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一副给她天大好处的模样!
靠,这个奉安国师怎么看也六七十岁了吧,他外甥年纪做她爹都绰绰有余了,真是的,老牛啃嫩草也不怕噎死!
骆远靖显然也不愿意,吞吞吐吐找借口拒绝道:"这丫头太野了,怎么有资格嫁给国师的国师的外甥呢!"
"怎么,你不愿意!"奉安忽然站了起来,那枯成了干树枝的手轻轻一捏,手中的杯子顿时化成了碎片!骆远靖的脸色一白,站在那里惊疑不定。
他身后的纪舒雅脸上也露出了得意和阴狠的目光,骆含烟这回看还有谁能帮得了你!
好你个纪舒雅,以为弄个靠山来就了不起了是吧!
哼,井底之蛙,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靠山!
骆含烟忽然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往地面上狠狠一掷,大声喊道:"老头,陈肃,你还不出来,想不想要徒弟了!"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就像凝固了一般,大家齐刷刷的盯着骆含烟看她在搞什么花样。可惜,直让大家等到花儿也谢了,大厅里也没出现陈肃那张讨人嫌的脸。
骆远靖在众人奚落的眼神中飞快的反应过来,朝奉安歉意的说道:"国师大人,你...这你也看见了,含烟有时候神智不大清楚,她要嫁过去万一发了什么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是有辱国师的门楣么?"
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谁不知道这是骆远靖的推托之词啊?
不过以骆远靖对她的恨嫁态度,他能冒着得罪国师的风险,不让她嫁,那这人是万万不能嫁了!骆含烟在心里把陈肃给好好的问候了一遍,让他来保护自己的亲人,结果关键时刻,他就掉链子了!
不行,现在得靠自己,一定得想出个万全之策,既能不嫁那国师的劳什子外甥,又能保得自己一家人的小命。
国师还没反驳,纪舒雅就不怀好意地娇笑道:"怕什么,岳大人什么样的人治不了!说不定啊,五小姐一嫁过去,这病就还不治而好了呢!"
四周立马响起一片附和声,就连平时跟骆远靖交好的官员因为国师在场,明哲保身的退后,一言不发装起了柱子,果真是人情如纸薄,人性的弱点在这一瞬间体现得淋漓尽致!
骆含烟扫了一眼或幸灾乐祸,或看好戏,或避开她眼神的众人,冷冷一笑,伸手拉过了骆远靖,嘹亮的声音在大厅中回旋:"好,我嫁!"
"不行,含烟,你这孩子懂什么!国师,这孩子瞎说的,哪有大闺女嚷着要嫁人的,不作数不作数..."骆远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把骆含烟拽到身后,挡在他面前朝奉安解释道。
奉安扫了一眼骆远靖,淡淡的警告道:"骆远靖,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还没你外孙女明事理!好了,你们打点一下,明天傍晚我侄子就来迎娶!"说完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转身就走了。
纪舒雅挑衅的睃了骆含烟一眼,摇摆着丰臀慢悠悠的跟在奉安后面走了。
骆含烟握紧五指,盯着二人的背影,眼神凶狠得令人发憷!
他们一走,大厅内的看客也立即找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理由飞快的闪人了,霎那间,大厅里就只剩下骆含烟和骆远靖两人。
"哎,含烟,是外公没用!你可知道,那姓岳的东西压根儿就不是个好货,他是个虐待狂啊,他的前面几十任老婆都是被他弄死的,没一个跟他一起能活过一年,你怎么这么糊涂..."骆远靖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倍,抱着头,蹲坐在椅子上。
难怪这个国师非要自己嫁给他外甥呢,估计现在没人敢把自己的闺女嫁给那混账东西了!
骆含烟握紧拳头,蹲下了身,然后平静的笑看着骆远靖道:"外公,你收拾一下,带着娘和舅舅们快速出城!离开东临,剩下的由我来!"
骆远靖诧异的抬起头,紧张的问道:"你想干嘛,别乱来,奉安那个老东西现在已经是白尊了,连你外公都不是他的对手,否则今天我又何必对他百般忍让,你虽然天资不错,可惜前十几年外公没好好调教你,你现在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
骆含烟笑眯眯的哄道:"好了,外公,你就别担心了,我不会跟他以卵击石的,你快按照我说的做吧,就说出城给我采买嫁妆!"
骆远靖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摇头道:"奉安现在肯定去见国王了,趁着这个机会,你带着你娘快走,千万别回来了!你的舅舅和那些表兄弟们全是一群败家子,我们骆家以后的兴旺就靠你了,含烟,我知道你的潜力无限,迟早有一日能名扬大陆的,快走吧!"
骆含烟心里又暖又难过,以前从来没意识到实力是多么的重要,若能逃过这一劫,以后她一定要好好修炼,站在大陆的顶端,绝不由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可惜他们能想到的,别人又何尝想不到?估计奉安他们早有防范。再说丢下自己的至亲一个人逃跑,怎么也不会是她的风格!
"外公,前一段是否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来过咱们东临?"思来想去,暂时想要解决目前的困境就是找个比奉安更强的人,而她所认识的人之中就只有陈肃和轩辕浩,轩辕浩跟她行走的方向完全不同,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寄希望于陈肃了。
"你说的是不是你刚才喊的那个陈肃?是有那么个老头来过,他说是你师傅,所以我就把他招待在东跨院的客房了,不过这人行踪诡异,往往几天不见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又突然出现了,现在他又失踪两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