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疑惑皱眉:"什么声音?"
"乐声。"
公公疑惑更深了:"没有啊。"
"..."封半城漠然。
须臾掀被下地。
公公听见声响匆忙询问:"皇上您..."话到一半便看见主上披着外袍大步朝外走去。
公公赶紧跟在后面:"皇上这是要去..."
"..."疾走的步伐顿住。
对啊,他这是要去哪里?
看出主上眼中疑惑,公公上前提醒:"可是要去昭容殿?"
公公想起皇上偶尔去半夜突然跑去昭容殿,一般那种时候,皇上都是这般怪异摸样,只是今晚好像更加...
"昭荣殿?"封半城底喃着这几个字,良久后摇头:"不了,今晚朕想一个人走走。"
"哦,那奴才去给皇上拿上宫灯。"说着转身便去。
"不用了,朕今晚想一个人走走。"
"啊?"公公惊讶出声,在看,哪里还有那尊贵的身影。
秋末的天有些寒,一阵阵风袭来,衣裳打在身上拍拍作响,那一抹尊贵的身绕着皇宫漫无目的的走,脑中一片空白,猛然慌神看四周时,竟是那般熟悉,一抬头便看见龙飞凤舞的三字——素欣殿。
那一年,他亲手提笔而写的三字。
取之她名字间的一字。
时隔多年,踱金的三字依旧闪耀着,这寝殿却暗淡了。
因为里面的人不在了。
"..."
深邃的眼中一抹忧伤闪过。
抬起的步在门前停下,举起推门的手愣了楞,最终还是放下了,一弯身,紧贴着朱漆红木殿门而坐,一抬头,一伸手,透过指缝看那一抹明月,俊朗的脸上有什么闪过,一晃而逝,挺拔的身子朝后一倒,靠向殿门,久久沉思不动。
——德妃殿——
"娘娘伤势可有好些呢?"
德妃侧卧软榻上,一脸忧愁:"那群庸医,一个小小的抓伤都看不好,开了那么多药,却是一点用处都没,伤不断不见好,每到夜里还痛的难受。"垂下眼眸,在多的脂粉也掩盖不去眼下黑晕。
扶风慢慢咽下口中糕点,诧异开口:"痛的难受?"
"可不是。"德妃应的绵软:"那群庸医治不好伤也便罢了,却是连个疼痛也止不了,一幅幅的止痛药喝的苦,却就是不见效,庸医,庸医。"
"不见效?"婉拒的宫女端上的茶点,扶风上前:"娘娘可否让扶风看看?"
"你看了做什么用,又不是大夫。"德妃因为伤口久治不愈,连带的影响了心情,说话口气也差。
扶风不怒而笑:"娘娘不是说了么,连御医都没法子,是不是大夫又有什么区别,况且,有的病痛不是御医就能找根源的,得要经验。"
"扶风以前受了很重的上,跟娘娘说的有些相似,所以扶风想看看是不是一样。"
"你也是?"德妃这下好奇了,卧着的身子坐起:"那后来是怎么治好的?"
"是啊,扶风那时候在关外,娘娘也知道,关外的条件差,没宫中这优越,更没御医,可关中有些关门治疑难杂症的偏方,都是老一代传下来的,别说,还特别管用,扶风用了阵子便好了。"
"当真?"美眸中闪过欣喜和激动:"知道是什么偏方么,本宫这就让人去找来。"
扶风有些为难了:"有些到还好,只是有几种只有关外才有,娘娘也知道,这关外和京都的气候不同。"
"什么?"欣喜顿时消失,变得恼怒:"这道关外一去一回,最快也得一个多月,本宫可受不住,谁知道这伤什么时候能好。"这么想着的时候,左臂伤口似是有了感应,开始隐隐作痛。
"那道不用,娘娘要的话扶风那里就有现成的,来京都的时候带了些,待会让小荷给娘娘送来。"
闻言,德妃大喜:"那还等什么,现在就送来。"
"是,扶风这就回朝露殿找来。"话是这么说,却是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还不去。"
扶风看着一脸焦急的人抿唇而笑:"扶风有一事想请娘娘帮忙。"
德妃早已不耐烦,口气更是不善:"何事?"
扶风走上前,蹙近耳语:"就是..."
听罢,德妃惊讶看她,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看出德妃眼中迟疑,扶风铸锭道:"娘娘放心,扶风自是有把握。"
德妃蹙起一双柳眉,抿唇思索,一双眼定定的看着她,似是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最终点了头。
得到想要的后,扶风福了福身离去,眉眼间始终带着温婉笑意。
"娘娘可记着了,那药是外敷和内服一起的,娘娘记得每日睡前取少数使用,切记一可多,不可急。"
立冬时,天渐近转寒,人也渐渐变的懒散起来,一阵阵寒风吹过,众人恨不得缩进殿中不出门,各殿的娘娘也开始准备冬天的物需了,只是在这个时候,宫中突然掀起了一阵习俗。也不知从那个殿中传来的,宫中那些娘娘和宫女们喜欢摆上一排玻璃杯,再在杯中装上多少不一的水,从水少到水多一字排开,拿一根铁棍敲击,声音清脆悦耳,曲调优美。先是闲来无事的宫女,然后是娘娘,渐渐的,整个后宫笼罩于乐声中,处处可听这清脆声响,更有甚者,编排出各种好听乐声互相炫耀,一时间似是变成了一种新的乐趣。
——昭容殿——
早在冬至前,内务府便给各宫送去了棉衣和取暖物需,来自貉族的冰玉似是比常人还要怕冷,寝殿中窗户遮盖了好几层,殿中床幔和地毯都加了厚,并用了暖色,明明才冬至,屋中布置的好比严寒之节,一进殿就觉得一阵暖气袭来。(未完待续)