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黑道总裁de妹妹恋人 > 第218章全文阅读

顾蓝本对麻醉过敏?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了解他的一切:"那..."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完全嘶哑。

"你要有心里准备。"那名医生不带表情地望着我。

准备?什么准备?我的思维一片空白,智商降到零,完全听不明白医生的意思。我从阴阳谷中找回他,人们救回他,那个善良的老先生医治他,现在居然说...

医生走了,有个小护士过来拿张纸让我签字。我怔怔地望着那张纸,每个字都认识,但是合拢在一起就不能理解。努力眨了眨眼睛,我看到上面写着'病危通知单';。

我尖叫一声歇斯底里地把那张纸往地上扔,它飘飘忽忽地不肯着地,就像我的心一样。护士惊恐地退了一步,隋洋马上按住我说:"我来签吧。"

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恐怖,因为护士建议:"最好为她注射镇静剂。"

熟悉的场景再一次袭来,我想起那次自己失控是什么时候,我想起那次顾蓝本紧紧的抱着我,轻拍着我的头对我说话,于是这次我深深吸了口气,慢慢退到椅子上坐下,把头埋到膝盖上:"我没事,真的...很快就好。"我必须冷静,必须镇定!我不能让恐惧击倒,也不能哭,因为泪水不能解决问题。

我必须坚强起来。

"洛洛,你得去休息,这十几个钟头你绷得太紧了。"隋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的不忍心。

原来手术动了十几个钟头,我到底有多久没有合过眼睛了?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累...顾蓝本,他,正在生死边缘游走,我怎能有资格说累?都是因为我,因为为了保护我,他才会这样,而,现在...该轮到我了。我站起来换上消毒衣走进病房。

顾蓝本静静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脸上的颜色和枕头一个样,乌黑的头发零乱散开,薄嘴唇青白得没有一丝生气。他的鼻子与嘴里都插了管线,通向一台台跳跃起伏的仪器。我缓缓走过去,护士看我一眼:"是病人家属么?"

我点头。

"他现在昏迷,不过你可以握握他的手,或许他能感觉到你。"

我坐下来,拉住他的手,只觉得一阵冰冷,我开始哭起来:"顾蓝本...顾蓝本,你给我醒来..."

泪水布满脸上,模糊了病床上顾蓝本瘦弱的面容,我看不清他了,他就要离开我了,我胡乱抹了抹脸,哽咽着说:"你别死..."

死守在顾蓝本旁边一日一夜后,筋疲力竭的我终于被拖去打了镇静剂,他们把我安置在隔壁病房里。昏睡了不知多久醒来时,隋洋焦急地候在一边,看到我睁开眼睛,他松了口气。

我一边低下头找鞋子一边问:"顾蓝本怎么样了?"

"顾蓝本好多了,昨晚醒了一会,医生已经把呼吸管摘下来了。"

我觉得有些头昏脑涨,于是到洗手间去洗把脸,看到镜子里的人不禁吓了一跳,惨白憔悴、篷头散发,丑得像个鬼,原来我竟是这种德行?我连忙拿起台上的梳子狠狠梳理头发,顾蓝本一向喜欢我漂漂亮亮的,我不要吓到他。

"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情况还是不太好,顾蓝本对麻药反应重,昨天吐得很厉害,神志也不太清醒,医生说等麻药完全醒了会更麻烦。刘洛洛,而你自己一定要保重身体,因为你就算累垮了对他的康复也没有一丝好处..."

我的手忽然一颤,梳子上一大片黑云,我掉头发了...看到梳子上、洗手盆里密密麻麻的落发呆住,然后眼泪汹涌流出。

隋洋跟着我进来,随手找根绳子把我头发轻轻绑起,拍拍我的手:"傻丫头,哭什么,最痛的是你顾蓝本,他都没哭呢,你倒是哭的比谁都凶..."然后我往外走,隋洋忽然在身后颤声问:"刘洛洛...你其实还爱他吧?"

我停顿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顿时有种被揭穿的羞拗,是啊,我若是不爱他,为什么对于他的生死如此在意,可是口上却毫不服软:"隋洋!你想多了...对他这样不希望他死去,只不过是对他救了我的感谢,而他对我做过的,我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我是天底下骄傲的也最蠢的人,走了许多岔路兜了很多圈子,对他的爱要到这种生死关头才能察觉,他...根本是我生命中的灵魂,可是背叛的痛,又让我如何...我现在只是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活过来,只要他能好起来,只要他快乐地生活在这世上,无论现在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介意。

我和隋洋来到顾蓝本的病房里,原以为他还在昏睡,没想到竟是昏昏沉沉醒着的。特护喂他吃了一点苹果泥,但是他又吐出来,秽物弄到枕边和身上。特护想用湿毛巾为他清理脸上和身上的污浊,他不安分地扭动抗拒着,可力不从心。

我叹了口气,知道为什么,顾蓝本一向有洁癖,家里的床单两天就要换,衣物穿一次要清洗,他对嫌弃的东西从都不肯赏脸...这样的人怎么会让陌生人对他任意摆布,哪怕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顾蓝本依然反感得厉害,这个乖僻的男人啊。

"我来吧。"我走过去,接过护士手中的毛巾,用最近的距离俯下身子贴近到他耳边,轻轻说:"顾蓝本,是我,洛洛。"

他侧了侧头,眼睛有些迟钝地转向我,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我看到他一身的冷汗。

我的眼泪猛然得又涌入眼眶里,几时见到过这么狼狈无助的刘顾蓝本?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那一刻我没有任何把握,他认不认得我?但是听到我的声音,他似乎舒了口气,不再挣扎,任我用毛巾擦拭他的脸和被单下半果的身体,我也长长地舒了口气,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