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子果然不靠谱!看来一切都得靠自己了,骆含烟敷衍过了骆远靖让她走的要求,借口去看她娘,回了自己的屋。
当天晚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过第二天天还未亮,两道人马来势汹汹的冲进了骆府,襄国公和奉安两人黑着一张包公脸,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骆远靖不明所以,热情的招呼道:"国师,襄国公,请坐,来人,奉茶!"
"不用了!"奉安伸手制止了骆远靖的动作,一双鹰目死死的盯着骆远靖,一字一句道,"骆远靖,我还是小瞧了你!你竟然敢对我外甥动手,好,算你狠!"
骆远靖一头雾水,不过是泥人都有三分血性,更何况是长期驰骋沙场的骆远靖,他顿时拉下脸,冷冷的说道:"国师大人,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
"还有我女儿,骆远靖,你还我女儿的清白来!"襄国公也是一脸的张牙舞爪样,那模样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怎么?襄国公想把纪大小姐嫁给我外公?那可不行啊,我外公对我外婆一往情深,就是再年轻,再美貌,再温柔的小三小四,我外公也是看不上眼的,襄国公,你女儿嫁不出了,也不能赖我外公啊!"接到风声的骆含烟含笑踏入了客厅。
"骆含烟,是你,是你捣的鬼!"襄国公一看见骆含烟,双眼更是充满了血,活像一只快要扑上来的疯狗。
"洛奇,发生什么事了?"骆含烟没理会他,转头问向门口的洛奇。
洛奇微微躬身,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回五小姐,纪大小姐今天一大早被发现在宜春院里面,浑身赤果,有多处...多处欢好的痕迹..."
伸手捂住嘴,双眼瞪大,骆含烟无比无辜的说道:"襄国公,你真是冤枉我了,我没那玩意怎么毁纪大小姐的清白啊,您...还是去查查,纪大小姐是否有什么相好没吧!"
襄国公差点气得吐血,不待他反应,洛奇又结结巴巴,很是为难的样子补充道。
"五小姐,不用,不用查了,岳...岳大人也在同一个房间,身上无一物,而且,好像...好像是因为纪大小姐醒来,两人发生了什么争执,把岳大人...那儿...那儿给伤了!外面盛传,可能会不举!"
怔了一下,骆含烟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捧着笑得发疼的肚子在襄国公和国师愤恨的目光中弱弱的辩解道:"天地良心,这真不是我干的!"
国师的外甥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不过武功倒是不弱,好歹是个黄尊高手,府里也有不少侍卫,她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掳到宜春院也没那本事啊!本想今天拜堂再收拾这个败类,没想到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么快就把这混球给解决了,而且是以这么巧的方式,一箭双雕,简直令人拍案叫绝啊!
要是能找出干这事的人是谁,她一定拉着他痛饮三杯,这事做得实在深得她心!
她能想到的,奉安又何尝想不到!若是有实证他早一把掀了这骆府,岂会让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哼,你一个人是办不到,不过加上骆远靖就难说了!谁不知道岳府中有名紫尊高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把人掳走,非墨尊莫属,而这东临,除了骆远靖还有谁是墨尊!"襄国公上前一步,紧绷着脸,说得跟他亲眼所见差不多。
眼看奉安的脸阴沉得可怕,襄国公继续添油加醋道:"国师大人,昨天他们对这门亲事百般推辞,今天就出了这种事,要说跟他们没关系,谁信啊!"
这是自然,现在全城的人恐怕都在怀疑骆家,不过,他们没证据,不是吗?
骆含烟收起了笑容,严肃的看着二人:"襄国公,说话可得要证据,你若是这样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那就别怪咱们到国王面前告你个诬告之罪!"
干不掉厉害的,还弄不死你个跟班么?
"你..."襄国公被她气得脸都白了,无奈,自己实力不如人,只得仇视的瞪着他。
眼看襄国公吃瘪,奉安清楚,这女子年纪虽小,却是个伶牙俐齿的主儿,想在她口头上讨着便宜,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不过这世界上决定一切的最终还是实力,而现在,他已经成为东临第一高手,国王见了他都得起身回礼,更何况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少女!
"襄国公,你退下,我来只是告诉骆大将军一件事!"冷冷的喊住了快要按捺不住的襄国公,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刚才的事大家都听到了,既然我外甥毁了纪大小姐的清白,那自是不能不负起这个责任,所以,今天他必须娶纪大小姐!"
好啊,乌龟配王八,绝配啊!她举双手加双脚赞成,并且自掏腰包,放烟花庆祝。骆含烟不住的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骆远靖瞥了她一眼,把她拉到了身后,然后拱手道:"国师大人,这件事你应该找襄国公商量,跟我们没关系!"
"有,当然有!"奉安拢起袖子,不紧不慢的说道,"纪大小姐做了正室夫人,那就只好委屈你外孙女做妾了!我想以她在东临的名声,这也不算辱没了她!"
襄国公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又释然了,既然都出了这种事,女儿不嫁姓岳的那又嫁谁呢?嫁了不止能攀上国师这棵大树,还可以把骆家的人踩在了脚下,也不算吃亏!他连忙奉承道:"国师大人说得是,一切但凭国师做主!"
娘的,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好欺负是吧!骆含烟垂下眼睑,手指却硬生生的在胳膊上掐出了一道又一道鲜红的印子,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安分的动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