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任由祁千昕喂着,心中,暗暗地分析着自己喝下去的药里面的成分,而后,心底,拂过一丝说不出的冷笑。
一碗药下去,秦楚的面色,微微好了一些,但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大夫,你这里,有客房么?让我们留宿几日!"叶景铄观察着秦楚的神色,对着大夫问道。
大夫实在不愿留下面前几人,但是,又害怕自己的拒绝,会引起那一袭红衣恼羞成怒,于是,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在医馆,暂住了下来。
安静的房间内。
祁千昕将秦楚轻轻地放在床榻上,回身,关上了房门。
秦楚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胸口,难受至极,刚才的那一碗东西,哪里是药,根本就是致命的毒,不过,要试探是么?她倒想看看,最后,是谁先沉不住气!
"千昕!"
轻轻地对着那一袭面色有些不善的红衣唤道。
祁千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翻起桌子上倒放着的其中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走近秦楚,继而,在床沿坐下。
秦楚感谢的望向祁千昕,刚才的那一碗药,实在是太苦,她到现在还觉得口中苦涩至极。
"慢慢喝!"心中,明明生气,气面前之人这般的不爱惜自己,用自己为引,但,看着面前之人脸上还残留着的那一抹苍白,祁千昕又说不出的心疼。
"千昕,我之前,有与你说过的!"尽管,当时,面前之人,并没有答应,并且,还坚决的反对,但是,"当你看到我时,就应该立刻就知道,我根本没事的,干嘛还要那么的紧张?"他紧紧地抱着她,心底的那一抹紧张,透过身体,丝丝缕缕的传递给了她。
祁千昕没有说话,知道是一回事,而,担心,又是另一回事!
秦楚将杯中的茶饮尽,放在一旁,双手,握住祁千昕的手,让他的手心,抚在自己的脸上,笑着道,"千昕,阿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阿楚答应千昕,会陪着千昕,一辈子,永永远远的走下去。"她也是一个贪心的人,想要与面前之人在一起,一辈子!
祁千昕叹息一声,伸手,将秦楚带入自己的怀中,道,"阿楚,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是好?"
秦楚笑,头,依靠在祁千昕的怀中,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道,"千昕只要爱阿楚就好了!"而阿楚,以后,也只要爱你就好了!
另一间房间内。
薛星雨站在窗边,神色沉重,许久许久,唤来一只白鸽,将一张纸条,绑在白鸽的腿上,挥手,让白鸽飞走。
第二日午时。
城门口,快马加鞭而来一行风尘仆仆之人。只见,为首的那一个人,一袭异于常人的白发,在灿烂的阳光,飘逸如仙。
"皇上,那人,似乎是西越帝身边的钟姑娘!"
街道上,擦身而过间,封若华身侧的一名侍卫,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在街上买东西的钟以晴,于是,开口,对着封若华说道。
封若华猛然一勒缰绳,侧头望去。
钟以晴感觉到身后的目光,红唇,微微一勾,抬步,向着前方的医馆走去。
医馆内。
钟以晴看着忙碌的大夫,走上前去,道,"大夫,秦姑娘的药,不如由我去煎吧!"
大夫实在是忙的脱不开身,见钟以晴主动要去煎药,自是求之不得,连忙将一旁已经抓好的药,递了过去,道,"厨房就在后院当中。"
钟以晴轻轻地点了点头。
厨房中。
钟以晴环视一周,见没有人,便大大方方的从衣袖下取出一小包药,打开,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了药罐之中。
街道上。
封若华回头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侍卫口中所说的那一袭红衣,微微皱了皱眉,道,"你确定,并未看错?"
侍卫点了点头,"属下肯定!"
"你们,都去找找看!"祁千昕身边的钟以晴在这里,那么,祁千昕就很有可能在这里,那么,那一个人,也很有可能在这里!
"是!"
侍卫领命,分头下去寻找。
医馆的后院当中。
钟以晴端着药出来,向着秦楚与祁千昕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
祁千昕刚刚收到冥夜十三骑传回来的消息,有一件急事,需要他亲自去办,回头,望向秦楚。
秦楚知道,若非真的是非常紧要的事,冥夜十三骑不会飞鸽传书给祁千昕,笑着道,"去吧,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祁千昕走近秦楚,在秦楚的额上,轻轻地印下一吻,打开房门出去。
秦楚在祁千昕离开后,重新在床榻上躺了下来,如今,她身体不适,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病人,难得的可以偷偷懒,睡睡懒觉。
房间外。
钟以晴恰看见祁千昕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
这时,薛星雨从自己的房间内出来,看了一眼钟以晴手中端着的药碗,眸光流转间,笑着道,"钟姑娘,我也恰好要去看看秦姑娘,不如,一起吧!"
钟以晴淡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轻轻地敲门。
"请进!"秦楚虚弱的说道。
钟以晴推门而进,薛星雨紧跟其后。
"秦姑娘,你的药好了!"钟以晴浅笑着端着药,走近秦楚,在床沿坐下。
经过几天的相处,秦楚敏锐的察觉到面前之人看祁千昕的眼神,不同于看其他人。心中,一直在暗暗地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做为好,毕竟,她在祁千昕身边二十年,是祁千昕得力的部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