的扯掉身上的领带,以及衬衣,一步步的朝着我所在的那张床靠近。
“柒儿,你又爱上了慕子言,对不对?”那个满眼都是猩红血丝的男人,在靠近这张床的时候,是这么问我的。
可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他好像又发现了自己的措辞不对,将他那好看的俊眉给皱成了一个“川”字。没等我开口,他又补充上这么一句话:“不,应该是说,你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慕子言的爱,对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