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尉成功的占领了璐儿在月汐殿修葺完成以前暂住的小院,而璐儿被迫转移到慕容绝的寝室去和他朝夕相处。用慕容尉的话说,璐儿是去陪她的大丈夫去了,而他是璐儿的小面首,所以理所当然的在小院子里翘首以待的等着大丈夫放人的时候,璐儿再回来宠幸他这个小面首。然后,很'贤惠';的对着头也不回的璐儿挥着衣袖大喊着"璐儿小亲亲,人家就在这里等你,海枯石烂都不走,就等着你回来鱼肉。"
回应他的除了石头,还有慕容璐儿警告的眼神。虽然来自现代的她,再露骨的玩笑也开过,更不会在乎所谓的什么清誉,不过很显然,她身边那将她越拥越紧的男人很在乎,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够过得舒坦一点,她必须制止慕容尉疯婆子一样的白痴举动。
事实证明,她让慕容尉早点闭嘴是正确的。因为即使她明显的表现出了对他白目的厌恶,慕容绝仍然很不爽的将她压在床上做惩罚运动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天知道她已经快要散架子了,慕容绝却一副兴趣正浓的模样挑着她的下颚说"让你看看清楚,这里究竟是谁在做主。"
在门外一个小太监很带种的敲了敲窗户,然后小声试探的喊着"皇上。"
慕容绝不悦的挑了挑眉毛,然后一眨眼对璐儿做了一个不理他的表情,然后正想要亲吻璐儿。那小太监竟然不怕死的又敲了敲窗户,然后声音略大了一点,颤抖着呼唤"皇上..."
慕容绝的脸色深了,他知道,若不是有急事,不会有人敢催他第二遍,尤其在他交代过不允许打扰的情况下。
璐儿很识大体的拉起被角挡了挡自己的身体,然后冲着外边奴了奴嘴,示意他去吧,没有关系。
慕容绝仍是有些犹豫,然后正了正神色终究还是穿了衣服下地去了。开门之前,他突然停住,蓦然转过头来凝视着璐儿,不确定的问着"我回来的时候,你还会在,对吧。"
璐儿点了点头,今天的慕容绝似乎格外奇怪。好似变得优柔寡断了,而且似乎...对她格外的在乎。那种患得患失的珍视,让璐儿有些不自在,就好似懵懂的少女,隐约的感觉到,有什么正缓缓向她靠近,然后,呼吸开始急促。
得到璐儿的应允,慕容绝才开门走了出去。直到那门关合以前,慕容绝的目光不曾从璐儿身上移开半分。那种依依不舍,倒更似刚刚坠入情网的一对情人,丝毫也不该是成亲一年有余的夫妻该有的表情。
咚,门轻轻的关合。随之而来的,是璐儿无法抑制的澎湃感和举足无措。她将被子拉起来把自己整个蒙住,然后在被窝里痴痴的笑着,若问她笑些什么,却也真的说不上来。
这种傻笑的状态维持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然后突然觉得,房间里空落落的,原来如呼吸一样融合在她生命中的孤独,此刻竟然嚣张的好可怕。原来期待一个人回到身边,是这种感觉。出神的盯着那一扇紧闭着的门,期待着任何一丝声音。
究竟等了多久,她已经无法记得清楚。只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天色已经黑了。屋子里仍是空荡荡的——他,还没有回来。
不免得有些担心,璐儿抓起衣服穿上,然后推开他亲手替她关合的门。想要踏出去,却有一丝犹豫...她答应了的,当他回来的时候她一定还在。万一她刚出去,他就回来了,看不到他,他会不会以为她溜走了?
可是,月色已经当空,这夜如泼墨。是什么样的大事把他缠住了?会不会遇到了危险?万一轲国的人还有余党隐藏在皇宫,他现在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他重伤在身,若是遇上了高后肯定是要吃亏的,会不会他现在正在某处奄奄一息的等着她去救他?
想到他重伤的画面,璐儿的心不由一紧。顾不得那么许多,她以最快的速度攀爬上了房顶,可是,四下张望却看不出哪里有聚集的灯火,这让璐儿的心情更加急躁。若是处理政事,不可能不撑灯的。除非是...
脚下的速度又快了三分,璐儿专找那些平时少人去的地方,比如'孤芳自赏';的那个凉亭。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跑着跑着,就跑到这里来了。远远的便听到有强而有力的呼吸声,于是璐儿下意识的放轻脚布。蹑手蹑脚的靠近,利用夜色为掩护,辗转在每一处视线的死角,迂回着向目标接近。
然后,是胭脂的浓郁香气,让璐儿微微蹙眉。鼻子太灵了果然也不是一件好事,否则她就不会内心一阵乱跳,胆怯却无法移开脚步离开。那是属于南宫楚的胭脂香,斗了一年多的味道,她不会记错。南宫楚的嗜好是梨花香,而她的跋扈让后宫里所有的妃子都有所忌惮,没有人愿意为了一盒胭脂得罪她,于是梨花的香型,无论是胭脂水粉,或者是熏香的花瓣,都只属于她一个人。或者是因为她曾经喜欢,所以怕触了璐儿的忌讳,所以就算她被驱逐到了晏城,宫里仍是没有人在用梨花香。而现在这香气又出现,恐怕十有八久是她没错。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声音,虽然不若昔日的张扬,却也并不难听得出是南宫楚的声音。
"难道朕说的还不够清楚?"
璐儿下意识的将自己隐藏的更隐蔽。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偷听,她出来找他只是因为担心,现在即然知道他平安无事,她应该回去了罢?又或者,大方的站出去就好了,毕竟现在,她才是皇后。可是,莫明的就是觉得好紧张,不敢站出去面对一切,尤其是慕容绝。因为不确定,这一次她给予他的信任,是不是又只会换来绝情,于是,她选择懦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