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药味,在这个时候,传入了秦楚的鼻尖,打断了秦楚的思绪。
秦楚一怔,本能的侧过头去,对着舀了一口药送到她嘴边的钟以晴道,"钟姑娘,我自己来就好!"
钟以晴笑着点头,将药碗,递给秦楚。
秦楚接过,舀了一口药,向口中送去,而,就在唇角刚刚抿了一口的时候,徒然发现,药中,多了一样东西!
是春药!
秦楚似有似无的凝眉,望向钟以晴,同时,余光向着薛星雨撇去一眼:这里面多出来的东西,到底是钟以晴所为,还是薛星雨所为呢?
钟以晴一脸坦荡,疑惑的问道,"秦姑娘,怎么了?是药太苦了么?"
薛星雨注意到这边的异样,也走了上来,疑惑的对着秦楚问道,"秦姑娘,这药,你昨天已经喝过,是有什么问题么?"
秦楚看着面前两个人,一时间,实在猜不准到底是谁做的手脚。如果,是薛星雨,那么,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这一碗药,本就已经是毒药了,再突然加上春药,是在试探自己呢?还是?
薛星雨站在床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秦楚。如果,面前的一切,都是她所设计,目的,是要拿到炙毒的解药的话,那么,她就该清楚地知道,自己喝的,是毒药。一个人,可会为了另一个人,这般的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昨夜,已经亲眼看着她喝了一次,今日,若是再亲眼看着她将手中的那一碗药喝下去,那么,她便相信一切,皆是小莲所为。
钟以晴没有面前两个人千回百转的心思,一脸的坦然丝毫不变,对着秦楚道,"秦姑娘,你怎么了?"
秦楚笑着对着钟以晴摇了摇头,若是她此刻能敏锐的察觉出药中多出来一样东西,那么,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喝的是毒药,这样,就算不是薛星雨做的手脚在试探自己,也会引起她的怀疑,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手,缓缓地抬了起来,当着两双直视的眼睛,一滴不剩的将药都喝了下去。
薛星雨暗道,难道,自己真的怀疑错了?红唇,扬起一抹弧度,道,"秦姑娘,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钟以晴接过秦楚手中的药碗,也站起身来,道,"秦姑娘,你好好地休息,我先出去了!"
秦楚在两个人出去后,面色,倏然一白,唇角,缓缓地溢出一缕鲜血,点点滴滴,如落红一般,滴落在床榻上!
封洛华派人寻找秦楚,终于,在一盏茶的时间后,找到了秦楚此刻暂住着的那一家医馆。
一袭白衣、一头白发,缓步步入医馆内,霎时,引来了医馆内全部人的侧目。
侍卫,上前去询问大夫。
大夫看着面前一行人,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直接带着一行人,前往了后院。
钟以晴步出秦楚的房间,反手,合上了房门,转身的时候,恰见了迎面而来的大夫,以及,封洛华。
"东华帝!"
钟以晴有礼的唤道。
封洛华望了一眼钟以晴身后紧闭的房门,再将目光落向钟以晴手中端着的那一只药碗,道,"是谁生病了?"
"是秦姑娘中毒了!"钟以晴据实回答!
封洛华眼中,抑制不住的闪过一抹担忧,抬步,就向着房门走去。并且,边走边问道,"阿楚现在如何?"
"东华帝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钟以晴唇角稍纵即逝一抹弧度。
封洛华没有多想,轻轻地敲了敲房门,下一刻,听得房内响起一阵椅子倒地的声音,心中一惊,直接的推门而进。
钟以晴在封洛华进屋后,对着封洛华带来的一行侍卫道,"东华帝与秦姑娘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你们,就不要留在这里碍事了!"
侍卫们是知道封洛华与秦楚之间的关系的,听了钟以晴的话,微微犹豫了一下后,退出后院,向着医馆的大堂而去。
钟以晴紧接着打发了大夫,自己,也抬步离去。
一下子,整个后院中,只剩下屋内的秦楚与封洛华两个人!
封洛华踏入屋内后,便闻到了空气中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紧接着,就看到了那一个自己日思夜想之人,面色潮红的趴在床榻上。
"阿楚!"
封洛华心中担忧,没有去顾及屋外的情形,快步的走近床榻。
秦楚闻声,侧头望去。原本,那一点春药,并不能将她怎么样,但是,加上那一碗毒药,却是...浑身的燥热,忍不住想要撕扯掉身上所有的衣服,视线,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丝朦胧,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祁千昕向着自己走来...
封若华抬步,快步的向着床榻走去。只见,床头纱缦垂落的地方放着的那一条小木几,此刻,正倒在地上,而趴在床榻上的那一个人,潮红的脸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眼角眉梢,还明显带着一抹令人心疼至极的轻皱!
"阿楚!"
封若华在床沿,坐了下来,一手,倏然扶上秦楚的肩膀,一手,直接扶上秦楚红得不成样子的脸,担忧异常的问道,"阿楚,你到底怎么了?"
额间,突然放上来的那一只手,温暖中,带着一丝清冽的气息,刹那间,令浑身燥热非常的秦楚,觉得异样的舒服,于是,忍不住的,想要更多,而,与此同时,视线,越发的朦胧、模糊了起来。
"阿楚,你究竟怎么了?"
封若华扶起床榻上的秦楚,黑眸,对上那一双虽然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却找不到丝毫焦距的眼眸。心中的担忧,一时间,无法抑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