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家中却满满都是顾蓝本的味道,我像是逃不过一样...
黑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膨胀着、扩散着,然后将我包裹,紧紧的,有些窒息。到底一句话可以多伤人?
顾蓝本用一句话间接否定了我两个月来自以为是的感情。然后再用一枚戒指直接否定了我这个人。
我以前一直有一个观念:我人见人爱,不爱我的都不算是人。可是现在我才发觉,或许爱我的人才这是熙攘人群中的异类。
于是我拿起笔写了封信,写完后将信放在餐桌上,我看着果篮里白闪闪的刀子发呆,等我到清醒时已经发现我将刀子拿到手了,我看着那水果刀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去割下。
我在干吗?我居然也想到了死?家里也没有那种需要医师处方的安眠药?上吊我怕疼,跳楼家里不够高我怕摔了个半死不活更麻烦,我否决了一切一切,最后盲目的来到了学校,我无视着大家讶异的眼光,是的,作为一个室友我已经太久没有回我的寝室了。
艾慕郁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打趣我:"呦,怎么这么黑天半夜的回来?小两口吵架了?"
这句"小两口"真是讽刺的我心肝都疼了,我不愿瞒她,可是事实太不堪,只是敷衍着回答:"算是吧。"
艾慕郁一本正经的叮嘱我:"男女冷战规则第一条,千万不要先低头,低了这一次,以后还会有千万次。"
我把毛巾沾了冷水扑在脸上,再说话声音都嫌得有些闷:"你放心,绝对不会。"这一次不会,我和他已经完完了,连第二次都不会有,又何来以后的千万次。
此恨绵绵无绝期,要多傻逼多傻逼。
傻了第一次可能还是可爱,傻了第二次那绝对是可耻!
拿起手机,扣下了电板,塞上耳机放着歌给自己听。
野地里风吹得凶,无视于人的苦痛,仿佛要把一切要全掏空。往事虽已尘封,然而那旧日烟花,恍如今夜霓虹。也许在某个时空,某一个陨落的梦,几世暗暗留在了心中。等一次心念转动,等一次情潮翻涌,隔世与你相逢。谁能够无动于衷,如那世世不变的苍穹...不想只怕是没有用,情潮若是翻涌,谁又能够从容,轻易放过爱的影踪。如波涛之汹涌,似冰雪之消融,心只顾暗自蠢动,而前世已远,来生仍未见,情若深又有谁顾得了痛...
今夜,城市霓虹闪烁,我躺在床上,用塞着耳机一遍遍地给自己放着歌听,直到电池用完。我又开始了在寝室的宅女生活,一身行头是睡衣,一日两餐靠外卖,抱着电脑当老公。
这么着一天天的过,时间慢的跟蜗牛爬一样,有天起早贪黑勤劳的跟小蜜蜂似的艾慕郁终于看不过去,一脸嫉妒的冲我咆哮:"刘洛洛,你就打算这么一点人气劲都没的烂在这里?"
我边敲着键盘边回她:"我怎么没人气劲了,这几天看了几本虐文,把我给乐和的,都快笑抽了。尤其是那本叫..."这小说名卡在喉咙里,我这才发现我这么如饥似渴的吸收了这么多精神食粮,都跟东流水似的从我脑海溜走,一个书名都没留下。
真他妈的干净。
一时间很安静,安静的很诡异。
因为这是个上课时间,在这一片静谧中,艾慕郁开了口:"说吧,是不是顾蓝本把你甩了?"我敲着键盘的手蓦然停在那里,已经不用回答了。
艾慕郁自顾自地说:"其实你回来的那二天,他来学校找过你。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是卯足了劲想骂他个狗血淋头的,他一声不响的等我骂完,从头到尾就一句话,说叫我照顾你。我气得不得了,就和他说你现在哪还需要我照顾啊,开心的很,和别人谈恋爱了,感情好的要命,都已经同居了。一直没告诉你,可是看你这几天失魂落魄的,我又怎么看得下去?"
过了好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茫然地"啊"了一声。
艾慕郁问:"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种精神?"
"什么?"我嘴巴还张着。
"不撞南墙不回头。"顿了顿,艾慕郁又说:"错,你是那种不撞死在南墙上都不知道回头有路的死心眼。只要你选择了一条路,就算是爬着你也能一路爬到黑。"
我居然还能扯出一个笑:"谢谢啊。"
艾慕郁看着我,是难得的认真表情:"可是,刘洛洛,这次不一样。这次不是你喜欢吃泡椒凤爪就可以连着吃一辈子,也不是你喜欢听什么歌就能放整个通宵。人会变,顾蓝本以前对你很好,或许以后还能对你更好,可是你们不适合。"
我嘲弄的看着艾慕郁,笑了:"什么时候你还成了恋爱分析师了?"
她不理会我,自顾自说下去:"你和顾蓝本真不适合,先不说你和他根本不是一个道行上的。就说最现实的吧,他是你继父的哥哥,虽说我们不该封建,而你们也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你想过你妈妈吗,别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们个淹死!所以,洛洛,放手吧。我能看出来你哥是那种确定了自己想要的,不到手就不会罢休。这次正好他放手了,所以洛洛乘着这个机会走出来吧。"
"说的好,很精彩。"我点头表示同意,就差拍手鼓掌了:"只是你弄错了一点...我并不是顾蓝本想要的。"
我那天像抓根救命稻草似的问他,帮他想出一切他零时变卦的可能,而他又是多从容多简单的反问:"你想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