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儿见他没了反应,有些尴尬的笑着"很不近人情吧。大婚的夜晚,新郎告诉新娘,你是任何人都可以取代的,而且我永远不会爱上你。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曾清楚的告诉我,天下就是他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没有什么是舍不得的。所以,我一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在他的世界里为天下而牺牲。"
璐儿耸耸肩膀,拉起慕容绝的衣襟,往门口走去,曾经让她觉得松一口气的冷漠,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有些微的心痛。是她不该忘记他的警告吧,现在也没有资格去责怪些什么。
一口气装慕容绝扔了出去,然后将双手环在胸前,对着门口仍在错愕中的慕容绝吼着"你快点把这张慕容绝的脸换下来。顶着这张脸做奇怪的事情说莫明的话,你很快会被拆穿的。"
正要转头回房,却瞥见远远走来两个人,左边的妖孽可以忽略不计,右边的不正是...花不落?
璐儿抬起的手僵在原处,如果花不落在那里,那这个被扔出去的是...慕容绝?
可不可以华丽的晕倒?她刚才在他面前都说了些什么...
看璐儿似乎终于相信这上'怪异';的自己是真正的慕容绝,于是又凑上前来,贴近着璐儿的垮下了的一张小脸,戏虐的说着"我们当做扯平了好不好?我以前说过的话,统统不算数,你刚才说过的话,我也当做没听见。除了那个约定,以前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如何?"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说了事实而已,可是为什么有种被抓包的理亏感,莫明的就点了点头,屈服了。
"很好,那么现在去告诉他们,你很爱你的丈夫,叫他们以后不准靠近你。"慕容绝得意,骄傲的抬着下颚近乎命令般趾高气昂的说着。
璐儿悻悻的起身,迎上前去,将慕容尉和花不落挡在小院子的门口不让他们进来,然后没好气的嚷着"我有丈夫了,而且我很爱我的丈夫,所以你们不要靠近我。"
结果,可以想象。如果这么轻易就被打发掉了,那就不是慕容尉了。
于是,某个妖孽恬不知耻的脱掉半边的上衣,将肩膀露在外边。慕容绝远远的本打算看好戏,一见慕容尉又开始卖弄风骚,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将璐儿环在怀里,警告意味十足的看着慕容尉。
慕容尉也不害臊,更没有收敛的意思,只是轻轻咬着下唇,转过身去,将半边的脊背露在璐儿眼前,有些哽咽的啜泣着"璐儿小亲亲,你在人家身上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得对人家负责。"
璐儿仔细一看,慕容尉光滑的背上确实有一处明显的伤疤,不大不小的一个圆点,然有一截小小的东西仍然露在外边。不自觉的伸手去摸,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的倒带,然后定格在初次和慕容尉见面的那个夜晚,她为了要进入西苑,于是说要反色诱他,在他决定接受她的色诱的时候,她的她的发簪刺入了他的身体...
因为之后他很快便追到了月汐殿,而且看上去也并不像有事。再加上当时太混乱,所以她也并没有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真的伤了他了吧。
"想起来了吧?人家就是拉着花儿来当证人的,你都在人家身上烙下印记了,所以你不能不认账。始乱终弃是不对的,你和人家订下了百年之约,所以无论如何你不能抛弃人家。人家是很善解人意的,就算没有名分...人家也不计较。人家可以当你的面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等着你来鱼肉。"
不理会在场的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慕容尉柔情似水的轻轻挽起璐儿的胳膊,扭捏的在她身上磨蹭着"只要你对人家好,人家不会让你为难的,人家都是你的人了,所以你不能辜负人家哦。"
听,璐儿攥拳的声音,每一个关节都发出了想揍人的咆哮。
"慕容尉,你最好适可而止。"这是璐儿残存的理智可以给予慕容尉最后的告诫。
"嗯。"慕容尉用力的点着头,然后冲着后边一挥手,不知从哪里涌出一堆手提着大包小包大箱小箱的人来,慕容尉也不理会苦命的搬运工在慕容绝强大的气压下几乎不能呼吸,只灿烂的微笑着往屋里一指"把东西都放到里边吧。"
"璐儿小亲亲,这是人家的嫁妆哦。从今天起,人家搬来和你一起住,晚上帮你捂被窝,白天帮你捏肩捶腿端茶倒水。人家会很听你的话,你叫我站着我就站着,你叫我坐着我就坐着,你叫我闭嘴我绝不说话,你叫我说话我绝不停下。"
笑,诡异而妖娆。璐儿双手轻轻怀着慕容尉的颈子说着"那我要你去死,你去不去呀?"
花不落和慕容绝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璐儿风和日丽的表象之下那媲美山洪爆发的危险气息恐怕只有慕容尉一个人还没发现。因为他正努力的思考着...
"不去。因为人家要是死了,就没有人像人家这么体贴的伺候璐儿小亲亲了。人家这一条小命就和璐儿小亲亲绑在一起好了,要是有一天璐儿小亲亲驾鹤西游了,人家就给你陪葬去。"
终于,璐儿爆发了。拔起花不落腰间的佩剑,毫不留情的向慕容尉劈去。而慕容尉很灵敏的便闪开了,璐儿不死心,不在他身上穿十个洞,难消她心头之愤。于是,小小的院落里上演开了追逐大战,只是可怜了一群搬运的工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傻眼的看着他们玩生死时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